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舞曲的节奏,我搂着琴姐在舞池里移动、旋转。
琴姐的身子靠得我很紧,我虽有那么一点局促之感,但表面上我神态自若,对于琴姐的贴近,我反而是迎了上去。
琴姐身子里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成成熟女人的味道,那种味道就像成果硕果的味道,被她那种味道包裹着,就好像身在深秋的果园里,那气息令人陶醉。
我之所以要跟琴姐保持着如此亲热贴近的姿态,是因为我们都知道有一双眼睛会在暗处瞄着我们。我承认这是做戏,是做给第三个人看的,但我坦白说,琴姐身上的成熟气息对我是有强大的吸引力的。
在移动到某个角度时,我的目光正对史文怀,史文怀也正盯着我看。他正搂着一个年轻女子在跳舞,那年轻女子妆容很精致,只是妆太浓了,她看史文怀的眼神是极为亲热。
没错,史文怀怀抱里的女人比琴姐更年轻,也更妖娆,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我确定她的魅力远远不及琴姐,虽然她更年轻,但琴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内在的魅力,是她不具备的,也是她无法模仿的!
男人是不是都是前列腺控制了大脑神经,我不知道,但我没法想明白,史文怀为什么会认为那年轻女子比琴姐更好呢?难道只是因为她更年轻?。
史文怀心不在焉,还踩了那年轻女子的脚,那年轻女子扬脸嗔她,一副发嗲的模样,看着就瘆人!
琴姐一向温柔娴熟,气质安静内敛,今天她跟史文怀的对峙算是我所见到的她最反常的一次表现了。如果把少女比作茉莉花的话,那么,琴姐无疑就是白百合。连她的舞步都是那么沉静而内敛。
“小顾,你舞跳得真好。”琴姐抬脸看我一眼说。
我低头看她,笑笑道:“是么?只是最近跳得次数多了一些。”
“你不会怪姐吧?小顾。”她看着我,轻声说。
“没有。”我看着她说,“我希望姐幸福。”
“姐本来不想让你来的,”她轻声说,“可是,姐基本上没有社交圈子,除了在公司认识同事,这个城市姐无亲无故。”
我道:“姐,你还有我这个弟弟呢!”
琴姐微微一笑说:“是啊!姐只是觉得委屈你这个弟弟了。”
“既然把我当弟弟,”我看着她说,“姐你就别见外了。”
琴姐微笑了一下,但我看得出她笑得不太由衷,从她愧疚的眼神看,似乎她还在想她自己今天的行为,是不是给我带来了伤害?。
琴姐是个太善良太柔弱的女人。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史文怀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她吧?!。
琴姐带着一丝愧疚,带着一丝痛苦,带一丝难为情的面孔,有一种凄美的感觉。
我稳了稳情绪,低头看着她说:“姐,我能亲亲你吗?。”
琴姐蓦地抬起面孔,眼神有些茫然。
我笑笑道:“就像弟弟亲姐姐一样,我只亲亲你的额头。”
琴姐没有言语,也没有点头,但从她眼神里可以看出,她是默许了。
我低头在她白皙的额头上吻了下去。
既然决定要做戏,那么就要把这戏做足了,把这戏做真了,至少要让史文怀认为是真的!只有如此,我今天也不白来这里,也不白充当了琴姐的“小白脸”,是的,我能完全理解琴姐没有表达出来的意思!也只有如此,才能深深地刺激到史文怀,我要让他懂得,如果他不好好对待琴姐,就会有别的男人冲上来,琴姐是不会没有男人要的!男人还是懂男人的,有时候女人的价值,是通过别的男人来决定的!
这个道理很简单,如果一个女人很多人在追,那么男人肯定以为她一定十分有魅力,这会更加刺激她去得到她!
在我眼睛里的余光里,我似乎看到了史文怀那张愤怒的有点变形的脸了。史文怀终止了跟那个妖娆女子的舞蹈,急步走出了舞池,一坐在舞池边上的小圆桌前,顺手端起一杯白兰地,仰头一口倒了下去。
那妖娆女子跟到他面前,有些生气地看着他,有些生气地跟他说话,面对她的生气,面对她的赌气,他不耐烦地附和着,目光却始终注视着舞池里的我和琴姐。
这一切琴姐也都看在眼里,她似乎明白了我方才亲她的用意。
她显得有些不安,但她看史文怀的眼神却是十分痛快的。
“小顾,姐委屈你了。”她抬眼看我说。
我笑笑道:“哪有。姐对我那么好,我该为姐做点什么才好,再说,我能亲到姐这么美的女人,那也是三生有幸啊!”
“还有心情贫嘴!。”琴姐嗔我一眼说,但她不由地笑了。
………
接到夕儿的那个电话,我正在公司卫生间放“水龙头”,这天是礼拜五下午快下班的时候。
尿到一半时,手机就叫唤了起来。
我正尿得痛快,本来想等尿完了再把电话回过去,但这手机叫得还挺执着!
我只好一手拿枪,一手伸裤袋里摸手机,摸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电话号码,我暗骂一句道:“错打了电话,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真他娘的错得执着哈!。”
我直接按掉了电话,继续小便,还没等我把手机放回裤兜里,手机再次拼命叫唤起来。
我抓起电话,用力按下接听键,冲手机那头喊道:“喂!哪位啊?。”
手机那头迟疑了几秒钟,才小心地问了一声说:“顾阳………是我呢………”
我一听是个女生,而且这女声还很好听,而且还有些耳熟。
我抖了抖了手腕,然后提起裤子,同时犹疑地问:“请问你是………哪位?………”
手机那头的女声轻声笑了笑说:“顾先生,我思美广告的那个林夕儿。”
我一听,手腕不由地又抖了一下,拉链正好把下面卡了一下!。
“我靠!。”我痛得骂了一声,痛死我啦!
“什么?。”手机那头夕儿小心问,声音带着些诧。
我意识到她误解了,赶紧赔笑道:“没、没什么………夕儿………你用谁的手机?………”
“我好像听见某人说脏话了?哼!。”林夕儿在手机那头轻笑一声说。
我笑着说:“我骂别人呢!”
“骂谁呢?火气这么大呀。”夕儿在手机那头笑说。
“骂我家老二呢!”我坏笑道。
夕儿在手机那头迟疑了片刻,轻声问:“你家老二?你还有弟弟么?。”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是啊!有个弟弟!。”
“他多大?叫什么名字呀?。”夕儿在手机里饶有兴致地追问。
“呃………这个………”我坏笑道,“跟我一样大,我还没给它起名呢,我平常都管它叫老二………”
“啊?跟你一样大?那你们是双胞胎呀?。你弟弟现在哪?。”夕儿在手机里追问说。
我捂住嘴笑,边笑边道:“它呀!就在我这里!哈哈哈………”
“喂!你笑什么呢?………”夕儿在手机那头有些疑惑地问。
我边笑边道:“呃………没、没什么………就觉得好玩儿………”
“讨厌!你骗我吧?………”夕儿在手机那头说,“敢骗我不理你了!………”
我忙止住笑道:“好了好了,我开玩笑啦!。那个………”
“那个什么?………”夕儿在手机说。
我道:“我现在有两个问题要问你,海螺姑娘。”
海螺姑娘是我给她取的绰号,从h市回来我打电话就一直这么叫她了。海螺姑娘这个绰号源自于那个关于海螺的著名传说,每次给夕儿打电话,我第一句就是“海螺姑娘快显灵,驱除黑暗放光明。”
“问吧!小斗帽。”夕儿在手机以牙还牙笑说。
小斗帽是海螺传说里的男主角,一个父母双双去世的可怜农家小伙子。海螺姑娘就是被小斗帽的小心所感动,才脱去外壳,变成一漂亮女子跟小斗帽结发为夫妻的。
“第一个问题就是你现在用谁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呢?。”我笑笑道。
“我的呀!我有两个号!那个主要是工作电话,这个主要是亲朋好友电话。”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这么说,我已经升级了,目前升任为你的亲朋好友行列里?”
夕儿在手机那头笑笑说:“是呀!小斗帽升级了。”
我道:“那我升任为亲人还是朋友了?”
“唔………两者之间吧?………”夕儿在手机那头轻笑说。
我捉住手机,继续贫道“对于我和你而言,如果我们是亲人,那我就是丈夫了,如果是介于亲人与朋友之间,那就是男朋友啰?。”
“小斗帽真聪明呢!”夕儿在手机那头笑我说。
我道:“那当然了。现在我要问第二个问题了,这例行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说吧,可爱的小斗帽。”夕儿继续在手机那头笑我说。
“想我了么?”我笑笑道。
“想你干吗?。”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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