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不够,这次不是方法问题了, 是力量。
她又喊了她的使魔一句,格拉西亚应声将鲜血涂抹在白夙的眼皮上。
灼热的温度覆盖之后,视线变得血红,好似窗外高照的艳阳变为了火烧云。白夙终于看到,附近的地板宛若水波涌动,早有无数大大小小的精灵从中出来。
大的几乎不露脸,只伸出胳膊,小的则全身加起来也只有一个人的拇指那么大,它们围在男人身边,正在将他的身体一块块的揪下来。
被撕扯下来的皮肉看起来格外鲜活,神经在跳动,血管也在张合,只是没有血液从断口中流淌出去,大概是被施加了什么法术。
而被揪掉的部分,又有其他东西来填补,那东西惨白惨白,橡皮泥似的,糊在原本是伤口的地方,很快就变得和原本的这部分皮肉没有分别。
但毕竟只是黏土一样的替代品,丢失了细节,反而看起来更完美。
“这种程度的障眼法,还真是煞费苦心。”
甚至连当时玄门中修仙的人都骗过了。
如今看透了幻想,能看出来男人痛的厉害,可他的面皮已经被替换成了别的东西,那东西维持着平静的样貌,让他的痛苦无法施展。
白夙示意格拉西亚,看能否用攻击精灵的方式来打断这种酷刑,但很遗憾,并不能奏效,精灵们没被束缚着,身体又很小,被打中之前,就迅速躲回了高维空间。
“要不然,我试着给他一个痛快吧。”格拉西亚看着因为疼痛而肌肉痉挛,呼吸急促,却始终没断气的男人。
白夙刚要答应,就见男人突然一伸腿,却是自己先死了。
一个本来就脆碎的人,活生生疼死在当场。
与此同时,白夙感受到了一阵异动。
格拉西亚将充当窗帘的床单扯开,就见在天幕之上,原本高远蔚蓝的碧空之上,陡然聚拢起一片祥云。
这种力量很温暖,带着股佛光普照的意味,白夙下意识摸上了自己颈肩的项链。
有了同类做参照,就能判断出,这是完全相同的力量。
天上的云彩,这种能让人提不起戒心的神迹,根本就是使用愿力来放烟花。
祥云之中,某个巨大的身影逐渐成型。
这一次倒是有了些新意,不再是海洋生物,而是一直金翅大鹏,只不过它的主体部分仍旧洁白无瑕,只有翅膀和尾羽上闪烁着光泽。
“也是从高维空间出来的?”白夙问。
格拉西亚很老实的回答:“太远了,感受不到,但应当就是这样。”
这只大鹏张开它巨大的喙,无声的鸣叫,快乐的舞动,随后,那被当做障眼法补上的黏土,干涸碎裂,风化成齑粉。
云上的巨鸟,餍足的转身消失在云后,云彩随之散去。
白夙发现,她竟然已经屏息凝神很久了,仰头仰的脖子都在发酸。
那种从力量差距上来的压迫感,很是直白。
“太强了,那不是我们能战胜得了的对手。”她这样感慨了一句。
格拉西亚嗤笑一声:“它的生活一定很无聊,但没有任何法则上的束缚,还真的令我有一点羡慕。”
魔鬼来到人间,先是要受两界之间规则的制约,然后还要受契约者的制约,如今跟着契约者进入《末日游戏》,白夙会受的制约,他也一个不落。
难得的发了牢骚。
白夙心内权衡了一下:“就算你不受制约,也打不过人家。”
它们几乎成了这个世界的全部信仰,吸收的愿力多到不可想象。
同样的两把枪,一把只有弹夹里的子弹,另外一把后头连着个军火库,这就是差距。
格拉西亚被评价为弱势一方,他也没反驳。
强弱战力是客观事实,小学鸡一样的争论没有意义,毕竟《末日游戏》的系统,可没说过这局游戏的主线是让旅行者们战胜“仙人”。
而这个世界里的仙人,实在没什么济世救人的美德,先骗愿力,再用愿力营造一个成仙的美梦,让所有人类,最后都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己。
坏透了,但也坏的很单纯,人家就是觅食来着。
换一个角度来想,都成仙了,为了一口吃食,还这么煞费苦心的演戏,也挺不容易。
白夙叫格拉西亚去将其他旅行者们都叫来商量这件事,为了更加有理有据,她去将直连神经的放映机里,那张光盘抽出来,放到了投影机中,打算看一看,那些精灵是怎么诱骗这个男人上钩的。
反正只是看画面,而不是全方位的体验,不至于迷了人的神智,让人上瘾。
白夙是这么认为的。
可刚一开始放映,她就发现,远不是那么一回事。
投到墙上的,只是万花筒一样的画面,可哪怕只是用眼睛看,也让人下意识就全神贯注,伴随着头晕目眩。
耳畔的音乐中,夹杂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这声音更像是有生命的东西,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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