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歇一会儿就好了。
就算是用了违禁药品, 只要不到致死量,也断然不会一次就成瘾,所以也不需要戒断时的替代品。
就算真的有,也能暂时忍耐,等回到现实这些副作用就都会消失。
只不过现在脑子的反应明显慢下来,她迷茫的,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甚至直到从自己的喘息间隙,听到有鸟鸣和流水声,白夙才知道已然来到了郊外。
她不明所以的问:“这种状况,来野外做什么?”
难道不应该在房间内,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昏天黑地的睡上一夜吗?
“因为你现在不能睡,不论如何都不应该。”
如果只是戒断反应,格拉西亚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意识已经被搅乱了,醒着的时候尚且可以勉强控制自己,睡着了谁也不好说,天知道她的潜意识会不会在梦里,鬼使神差的许下不可挽回的愿望。
在通感中,白夙知道她的使魔是在担忧。
整整十年,都没有这么担忧过,甚至占了他所有情绪的九成。
至于剩下一成,是白夙弄不懂的情绪,她历来不关心,现在更是没力气关系。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睡,可不睡的话,做些什么呢?
“如果强行不睡的话,不然你……”
她的声音含混,格拉西亚下意识问了一句:“我什么?”
完全不懂,或许她是想要,给她喝一点血,来提提神?
清醒时的白夙自然不会有这种要求,但此刻谁又会知道呢?
“你……我……”
她想说的是,你给我滚开,但清晰的字只有两个,听起来仿佛是同意了格拉西亚那必然是曲解的猜测。
格拉西亚卷起袖子,摸出白夙的三菱针,刺入了手腕的动脉上。虽然有一成的私心,但不得不说,这其实是个好主意,算是驱虎吞狼,副作用也只是把联系加深一点点罢了。
汩汩鲜血从三菱针的血槽里流下来,不偏不倚的滴在了白夙口中。
一副醉酒模样的少女,还真是咂了咂嘴,甚至还舔了下唇角。
原本桃粉的唇瓣,被血染出妖艳的颜色,将素日不食人间烟火的气场污染成了极为妩媚的模样。
这场景太过诡艳,格拉西亚心底里,原本只占了一成不到的情绪,陡然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蔓延开。
魔鬼本就不是一种善于压抑情感的存在。
下一秒,他就看到,白夙突然睁开双眸,那素来沉静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瞳孔,此刻染上了一圈金色的边缘。
好似有火焰在燃烧,却又比火焰更炽烈,明亮的不似人类。
她面无表情的抬手,动作极快,格拉西亚甚至没来得及闪躲,就被抓住了肩头,一把甩了出去。
变故来的太突然,虽然契约者很能打,但却从来没认真和魔鬼动过手。
这没意义,毕竟使魔一切都听从契约者的安排,哪怕是变态,也少有虐待工具的癖好。
但此刻,白夙就是这样做了。
格拉西亚被毫不留情的,用尽全力甩出去,因为他完全没有抵抗,也没做什么姿势来缓冲,直接撞断了三棵树。
浓密的枝叶绿云一样倒下来,片刻之后,黑衣人影从倒在地上的树冠后头绕出来。
除了衣摆上沾了好些木屑草叶之外,还算得上好整以暇。
契约者平日软绵绵的,又很是随遇而安,就算偶尔闹点脾气,但其实非常好哄。
他是在温水煮青蛙,没想到对方也是一样,十年相处,浑然让他忘了,这个身体内,有一半的魂魄属于仙人。
说一半就是一半,平日不显露,不代表占了下风。
而白夙看到走近,只冷冷默念了一句咒文。
格拉西亚陡然感觉到心跳速度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疼痛来的突然而强烈,就如同有一只不带感情的手,死死的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压下痛苦,唇角扯出一个笑容。
“方才会错意了吗?”
“嗯,不过这样也好……”灵巧的舌尖将最后的艳红卷进口中,她闭上眼睛,品味片刻,“刚才我是想让你跟我做一些亲密的事,来转移注意力。不过很显然,现在的效果更好。”
她垂眸,看了一下将高大的魔鬼丢出去的那只手。
格拉西亚无师自通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来他的自作主张,激起了白夙的危险意识。
白氏一族得天独厚,运气好是一方面,但运气从来只能作用来概率性问题上,譬如俄罗斯轮盘赌。
可几十上百代,每一代都是一根独苗,总也会遇到十死无生的境地。
她的先祖们可没有降神术这种百试百灵的潜能,仍旧没能死于非命,自然有额外的自保手段。
之前格拉西亚问过,白夙顾左右而言他,表示这种方法不怎么好看,而且她也没经历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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