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她四下环顾了一圈,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懿尚很厉害,至少懿尚在国际上的声誉很厉害,可是在这个办公室里,并没有一个国际时尚媒体的感觉。办公室的氛围略略奇怪,至少,所有人现在都在埋头干活,互无交流,面目冷漠。并且,好像新进来一个员工跟他们都没什么关系一样。
过了有半个小时,宋伊瑟收拾好东西,决定去问一问Tiana接下来员工入职培训之类的安排,也正巧,Tiana此时面无表情的朝她走过来,万年不变的冰川系声音说:“这是你这两周的工作任务排期表,今天下午有一个餐厅的采访,2:30需要你带着相机去拍照。记住,不要迟到。”
宋伊瑟微微皱了皱眉头,听完才觉有点奇怪,在她看来,这是一个过于仓促的入职安排。并不是她无法应对,而是缺少一个公司该有的正规感。
看了看表,已经快下午2:00,她接过排期表往包里一塞,操起Tiana递来的单反相机,起身就准备出发。
Tiana在身后又补充了一句:“公司的Lucas本来会和你对接工作,但他临时有事,需要你自己去。”
她走出办公室后,在中庭等电梯的时候,听到身后声音细小的对话:“听说今天来了个关系户。”
“文章肯定写得不行。”
“去了Tiana的广告部。Tiana呀……呵呵。”
“不说了,干好我们时尚部的事情就行。”
没想到,入职仅仅过了一个小时,她又回归到悉尼热闹繁华的大街小巷里。幸好今天一身轻装,背上相机走路也能带着风,赶了一趟公交车,她匆匆来到了唐人街。
在悉尼的唐人街拐角,据说有两扇神秘的中式木门常常紧闭,门口两头火火生风的石狮子一歪一倒,总会惹来不少外国人驻足合影。
站在这两扇木门前抬起向上望去,斑驳的老木头牌匾上,一笔书法写得遒劲曲折——“竹里·尚书房”,看起来像是一家很文艺的书吧或者茶馆。
但当你走进去时,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原来,这是一个中国文化风情浓郁的私房餐厅。
出来迎接宋伊瑟的是个一头发泛着金棕,打着微卷,有几分希腊爱琴海眉眼长相的帅气大男孩,身形高瘦。见到站在石狮子旁等待的宋伊瑟,回头的一瞬,不意露出一个王子般的笑容,一出口竟是一口标准的中文:“懿尚竟然给我找了一位如此漂亮的美女大编辑,你好,我是尚书房的房主萧祈年。”
“开尚书房的难道不该自称为‘朕’?”宋伊瑟开玩笑引来萧祈年的一阵大笑。
“大编辑果然有趣,朕十分喜欢!”
被萧祈年领着进了这扇神秘的大门,宋伊瑟被里面别有洞天的风致惊住了。小桥流水,枯藤松垭,还有一院精心设计随屏风时隐时现的晓风残月翠竹,禅意浓郁。
灰白的墙面和青砖石子路,配上深木色的房梁,玻璃幕墙时而虚时而实,有一整面墙的巨型狂草书法,有一整座山鳞次层叠的古籍。
隔间里的地面铺就着竹席,三五屏风打开着,可以隐隐望到里面精致摆盘,云烟缭绕的美食。
宋伊瑟突然就爱上了这个书房。连后面萧祈年一路的话都听得若有若无。
萧祈年也就在第一面时微微腼腆了一下,很快,他便兴致勃勃与伊瑟介绍起了自己的经历:“我出生在澳洲,长在中国。妈妈是中国人,爸爸是瑞士人。我很爱中国传统文化,三年前,还去武当山拜了个师父学太极,三个月前刚刚回来悉尼,开了这家以轻中餐茶饮为主题的餐厅……”
宋伊瑟回想起自己在美国时,也曾游玩过很多城市,纽约,华盛顿,芝加哥,西雅图,旧金山,洛杉矶……领略过那里数不胜数的中餐厅们。
可不管在哪里,它们中西结合的水平与味道此起彼伏,让人实在不敢恭维,而唯一有的一个共性,就是很重很油腻的调调。
虽然与日本同为东方国家,但是从餐厅里盘桓不去的味道和桌上地下留下的油腻痕迹里,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一种古旧重口的感觉。无一例外,像是早年国外人照片里对中国的印象一样,她在纽约华人博物馆里看到的那样,都浓缩在了一家家华人中餐馆里。
而竹里尚书房的轻盈,松适和净透,融合着山林竹屋淡淡的清香,一丝难以捕捉的食材香味缭绕鼻尖,完美得合应着眼前的景象。一捧月光坠入院间,当真有种置身云烟缭绕的武当山巅一样,脚步都会让人如赤足点地,不染尘埃,羽化成仙,步步生莲。
席地而坐,身旁的松枝和人一般高,一盘盘美食被端了上来,摆放在白色的碎石子间,更让人惊艳的,是餐盘的下面温热的流水从席间潺潺汩汩,从流左右,一缕幽香飘来让人六觉神清气爽,简直妙极。
萧祈年看到宋伊瑟明显动容的眼神,愈发兴奋的介绍起来:“这餐盘下的流水可是明前最好的西湖龙井所沏,恒温80度的水温,上面微微烟云缭绕,可以保持整个餐厅浸在茶香里,摆脱油腻的气味,也可以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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