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什么字?”
我霍地从地上蹿了起来,急急的盯着三伯那平静无波的脸,继而有些不敢相信的又问:“三伯,您老人家可得看仔细了,这,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啊!这……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呢!”说完,我再次看着三伯,只见三伯的脸色依旧是平静如水,好像翻不起任何波澜。然而对于我来说,已经彻底无法淡定了!
三伯微微扭头看了看我,继而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胡茬子,才皱着眉头嘀咕道:“这前面两句……好像就是在说一个‘袁’字,现在就是个瞎子也能看出来你非常紧张这件事,那我又怎么会拿这件事和你开玩笑?猴子你自己再看看,第一句中,按照上北下南的准则,寺字之北,可不就是上面的土字,而五行中,何以生金,自然是土,故而第一句就是个土。你再看第二句,衣字之南指的无非就是衣字的下半部分,叶字中将十飞走,之后便剩下个口字,而古语中有言,三言两语不成文,那么这几个不成一体的字组合到一起,便就通顺了,自然就是‘袁’字无疑!”
“袁?袁什么?那,那后面两句是不是也能组合成一个字啊?”
我错愕的盯着三伯,此时,内心虽然焦急难捱,但却是对三伯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曾想这川梅镇果真是卧虎藏龙,处处都是高人啊!
哪知三伯又往下看了看,却是摇头道:“这后面两句,便又是另外一种解法。而且,和前面两句的解法完全不同,你看第三句,人通天地外,试想,天之上出头,地之下出头,可谓是通天达地,但能够通天达地的,又强调非人不可。”
“那便是说……人做到极致,便能够通天达地,若是能够通天达地,那还是人的境界吗?”
我想了想,继而眼睛一亮,急急的又说道:“我记得我师父曾经和我解释过一个字,那便是‘神’字,古语有云,人之极,神也。也就是说,人道做到最圆满,无所不知无所不通,便是神的境界了。那这第三句的解法,就是单指一字,神?”
三伯乐呵呵的点头笑说:“一点就通,猴子就是猴子,总是最聪明,呵呵!”
“三伯,您老人家可别寒碜我了,其实也是您老人家从旁点拨,否则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个一二三来!”我苦笑着回道。“三伯,那第三句既然是单指一个神,第四句呢?”
“第四句……就有些玄喽!”
三伯再次挠了挠自己的胡茬子,继而笑着解释道:“你看看,阴阳乘兴归,何为阴阳乘兴归?出阴入阳,乘兴来去,这乃是逍遥自在仙嘛!也只有逍遥自在的神仙,才能做到不受阴阳所拘束,随意的来去自如,无视所有的忌讳,这可是世上最大的境界了啊!但,毕竟我只是吃了两三瓶墨水,所谓的境界,或许你身为道门的传人比我更加清楚,这一点,我就不多作卖弄了,呵呵!”
“可三伯的分析,确实在理,但为什么又说这句最玄呢?”我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个解释过于简单,而这首古里古怪的诗,似乎又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之所以我说这句最玄,乃是这句好像还有另外一个解法!”
三伯不停的挠着自己的胡茬子,似乎他的内心同样焦灼,同样在为这个破不开的谜题而思绪不断。“归者,古称之为鬼,书中记载,在佛道两教还未兴盛之前,天底下修行各种法门的人多不胜数,而且各式各样,千奇百怪,但对于阴阳之道的认识,却也统一的单一。那时候还未有轮回的说法,而人死后,便视之为归,归者,回归大地的意思。即是说,人乃万物之首,得天独厚,生来受大地厚德之养,死后,必然也回归大地。这就是早期人们对生死的认知,即是回归之意,便是有着落定、不移、寻源的另一层意思,而将阴阳之道随意的掌握在手中,乘兴开阖,这乃是多大的能耐啊?”
“额!我说三伯,咱能不能聊点人类的语言?”我一头雾水的苦笑道。
“呵呵!通俗的说,在世间,如何分划阴阳?”三伯似乎也想引导我明白更深层的意思,便再度询问。
“世间万物,本就有阴阳之分,何须刻意分划?三伯,阴阳之道我略知一二,但就是不知道您老人家要表达什么意思。”我抓了抓后脑勺。“您老人家就一口气说完呗,总是这么大喘气,会噎死人的!”
“你着什么急啊?这是多么玄妙的字谜,我们应该抱以恭敬而又严谨的态度来参考和论证,从而破解如此玄妙的智慧!”
三伯再次笑了笑,说道:“我自然是知道,你对阴阳之道的认知比我更清楚,可你所说的那些,虽占理,却不全对。天地万物,皆是阴阳而化生,这本不错,任何事物,也都有阴阳两面,可天地万物,又有什么是从一开始便被人巧妙的掌控的呢?阴阳乘兴归,无论是阴的一面,还是阳的一面,皆是在举手投足间,随意定论,此乃夺天地造化的大手段。能够配得上这个字的,除非是那些能够上观天象,下通地理的相师,洞悉天地玄机,集聚一切造化于一身,一眼便能料定事物的本末……”
“是‘相’字?虽然有些牵强,但我听出来了,就是个相字,袁神相?亦或者是袁神仙?可不管是哪一种说辞,我……我都有些明白了!”
此时此刻,我的心海之上,仅仅浮现出一个的身影,继而转身就走。但刚走出三步,忽然又掉头回来,郑重的向三伯抱拳一礼,恭敬的说道:“三伯,谢谢您老人家为我解开心中的谜团,现在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呵呵!甭说你,就是个三岁孩子恐怕也知道你要找什么人了。看你这般着急忙慌的,还是赶紧去吧,若是晚了,恐怕会与袁先生擦肩而过!”三伯将纸条交还给我,且在我惊愕的注视下,又解释道:“袁先生每年的梅雨季节,都会离开镇子,前往大山之中居住一段时间,梅雨季节之后,才会回来呢。”
“啊?”
我惊诧的叫了一声,来不及询问缘由,我便是转身往大门外狂奔起来。
飞快的赶到袁解衣曾告诉过我的地址,但当我赶到竹林深处的人家,却发现院落内空无一人,而且房门都是关闭得严严实实。
难道袁解衣真的就离开了?梅雨季节才会回来?可他为什么偏偏赶在梅雨季节离开川梅镇呢?那我岂不是要和他错过整整一个梅雨季节?
回想起来,前几天我们还在晏流生的坟墓跟前交谈,如果早知道我前来川梅镇所要寻找的人就是袁解衣,那我便会一早就把搭救师父的事情告诉给袁解衣……可我却傻傻的等到梅雨季节真正来临的时候才打开锦囊……这么好的机会,都被我错过了!我气急的挥拳砸在门框上,转而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袁先生!袁先生你在哪里啊?!”我急得差点就要哭出来,可是回应我的,却仅仅是一丝丝的凉风,哪里还有袁解衣的身影。“我真傻!我真是这个世上最大的傻瓜!”无奈而又绝望的自责着,我再次挥拳向门板上砸去,一拳又一拳,但就在数拳之后,门板之上,忽然掉下来一物,正中我的脑袋。
我错愕的拿起一看,竟是一个开着口的信封,而信封的正面,一个字也没有。
这是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既然信封没有封口,便是得之者可阅,不算失礼了。打开后,里面乃是有着一张纸条,仔细一看,我顿时睁大双眼,只见上面写着几个简简单单的字眼……“砸坏门板,赔钱五十,北武山下,恭候大驾!”
这,这个袁解衣,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砸坏他的门板?而且提前就已经算准了似的,果真是让人想不通的一个人。但一看到北武山下这几个字,我顿时从地上一尥蹶子站了起来,且欣喜的叫道:“袁先生在等我!袁先生在北武山下等我!”说着,我欣喜若狂的飞奔而去,一路上,我逢人便询问北武山的所在。
经过打听,原来北武山乃是川梅镇以北七里外的一座大山,那座山下有一间茅芦,是以往打猎的人暂居之地,只要到了地方,一看便知。
得到了如此重要的线索,我脚下抹油,麻溜的向着北武山狂追过去。
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我便是远远的看到北武山下的那座小茅庐,而在小茅庐上,赫然有着袅袅而起的炊烟升起,这,这不是明摆着的信号吗?至少也证明那里面有人住,说不定就是袁先生无疑!一定是,一定是的!
我没有半刻的停歇,飞快的跑到了茅庐的跟前,撩开嗓子便是叫了起来:“袁先生!袁先生!”
哪知喊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回应。我立时冲进了茅庐之中,却是未见一个人影,只是刚刚烧开的一锅水,还在大铁锅里不断的沸腾着。又没见到袁解衣,这,这个时候怎么就这么难找呢?我再度绝望的走出了房门,无力的靠在墙上,想到师父急待救治,想到我此行所求之事已经迫在眉睫,内心之中,不由得生出一抹深深的苦涩味道……
“山里的梅子味道极好,是酿造梅子酒的最佳材料,但我今天还未有多少收获,便被你小子的叫声给搅合了。”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莫名的出现在我的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可不就是我苦苦寻找的袁解衣嘛?袁解衣随手放下背上的竹篓,且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微笑着问道:“猴子,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寻找我,所为何事?”
第一百六十章 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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