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眼睛如死灰复燃,顿时一亮:“什么东西?”
经理气喘吁吁,将手里拿着的厚厚一本书递给了江郁:“喏,就这个,南馥说这是她自学拳击时用到的书,她说像您这么喜欢拳击的业余爱好者挺少见的,希望这本书能对您有帮助。”
“……”
江郁接过来,瞥了眼封面上的字——《无限制格斗完全指南》。
他慢慢收紧双手,手背上青筋绷起,指尖都泛着青白。
盯着这九个字看了几秒后,江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良好的教养告诉他要冷静,不必为这种不识好歹的人发火,可火气压了又压,最后还是爆发了:“我去你妈的喜欢拳击!”
话落的同时,他手腕高高一抬,做出要摔书的动作。
经理见状,目露惊恐,迅速往后退去,生怕这跟砖头一样厚的书砸自己身上。
但书最后却还是没砸下来。
江郁扬起手,又收了回去。
刚立过秋,晚风还夹杂着一丝温柔,经理清楚看见,这位小江总黑漆漆的眼睛里有些不忍,也有些不舍。
再遇到南馥是一年之后。
彼时江郁受邀参加颜氏企业的新闻发布会,颜汶安在发布会上声称他们培养出了一位格斗圈的超级明星选手,自上场伊始,战无不胜,从无败绩。
晚上,对格斗赛项目感兴趣的几位投资人齐聚在金岭会所,观看这位选手第一次擂台公开赛。
江郁本来对此是没多大兴趣的,但南馥送给他的那本书,他翻过无数遍,里面讲的就是这玩意儿。
鬼使神差地,他应邀去了。
也不知该感叹世界很大还是世界很小,在场馆的舞台上看到南馥那一刻,江郁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愤怒得想掐死她,也激动得差点难以自持。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和“南教练”截然不同的超级明星选手,唇线抿得平直,眸光晦涩难辨。
南馥不出意外地赢了,全场都在为她欢呼。
只有江郁看见,她从镜头下离开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赢是赢了,但格斗中受伤在所难免。
南馥处理完一切事情,从冰箱里拎出一个冰袋搭在脸上擦伤的位置,不贴冰袋的话,明早起来脸会肿得很难看。
她从金岭会所出来,将卫衣的帽子罩头上,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为了方便监视颜汶安和林先睿,南馥居无定所,一直都是跟着他们的活动轨迹来移动住处。
她最近住的地方在颜氏企业大楼附近,颜氏最近股票涨势好,颜汶安留在公司的时间很多。
刚过转角,远远便看到一辆黑色豪车停在路口的泊车区。
车型不常见,车牌号码也很气派。
这辆车莫名有点熟悉,好像之前就在哪儿见过似的。
不待她自行想起来,那辆车的车门突然打开,那位特金贵的熟人长腿一迈下了车。
栗发黑眼的年轻人抬起眼,深深地凝望着她。
“南教练,”江郁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得笔直,而后冷笑,“好久不见。”
“……”
南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江郁。
“怎么不说话?”江郁语气毫无起伏,“不认识老朋友了?”
“没,”南馥将冰袋扔了,“只是有点意外。”
“去年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在拳击馆办那个至尊终身vip的,谁曾想,我这前脚办了卡,后脚你就跑路了。”江郁逼近她一步,脸廓瘦削,隐隐带了丝凌厉感,“玩儿我呢?”
南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许久,才低声说了句:“钱我赔你。”
江郁怎么可能看得上区区三百万,但他这么质问,除了钱之外,她不太清楚他想要什么。
“不愧是金岭会所极力捧出来的明星选手,这一年把命别裤腰上,赚了不少钱吧?”江郁讥讽笑了声,“说话都这么底气十足。”
南馥静下去,又开始沉默。
不过一年的时间,她周身气质变得更冷淡了。
“我不要你的钱,”江郁掀了掀眼皮,心口蔓延出一阵钝痛,他面不改色压下情绪,“作为赔偿,今晚请我吃个饭怎么样?”
“行。”
这回南馥答应得很爽快。
天色太晚,道路两旁只剩烧烤摊营业。
南馥随意惯了,但毕竟今天带了个小江总,想了想,她偏头问他:“烧烤吃吗?”
外面的不吃。
江郁本来想回答这句话,可视线扫过一圈,发现周遭几乎没有还开着的餐厅,他怕南馥以此为托词临时反悔,于是点了点头:“吃。”
两人在烧烤摊坐下。
南馥将菜单率先递给江郁,江郁又把菜单推了回去:“你点就行。”
他本意也不是真的想吃饭。
南馥没再客气,赛场上消耗挺大,她肚子早就饿了。
等待上菜的期间,两人相对无言。
江郁不开口,南馥也基本不会开口,好似和他根本就没什么话聊。
小方桌油腻腻的,上头挂一盏昏黄的灯,风一吹就摇摇晃晃,一些细小的蚊虫明知道会被灯光灼伤,却还是奋不顾身地靠近光源。
江郁攥了攥拳,自嘲一笑:“微信为什么把我……”顿了下,他改了口:“把所有人都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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