所以这个答案,一定不会是“想飞升”这么决绝的回答,她在犹豫权衡,或者干脆就是不很想飞升,但又不想把这么一个大快人心的答案直接告诉他,所以才含糊其辞。
而他认为,自己的喜悦之情,根本不需要掩饰。
白夙皱了一下眉头, 但仍旧没有深究。她继续往下走, 很快就来到了地下室的尽头。
说来也很奇怪,寻常人家这样的构造,应该是掀开盖子, 里头就是个储物室而已,但眼前这里,至少走了两层楼的高度,窄小的台阶两侧,都是排列紧密的青砖, 尽头一扇小门死死关着,只门顶上,留了一个带栅栏的气窗。
这构造,像极了地牢。
之前就很令人作呕的臭气,都是从这个小窗子里涌出来的。
“说是不依靠愿力,可这又是许愿的产物。”
在那个年代,没人会在洋馆底下修地牢,又不是中世纪。
但她也没有妄下论断,毕竟,那个口口声声不许愿,要靠自己苦修去飞升成仙的男人,也许是鸠占鹊巢,用了别人许愿得来的避风港。
既然是个牢房的构造,门上自然是有锁的。
白夙看了看周围。
固然是用蛮力可以破开的程度,但这样很可能会让两侧的砖墙也碎裂,引起塌方。
“你来,只处理门锁就行。”
格拉西亚应声,但只走了几步之后,就停住了脚步。
因为白夙没给他让路。
这条楼梯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行,想要换顺序,不仅需要两个人都侧身,而且还会有不可避免的剐蹭。
格拉西亚可不确定,如今的白夙,会不会极度厌恶魔鬼的接触。
如果再重演一次林中暴力事件,那都不等开门,这地道还是会塌掉。
白夙昂头,倒转着看他:“事从权宜,你不用这么害怕。”
害怕吗?
格拉西亚觉着,虽然很可能因为顶嘴而加深惩罚,但还是有必要纠正她一下。
“是担忧,不是害怕,毕竟这只影响你完成游戏的效率。”
毕竟被砸一下又不会死,之后也能清理出一条路,只是需要时间。
“多嘴。”白夙这样说了一句,但并没惩罚他,反而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与格拉西亚擦肩而过,白夙嗅到了一阵腥甜的气息。
是包含着能量的血腥味。
“你故意没让你的伤口愈合?”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你之前不是喝的挺开心嘛,万一接下来还有需要呢?”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口,心脏又被捏了。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与此同时,掌心烈焰已经将门锁融的差不多了。
他的个子足够高,又不需要光线来视物,目光从气窗看到门口的场景。
在门锁彻底熔断,掉在地上之后,格拉西亚推开门,提醒了一句:“虽然你现在可能并不介意,但我姑且还是提醒一句,门里的状况实在不太好。”
白夙“嗯”了一声,并不介意。
再不好能怎样呢?她如果会介意,在外头嗅到这股味道,就不会亲自下来了。
红颜白骨,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
实际上,刚一进去的时候,白夙根本看不到什么。
因为实在是太黑了。
先前的楼梯是笔直的一条,她并没有掏出手机来照明,如今距离上边的门太远,又拐了个弯,面前几乎是漆黑一片,只能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轻微晃动,搅动了死水一般的空气。
白夙掏出手机,照亮了地牢的一角。
第一反应,说是地牢还是不太确切,因为根本没有牢房,更没有人被关着,纵有几个笼子,都开着门,并没有关押着什么。
生活用品,衣服,食物残渣,都是分门别类放置的,也算井井有条。
只是有很多污迹,原本应当都是血液,如今一层叠着一层,沉淀成了黑棕相间的污迹,凝结的厚度让人踩上去,都有一种柔软的错觉。
这些污迹中,极偶尔夹杂了干瘪的肉块纤维,骨骼碎片。
所以……男人往下喊让人逃跑,人呢?
目所能及是不见人,连鬼都没有一只。她抬起头,发现整个棚顶,都影影绰绰的,全都是人。
准确来说,都是尸体。
粗略估计,这棚顶密密麻麻挂着的尸体,至少二三百具,大部分都已经干瘪泛黄。
男女老幼都有,在这儿被一视同仁的扒光衣服,吊着双手,如同已经被宰杀,只等分尸去售卖的牲畜。
这场景,足够胆小点的人被吓疯。
但白夙并不在意,反而举高了手机,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起来。
这些人的唯一共同点是:脚底下有被划烂了的伤疤。估计在生前,是被吊着活生生放血,直到失血过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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