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棠心里不好意思,刚刚被人控诉为富不仁,害人性命,现在又被梁志渊说一件衣服抵别人一个房子。
紧接着梁志渊就说,“可以说,直到那时,我对你的印象都是城里不知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我给你端的咖啡也很少。
“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将咖啡泼在了你的裙子上。”
薛棠棠恍然大悟,立刻道:“我知道了,我记得有个服务员把咖啡倒在了我新买的裙子上,还把我数学试卷给毁了!”
梁志渊有些汗颜:“是的,那道数学题,我发现你做错了,犹豫要不要指出来,就不小心洒了咖啡。”
薛棠棠:……
她仔细回想,发现真的想不起来那个服务员的样子,只觉得……确实黑瘦黑瘦的,当时低着头,挺腼腆的样子……洒了她一身咖啡,连个道歉都说得不干脆。
梁志渊缓缓道:“从小到大,我第一次生出那种感觉:完了。
“三万多,是一个比我学费多得多的数字,是一个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弄的数字,甚至当时我都说不出话来,我知道我应该第一时间说赔你裙子,可我说不出来,因为我赔不起,而且那件裙子,看上去比店长说的那件三万多的还要好看,可能更贵。
薛棠棠又想了想,说:“我记得,我好像没要你赔裙子吧?”
虽然对这件事印象也不太深,但她大概还是记得没要赔钱的。
梁志渊点头:“是的,你拯救了我,你只是愣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裙子,最后说没关系,你去洗洗,然后就去了洗手间。
“在这期间店长过来了,批评了我,我看得出她也很紧张,因为她知道那么贵的裙子,如果要赔偿,她只能让我自己担责。
“后来你出来了,裙子上的污渍还在,并没有洗掉多少,然后你见我们还在,又和我们说了句没关系,就坐下了,用纸巾擦了擦试卷,发现被打湿的试卷贴在桌子上都拿不下来,就在那里发呆。
“我当时想和你说,我可以帮你抄一份试卷,但我怕你看见我就想起裙子的事来,改口让我赔裙子,所以站在旁边一声没吭。”
说到这里,他低低笑了一下:“没见过世面的人就是这样懦弱,可能是一件很小的事,可他们就是没办法去承受。”
薛棠棠忍不住拉住他:“本来就是没办法做到的事,怎么可能去承诺,你就是没那么多钱嘛。”
他叹了声气,继续道:“然后你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那张数学试卷被你从桌子上揭下时撕得破破烂烂,我去将桌子擦了又擦,觉得那是你的位置,要把它擦干净。
“后来你又去了一段时间,周一周三周五,每周都是这样,我每次都会看你,但店长再不敢让我给你端咖啡了,所以我没端过,但你走后的桌子都是我收拾的。
“可能那时候,就开始觉得你是个遥远的仙女吧……”
薛棠棠问:“那然后呢?你没和我说过话?”
梁志渊摇头:“没有,然后学校开学,我就去上学了,渐渐就快淡忘了这件事,直到两周后,我看见宿舍有一本杂志,上面竟然有你的照片。
“那时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好像对你更了解了一些,也知道和你的距离更远了一些,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有钱人家的女儿,对一个斗志昂扬的年轻大学生来说,也许还有希望接近,但一个大集团的继承人,那就太遥远了。甚至后来还在校园里看见你,知道你和叶星泽是青梅竹马和未婚夫妻,我就把那种念想藏在了心里。
“其实那张杂志照片也想扔掉的,觉得不切实际,但每次想扔时又会想起咖啡厅那件事,觉得我和你也是说过话的,说不定你还记得我,舍不得扔。”
他说到这里,她都明白了,他就这样远远看了她四五年,直到爷爷找上他。
放弃进研究院是因为她,一口答应入赘是因为她。
“你放弃保研进薛氏工作也是因为我?”她问。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惜了。
梁志渊笑了笑:“那倒不是,当时我妈生病,需要钱,我觉得读研、做学术太穷了,我该承担起家里的责任,所以就放弃了保研。至于选择薛氏,主要是因为薛氏的待遇更好,其次才是对薛氏有几分好感,因为你。”
但一个普通基层员工怎么会和集团大小姐扯上关系呢?他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只是认真工作,从没指望过其它,却没想到有一天竟真的扯上了关系。
薛棠棠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旁,轻轻道:“现在,就该我仰望你了,你越来越优秀,我要多努力,才能追得上你?”
梁志渊低头轻吻她:“谁要你追,我们是夫妻,比翼双飞,不离不弃。”
薛棠棠看着他笑,正在缱绻柔情时,一道电话打了过来,薛棠棠见是自己的手机,看了眼床头柜,和他道:“你帮我接。”
梁志渊看一眼手机屏幕,和她道:“是座机号。”说着就将手机按了免提,拿到了她旁边。
薛棠棠不知是不是什么广告,随意道:“喂?”
手机那边响起一道甜美的女声,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问:“是薛小姐吗?您十一月七日在我们这边订的情侣套房预付款额度已经用完,请问您还继续入住吗?”
梁志渊疑惑地看向薛棠棠,薛棠棠想起那个设施齐全的情侣套房,顿时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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