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不以为然。
白夙留手,却不代表其他旅行者也会留手。
但她主动缩减一局游戏能刷到的分数,格亚自是欣然接受。
就此兵分两路,白夙去休息,顺便研究一下返程出口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会弄脏手的重复性劳动则由格亚代劳。
格亚离开时隐遁了身形,风过无痕,只轻吹动了白夙的裙摆。
这座城市里干净的地方不多,先前只有人工湖里盘踞着一个幸存者的小公园算一个,白夙在公园里找了个长椅坐下,开始用穷举法记录她能想到的,所有跟出口相关的词汇。
等格亚回来,就将这些词挨个输到app里,兴许哪个就歪打正着,指引向出口了。
然而思考并不顺利。
进入游戏不知多久,始终食水未进,一直在奔走,哪怕身为真正意义上的半仙,白夙也开始精神涣散了,她开始对着地上柳枝的影子发呆。
昼夜不再轮转,温度不高不低,而除了那些变异因子之外,见不到什么动物,植物也多半死透,极顽强的也只剩最后一丝绿意。
这棵柳树就是如此,整棵树都干枯了,只有手臂那么粗的一把枝子,上头还挂着新绿色的叶子,在白夙头顶随风飘摇。
这是个连所有的物种一同碾碎的末日,寂静沁入毛孔,令人窒息。
但白夙指觉着困倦。
寂静什么的,她太习惯了。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下一秒,被泪水略微模糊的视线内,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那影子笼罩下来,将白夙整个人都包裹在内。
几乎是同时,白夙就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迅速的远离了黑影的范围,随后一个漂移回身,盯着背后的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已经健壮的不太像人的人形。
“简硕?”
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白夙不得不自夸一句目光如炬。
毕竟那张脸十分扭曲,不管是脸颊还是太阳穴的肌肉,都鼓胀出来,一个个瘤子似的,把血管顶的几乎紧贴在被拉扯到极致的皮肤上,每一次脉搏都清晰可见。
“是……是我,太好了,救……救我。”
简硕的声音嘶哑难听,仿佛喉咙也被他自身的肌肉挤住了一样。
白夙没理他的话,只是看了一眼周围:“顾彩呢?”
不会也是在危难时刻,被这人拉去挡刀了吧?
“别管她,救我,救我……”
简硕的喉咙里只能挤出这几个词,随后整个人就轰隆一声,倒在方才白夙坐过的长凳上,将长凳如同跷跷板似的压起了半边。
空气逐渐安静下来,只有简硕破风向一样逐渐衰弱下去的呼吸声,证明他还算是活着。
不对,如今还活着的,真的还是简硕吗?
变异体不是鬼魂,说白了就是一种怪物,白夙携带的天女羽衣对其没有防御效果,她也就懒得掏出来穿上,只将手提箱放在一边,放轻脚步凑近简硕,用还完好的那只鞋子的鞋尖,踢了踢他的手臂。
硬的跟石头似的,但并没爆体而出什么东西。
不是陷阱。
看来是误食了变异因子之后,凭借着他的能力,找到了她这个运势最高的人求解救。
要救简硕,就要将他喂给鬼魂,趁着鬼魂将他净化却没来得及玩死他的恰当时机,再将人从鬼魂的领域内捞出来。
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白夙陷入了纠结。
简硕就不是个好东西,远没有替他劳心劳力的必要。偏偏她还很好奇,简硕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他是老玩家,有经验,跟顾彩两人背了两大包东西,里头是有食水的,明知道幸存者有问题,还去吃喝这地方长出来的那些,碰一下都嫌恶心的玩意儿?
不把他救活,就别想知道他是怎么中招的。
思前想后,白夙还是打算救他。
只是格亚还没回来,白夙很多路都是他带着飞的,如今自己走,没地图就是抓瞎。
唯一能确认找得到的鬼魂,就是先前在电梯间里不断给她放小电影吓人的那位。
挺招人烦,但也没别的选项。
白夙不情不愿的掏出手套带上,拽起简硕的背包袋子就拖。
简硕如今看着足有先前两倍壮,但体重没增加,仍旧是普通成年人该有的体重,白夙这小身板,扛起来是做不到,拖死狗一样倒还算轻松。
至于简硕的脸会被粗糙的地面摩擦掉多少皮肉,就不是白夙所关心的问题了。
来到那座被垃圾桶和改装电梯堵了大部分通道的居民区之后,白夙敲了敲电梯的玻璃墙。
没动静,她又凑近一步,就见昏暗当中,突然冲出一张鬼脸,张开血盆大口,对着白夙的头就咬了下来。
白夙没躲。
这张嘴咬合下来,也仍旧在玻璃墙内侧,仍旧只是作弄人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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