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飘荡,不断的贴着墙根前行,时而停下一动不动,看到这里,我虽看不清那鬼影的模样,却是能够初步断定,是那个女鬼没错了!而就在此时,正值饮酒的两个鬼差,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迟钝,酒过三巡,他们一个个趴倒在桌子上,酩酊大醉……而卞老四夫妻俩,则是依偎在一处,有着说不完的相思语,然而这种你侬我侬的画面,似乎即将被破坏!
我紧锁着眉头,缓缓抚摸着雷池宝剑,一旦那女鬼冲进屋里,我必然要有所动作!
果然,那鬼影一闪,竟是化作一个诡异的女人脑袋,飘着长发,眨眼便是冲到堂屋门口:“你这个贱女人,居然还敢回来找男人!这个男人是我的!哈哈哈……”森冷的笑声,仿佛来自九重地狱,让人禁不住打着寒颤。而站在卞老四身旁的白衣女鬼,则是陡然间转回身,死死的盯着那人头女鬼。
“这里是我家,卞老四是我丈夫,你这个恶鬼,生前你就想害死我丈夫,被我阻止后,你先把我害死,这笔账,我一直想要和你算!”白衣女鬼瞬间变得面目狰狞,浑身鬼气森森。“现在你我都是鬼,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
“快来人啊!”
哪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卞老四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清醒过来,急急的向内屋喊人。
冯彪三人呼啦啦的从内外三个方向冲了过来,每个人手中各持一把柳鞭,迎面便是一通狂甩。那人头女鬼见状大惊,但前后退路都被冯彪三人堵住,不得已,那人头女鬼一闪便是没入屋内,白衣女鬼当即把卞老四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盯着那人头女鬼。而冯彪三人反应过来,却是一个个脸都绿了,现如今屋里除了那个人头女鬼,竟然还有个白衣女鬼,除了白衣女鬼,还有两个怪模怪样的鬼在供桌上趴着呼呼大睡。
冯彪呆呆的扫视着四周,最终急急的叫道:“这这,这怎么这么多鬼啊?我们,我们该打哪一个才好?!”
“打她!她就是那个恶鬼!”
卞老四急忙指着在墙角徘徊的人头女鬼,并再次喊道:“千万别让她跑掉!”
而此时,我顾不上其他,抓起半布袋的五谷,沿着院墙根快速撒了起来,连续围绕着宅院撒出了一个大圈。做完这些,我暗自松了口气:“今夜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个女鬼跑掉,必须除掉她才是!”念叨一声,我立时手持雷池宝剑,快步来到堂屋门口,拿起白水盆打了一盆清水,转而摆放在堂屋门口的外面。
与此同时,我单手掐出剑指,隔空指着水盆急急的念道:“三阳敕水,七星照临,一阳初生,鬼挡杀鬼!”念罢,我随手虚画“坎”卦,并收回手,这是第二道屏障,有了这盆极阳之水,任凭那恶鬼再如何凶恶,也休想跨得过去。
冯彪闻听卞老四的一声大喝,当即向其余二人使了个眼色,三人同时挥出柳鞭,重重的向那人头女鬼抽打过去……“啪!”
“啊!”
人头女鬼躲闪不及,愣是被冯彪手中的柳枝狠狠的打中,只见她的脑袋下面,竟是陡然闪现出一副漆黑如墨的躯体出来,只是这躯体刚出现,便顷刻短了几分。看到这里,我立时握紧拳头,暗自笑了一声:“好!打得好!”
冯彪一看那人头女鬼对柳枝极其惧怕,顿时变得信心高涨,再次挥起柳鞭摔打起来,而其余二人更是手中不停,然而那人头女鬼也并非一块木头,任凭他们摔打而不躲闪,但屋子里的空间着实小得可怜,再加上三个人同时挥起柳枝摔打,她连续躲闪不及,再次被其中一条柳枝狠狠的打中。女鬼再度惨叫一声,闪身想要冲出房门,然而第一道屏障正是冯彪三人,三人脚踏三才之位,完全将房门堵得死死的。
而当那人头女鬼看向门口前的那盆清水时,不禁惊惧着连连闪退。
“哼!孽障,我布好了此局,就是为了除你,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去吗?”我冷笑一声,缓步走到门口站定,并拔出雷池宝剑。“内外三道屏障,而我,正是第四道屏障,你今夜插翅都难飞了!”
话音刚落,那人头女鬼霎时诡叫了一声,张嘴吐出一条血淋淋的长舌头,竟是不偏不倚的卷住卞老四的脖子,猛地一用力,愣是把卞老四拽到了跟前,人头女鬼缓缓把脑袋搭在卞老四的肩膀上,冷冷的向我说道:“臭道士!我若出不去,这里的人都要给我陪葬!!”
“啊?”冯彪闻言,登时张着嘴叫了起来:“方道爷你看这这,这是要人命啊!”
不单单是冯彪,其余二人竟也吓得脚下不稳,阵脚渐乱起来。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急忙叫道:“你们稳住阵盘!千万不能乱!不能乱啊!”说着,我闪身来到屋内,而那白衣女鬼则是探出鬼爪,浑身散发着暴戾之气,气势汹汹向着那人头女鬼扑了过去,然而在临近卞老四的跟前,却是戛然停下了脚步。
“你放过我丈夫,否则我和你不死不休!”白衣女鬼气呼呼的大叫着。
人头女鬼闻言,再次发出诡异的笑声:“哈哈哈……你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我,就算你现在死了,同样也斗不过我……这个男人,早就应该属于我!他的命,是我的……”
“你若是放了他,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但若是你把他害死,就算将你挫骨扬灰,也在所不惜!”我恶狠狠的吐出几句字眼,紧攥着雷池宝剑的手,已愈发的颤抖。
“明知这里有陷阱,我依然跳进来,臭道士,你以为我是稀罕这个男人吗?你错了!”没曾想,人头女鬼竟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难道她并不是想要和卞老四双宿双栖?“你们问问他,他干过什么好事?他和那些人盗我坟墓时,你们为什么无人阻止?他为了取下我脖子上的金饰,不惜割下我的头,那时,你们为什么无人阻止?现在我要报复他,要让他家破人亡,要让他一步步承受着人间炼狱的滋味!!”
“额!什么?你说什么?卞老四盗了你的墓?而你的头……”我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是我一直错判,以为卞老四的魅力忽然这么大,是受了桃花运的影响。看样子,晏流生没有看错他的相,他的这个桃花,是凶桃花,是要命的桃花啊……“卞老四,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难道真如那女鬼所言,你曾干过盗墓的勾当?而且还割下了她的头?”
“我我……我……是,我知道我不该干那种事,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我打牌输了很多钱,欠了一屁股债,我不想让我老婆知道,也不想让我老婆担心,就,就和我另外三个伙计去盗了个墓……”卞老四在那人头女鬼的束缚下,浑身僵直着,一动也不敢动。“可我也没有想到,随便选的一个墓,竟然会有那么大的收获,而且那个尸体面容早已腐烂,我也不知道是这个女鬼啊!道爷,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愿意把盗来的那些东西全数归还回去……”
“你!”
一时间,我竟是被卞老四的话气得哑口无言,现在倒好,原以为铲除恶鬼还是什么光荣的事情,结果是因为卞老四亏理在先,若非卞老四先去盗了人家的墓,并割断人家的脑袋,人家也不会跑来缠着他索命。现在回想起来,通过卞老四先前所讲述的一切,似乎可以推断得出,那人头女鬼一直缠着卞老四,为的并不是和卞老四在一起,而只是一步步把卞老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是穷凶报复之举,是一个化成厉鬼的报复!
而且这种报复,乃是因果循环,卞老四挖坟掘墓,招惹这桩凶事,按照因果之道来衡量,他也是咎由自取。可我却不明所以的一脚踩进来,兴冲冲的要铲除那人头女鬼,殊不知人家才是蒙冤受苦的一方。想来想去,我竟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这个尴尬的场面了……“卞老四,你,你是想让我也和你一样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为什么这件事不早说?为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这个女鬼就是那个尸体……我真的不知道……我若是知道,肯定早就和道爷你说了啊!”卞老四带着哭腔,苦苦的向我哀求道:“道爷,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关键是人家不管你知不知道错,人家要报复,要索命,都是正常而且合理的诉求,我若是帮你除掉她,那我将何以自处?”我气呼呼的盯着卞老四,继而扫了一眼那个人头女鬼,在我的话说出口时,那个人头女鬼果然缓和了一些,但卷在卞老四脖子上的舌头,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似乎她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卞老四的命!
而此时,卞老四忽然大叫道:“可她害死了我的老婆!她害我是理所应当,是我应得的报应,那她害死我老婆怎么算?!”说完这几句话,卞老四的眼眶内,已然被泪水所淹没。
第一百一十章 鬼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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