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人家门口偷窥算不算一项禁忌。
穆子茜害怕,白夙可不怕。
不就是只鬼而已,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披上羽衣回去往床上一躺,没触犯禁忌,它又能把人怎么样?
她身后的格拉西亚更是没什么可怕的。
鬼魂反噬魔鬼?这种笑话在中世纪就过时了。
见白夙和她的使魔都直接站在门边,穆子茜觉着自己这么躲着,好像也没什么用。
她跟过来,拍拍裙子上的土,主动搭话:“你们也想来试试,晚上跟这小鬼沟通?”
白夙摇头:“白天它弱的时候都不行,晚上跟别想。”
毫不掩饰白日曾经偷窥过的事实,还反问了一句:“你现在来跟我们说话,不怕触犯禁忌了?”
穆子茜尴尬的笑了笑:“没事,夜里说话应当不是被鬼婴索命的禁忌。”
如果是的话,之前旅行者们总是大晚上在院子里开茶话会,早该引出来了。
白夙冷淡的点了点头。
穆子茜觉着,这小姑娘跟前几天不一样了,好似又回到了第一天给人的感觉。
她不再自讨没趣的搭话,只又点了一根烟。
片刻之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仿佛在屋内的黑暗中,本来有一具尸体,它不安详的自行拆解成了骨肉分离的碎块,再度自行组装起来。
随后,一只手伸了出来。
泛着紫黑色,如同是被生生憋死的难产儿那样。
再然后,便是一张同样颜色的狰狞面孔,头发长而稀疏,被血污粘成一缕一缕,垂在瘦削的脸颊上。
这倒是很类似李婶说的鬼婴的模样了,只是长大了很多。
果然,一过了零点,它跟白日那副姑且可说是“无害”的样子截然不同了。
小鬼裂开大嘴,涎水从牙尖上不断滴落,没有眼白的目光,扫视过门前的三个人。
穆子茜没再试着跟他说话了。
白日都没反应,现在更是不行了。
不过它也没动手,只是垂涎欲滴的看着面前的人。
白夙抬眼看格拉西亚:“是不是你吓着他了,所以他才不敢动手?”
格拉西亚摇头:“怎么会,先前我在旅行者们院子中间,也没挡了他去吃人。”
白夙“哦”了一声,“那应该是因为咱们没触发禁忌的原因了。”
说罢,她掏出手机。
屏幕一亮,余光中,小鬼的颜面再次产生变化。
那张嘴迅速扩大,七鳃鳗一样占据了整张脸孔,将其余的五官都挤到了头顶,喉咙里不断发出啼哭声。
哭声十分尖锐,刺的白夙耳膜都在痛。但声波攻击并没让她的反应速度变慢,下一刻,她一个后空翻,精准的躲开了鬼婴的飞扑。
旁边的穆子茜都没反应过来。
事实上,在她眼里,白夙的动作甚至比鬼婴更先一步,就好像她能未卜先知一样。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白夙这么大喇喇的挑衅行为,鬼婴如果还不动手,涵养也未免太好了。
而根据从前被吃剩的尸体来看,它的习惯如同鬣狗,都是直掏腹部,扯出内脏来大快朵颐的。
一击不中,鬼婴贴地疾行,壁虎似的摆动身体,迅速往白夙的落脚点去。
他很能吸取经验,知道猎物在着重护着内脏,便改了目标,张开血盆大口,就等白夙落地的一瞬,好咬断她的脚踝。
然而白夙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她对自己的定位,是一块香甜的诱饵。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格拉西亚一跃而起,已经出现在了小鬼的正上方。
小鬼陡然被阴影所笼罩,想要后撤,但格拉西亚的动作比它快了太多,一爪就扣进了它后背的血肉里。
鬼婴尖叫一声,向一旁挣脱开。
就见格拉西亚落地之后,手上淅淅沥沥的往下流血,尖锐的指尖上,钳着一节血肉模糊的脊椎骨。
如果是人,被生生掐断了脊骨,就算不死也要瘫痪了。但鬼到底死鬼,它的动作并没有受影响,反而和蛇一样,下半身不受骨骼的限制,动作反而更加敏捷了。
它知道不能硬碰,钻进先前穆子茜曾经藏身的长草丛中,等待着机会。
“沙沙”的声音几乎没有规律的,从各个方向响起。
鬼婴的动作,似乎更快了。
穆子茜面色惨白,她将后背抵在墙壁上。
她还不是鬼婴的目标,仍旧可能被波及。
白夙的手指在袖子内摆弄着三棱针。
当然,并不是真的要动用降神术,只是以此来传递一个信息:她不耐烦了。
格拉西用并没沾血污的那只手拍了拍白夙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点小事,就不需要劳烦神明了。”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在他身边卷起。
穆子茜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只知道身边的烟气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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