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就是全京城最出名的花匠?”
皇帝对沈魁的名字是听人提起过的,听说他培育出来的花的品种让人称赞,观赏性很高,懂得欣赏之人都会便宜将花卖给他们,所以生意才会越做越大。
那人谦逊道:“草民愧不敢当此称号。”
独孤怀瑜依旧面色淡淡,在一旁问道:“这株牡丹可是你培育出来的?”
“回太师,正是。”
“你可知道买你这株花的人是何人?”独孤怀瑜对沈魁这个人丝毫不感兴趣,而是很快地回到主题。
或许客人太多,他根本记不清那人的容颜,于是男子又问:“可在这人群之中?”
可少女担心如此提问沈魁会被误导,于是又回到另一个问题出发,“沈魁,你这株青龙卧墨池价值多少?”
独孤怀瑜轻瞥了少女一眼,目光冰冷,毫无暖色,“霍班主,你如此问太过费事了。”
男子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她,“这盆牡丹是稀有品种,所以价格也是昂贵些。”
这株花曾经也送到过皇室,只是很久没出现了,普通百姓也没有人会出高价买一盆牡丹,也只有富人会得闲去赏玩。
“那你卖给买这株花的人多少银子?”少女只想知道一个大概的数字,以此来证明自己心里的想法。
那人回道:“一百两纹银。”
听到她的回答,少女又转过身请示:“敢问陛下,一个婕妤每月的月俸多少?”
“十两银子。”
皇帝说齐婕妤的月俸只有十两,那么一个齐婕妤又怎会舍得花那么大的手笔,将自己不多的月俸买一盆牡丹花就为了赏赐一个伶人,无论从什么角度上看都说不通。
少女心底这样想着,疑惑道:“那么说一个婕妤买此花需要攒一年之久?”
管淑妃很快便添油加醋,“难道霍班主不知妃嫔平时是有赐俸之说?”
“各宫都有总管会记录每月开支和每月妃嫔的赐俸,查看一下便知。”霍岐要求要找账目,可是一旁的独孤怀瑜却站在那却默不吭声,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深不可测。
沈魁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陛下,买花之人头戴帷幔,行踪神秘,根本看不清尊荣,只是小人还记得一件事。”
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他,皇帝也问道:“你说。”
沈魁翻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百宝箱,取出了一串手串,边说道:“是这串琉璃手串,这就是她买花儿时候用琉璃手串抵的牡丹花。”
他虽然不记得的那人的容颜,可寻此花的人有一种以身俱来的高贵气质,这一点他不会判断错误。
皇帝是认识这串珠子的,是西域进贡时他亲赏给齐婕妤的,如今竟然会出现在这个花匠的手里。
“这琉璃手串是朕赏赐给齐婕妤的。”皇帝的心底多少对她是有些失望的,他一直觉得齐婕妤不会说谎。
独孤怀瑜站直了身躯,目光炯炯地看着齐婕妤,说道:“这么一来事情明了了,齐婕妤的月俸不够买这株青龙卧墨池,所以只好用琉璃手串做抵。”
不知为何,霍岐总觉得义父的眸中有一种特殊的,让人惶惶不安的东西,这是她与独孤怀瑜独处时从未察觉过的。
齐婕妤有些不可思议,“这琉璃手串嫔妾已然丢失很久了,真的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怎会将御赐之物做抵?皇帝赏赐的东西她随意做抵,恐怕是嫌命太长了。
见到少女还要再反驳什么,独孤怀瑜打断了她所有的想法,他走上前,与少女四目相对,“事情错综复杂,不过归根究底还是同齐婕妤脱不了干系,你如此卖命与她开脱,莫非你早已参与此事?”
“我~”她真是不知为何义父要在皇帝面前如此质问自己,他应当是最清楚她为人的。
霍岐顿了顿,身正不怕影儿斜,她挑眉反问:“太师,你言辞过于武断了吧?”
“陛下,奴婢确实能够证明这手串早已丢失。”穿粉色衣服的是齐婕妤从小跟在身边的丫鬟,进宫之时她跟随主子一同入宫,主子与世无争她早就怕会出什么乱子,只是没想到今日所有矛头都指向她,甚至连皇帝都相信她蔑视先皇后。
独孤怀瑜不依不饶地反问:“你又如何知道不是娘娘将她带出宫外,换做牡丹了呢?”
第22章 牢狱 牢狱之灾,知己同心
方才的那名兰儿连忙跪下身求饶,“陛下,陛下饶命,是婕妤指使奴婢用琉璃手串去买的这盆青龙卧墨池,奴婢只是听从她的命令行事,还请陛下饶恕婕妤一时的糊涂。”
“你,本嫔何时指使过你?”
齐婕妤一直相信宫中自有公道,也相信若是心存善心,便不会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只是没想到这个她一向对她极好的婢女,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用这些言辞将她推入深渊。
皇帝被扰的头疼欲裂,他揉了揉眉心,命令道:“够了!将齐婕妤和祥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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