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几乎说不出话来,又见男子转身要走想上前去追,可没想到恰好男子停了下来,她直直地撞上了男子强健的后背,她吃痛地捂着鼻子再也不敢造次。
姬琼堇幸灾乐祸地低头问:“霍班主是想试试是你的头硬,还是本王的后背硬?”
“当然是王爷。”霍岐揉着鼻子,也无心再同他犟嘴,她认输不是觉得自己当真理亏,而是民不与贵族斗。
姬琼堇大笑了三声,“方才这伶牙利嘴,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这下讨要回了银子,他也大功告成不再与她计较。
霍岐是欲哭无泪,可在姬琼堇从祥聆坊出来,遇到的又是裴弦澈载歌载舞的样子,他的脸上仿佛开了朵花,见到他抛出的钱袋连忙接住了,“王爷真给属下讨回来了?”
接着他数了数钱袋的银子整整二十两,一分不少,“王爷对属下真是关怀入微,属下当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你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性子?优柔寡断,出尔反尔。”姬琼堇不理,只是径直上了马车,他的手下的性子他又怎会不知,不过是给他几分颜面不说穿罢了。
被看破了心底想法的男子有些心虚,他笑眯眯地跟了上去,问道:“原来王爷知道啊?”
“本王并不是全然为了你。”姬琼堇微微阖上了眸子,显得有几分疲惫,他虽然不理国事,可鹏坤的事绝不能成为父皇的负担,毕竟他始终做不了那狠心之人。
“那是因为什么?”
不知是否因为天气过热,姬琼堇显得有些烦躁,他拉开了车帘,看到走在路上采买的农户贼眉鼠眼地看向这里。
“你不觉得一路上来,有些农户的眼神很奇怪吗?”
“属下并无观察。”裴弦澈并非是一个心细之人,对于这些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有人暗中观察本王。”他的目光骤冷,犹如万年不化的雪山,此人的用意他还不能参破,只是担心他会利用鹏坤在宫里胡作非为,而如今又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
裴弦澈猜测道:“难道是鹏坤的人知道了此事,想对王爷不利?”
“鹏坤还没有这样的胆量。”姬琼堇摆手,鹏坤不过是一个太监,他的爪牙不可能长到宫外处处是耳目。
眼下只有两种可能,他推测,“这些人极有可能是父皇派来试探本王是否真如同朝中传言那般无所事事,亦或许有人知晓本王要对鹏坤不利,想搞清楚本王的动向。”
裴弦澈思忖了良久,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何王爷要亲自出来讨厌这二十两,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二来可以让那些耳目放松警惕。
“原是这样,王爷如此做真的是一石二鸟啊,今日如此兴师动众的来祥聆坊,恐是有人要大失所望了。”
见他会用了词语,姬琼堇撇了撇嘴,略表欣慰之态,“看来那些书你没白看。”
“那是自然,属下学了好些新词。”说着裴弦澈越发兴奋起来,恨不得将自己所学倾囊而出。
直到男子冷冷打断:“够了,说正事。”
裴弦澈定了定神,一本正经地问道:“您还有何打算?”
“回去将季师师放了,传出就说本王不爱看她的歌舞了。”
姬琼堇觉得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季师师还是十分可疑,所以他想表面上放了她,再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她的动向,若她背后却有其主,那一定会显露无疑。
“王爷,您不是一直怀疑她,现在将她放了岂不是便宜了她。”裴弦澈二丈摸不到头脑。
姬琼堇的眼中闪过一道自信的光芒,“引蛇出洞怎能没有东西作饵呢?”
他一直不谙世事,可没想到有人竟故意用季师师引诱自己,而此人知道他一定会追查究而后前去揭发,这样一来父皇定会怪罪,而他就更为父皇冷落。
“去将她放回祥聆坊,而后找几个人暗中观察,若她背后真有人指使,总会与那人会面。”他想此事他断不能遂了那人的心。
翌日
坊中之人准备好了一切趱行于乌夷山,霍岐不会骑马,坊中又无马车便选择了步行,而与她一齐的只有芷烟。
这衣服虽美,可步行显得甚为累赘,芷烟却投来惊羡的眼光,“班主,你这件衣服真是好看,穿起来当真是明艳动人呢。”
霍岐点点头表示赞同,“这衣服是我义父给我的。”
虽然这个义父的脾性她还摸不透,可毕竟也算是她在这个尘世唯一的亲人了。
见她心不在焉,少女更为担心起来,她提醒道:“班主,你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有些话一定得好生思量后说,切不可鲁莽为之。”
毕竟皇上喜怒无常就像那林中之王,而他们这些小人物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少女微微侧目,“皇上的性格如何?”
她第一次见识到如此盛大的场面,确实是只想着好玩,并未考虑那么多了。
“陛下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他能听得下道理,可却又是侃然正色,一丝不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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