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言也没恼,整理了下袖口的皱褶,由衷地说:“你这一场,赢得很够分量。”
“下一场是多久?对谁?”
南馥仰头灌了口水,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论对谁,应该都不是你的对手了,”简一言在她旁边坐下,“你有这实力,怎么不去打职业?用得着在这破地方屈就?”
南馥没回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对战表翻出来看了一圈:“双败赛制,那在决赛应该还会遇到凌真。”
简一言听到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转念想到什么,眉目间闪过担忧:“凌真确实不是个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管他呢。”南馥慢条斯理地将毛巾摘下,眼神倏地冷下去,“反正这五百万,他是拿不走的。”
连续几天的比赛,南馥保持着全胜的战绩,如日中天,势头一时无两。
从最开始的默默无闻,到一出场便是震天动地的呐喊加油声,她只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
这匹横空出世的黑马,很快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六强争夺赛设置在了除夕那天,过后就是冠军争夺赛。
万家灯火,年夜飘香。
金岭会所空前的热闹。
南馥一路连胜,再打一场就直接锁定胜决,换句话说,也就是只需要再赢两场,不出意外的话,五百万就到手了。
比赛前,南馥算着时间照例往更衣室走。
许是只剩最后几场,除开两名正在擂台上比赛的选手之外,更衣室里的人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简一言成了他的临时经纪人,但更衣室比较私密,他在外面候着进不来。
南馥换好衣服后,刚将小衣柜关好,往沙发上一坐,准备脱鞋,头顶上方忽地罩下一大片阴影。
她动作一顿,凌真顶着一身健硕的肌肉堵在她眼前。
“朋友,行个方便呗?”凌真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不出意外,明天就是咱俩争夺冠亚军,你买我赢,多下点注,把冠军让给我?那五百万,我也跟你七三分。”
南馥数了数围着她的人,一共五个,都是拳击场的好手。
她掀了掀眼皮,瞅着他没说话。
凌真见她这副模样,心底无端有些发怵,但一想到冠军的头衔所带来的荣耀,便妥协道:“或者我三你七也行,至于你下多少赢多少,我就不管了。”
南馥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要是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凌真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狠意,“跟我打冠军赛的人,不答应也得答应。”
话落,周围几个人围得更紧了些,大家都用了抑制喷雾,发散不了信息素,拳头的力量就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南馥不动声色地攥紧双手,换上了防备的架势。
“我不打假赛,”她慢吞吞地说,“也不玩儿竞猜。”
“哇,好高尚啊!”凌真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吹了声流氓哨,“新来的就是牛逼嗷,出淤泥而不染,天不怕地不怕。”
他伸脚踢了踢她的小腿,像在警告:“据说你还是个学生,学生不好好念书,就为了五百万,出来跟人这么玩命,值吗?”
南馥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你们瞧瞧她这眼神,”凌真大笑起来,“可真像一头孤立无援的狼崽子。”
“想要冠军,那就凭实力拿。”南馥眼中没有丝毫畏惧,“贿赂对手打假赛,你不觉得太不厚道了吗?”
“都他妈是一群赌徒,你跟我谈厚道?”凌真扯出一抹浑浊的笑,话锋一转,“再问你一遍,让不让这个冠军?”
“赛场上打不过你,不代表下来也打不过你。”他踩在南馥的脚上,用力碾了碾,“我可得提醒你,这儿是更衣室,一个摄像头都没有。”
南馥漠然地看着他,缓缓站起了身。
“行,你他妈有种!”凌真气笑了,一脚将旁边的椅子踹了两米远,“不打假赛是吧?啊?”
他朝旁边的五名拳手使了个手势,恶狠狠道:“不打假赛,老子就打你!”
话落的同时,一名拳手抄起一根棍子就朝南馥后背砸了下去。
……
不知过了多久,空荡荡的更衣室静得针落可闻。
主持人在广播里喊南馥的名字。
一遍,两遍,直到三遍。
三遍不上场,视为自动弃赛。
不少观众开始怒吼,原本制定的应援横幅也被他们踩在了脚下。
各种辱骂铺天盖地。
主持人紧急控场,可南馥蜷缩在更衣室,始终没能在参赛时间内进入赛场。
双败淘汰赛,输一场就掉进了败者组,但败者组和胜者组差别已经不大了,南馥被凌真的人打得只剩下半条命,短时间内基本没法儿再参赛。
脑子混沌得最后怎么从地上爬起来的都忘了,浑身都疼得要命,分不清哪里更疼一点。
凌真是干这事的老手了,专盯着看不出伤的地方打,她背上至少挨了二十下。
南馥费了很大劲儿才步伐虚浮地出了金岭会所。
简一言不知道去哪儿了,南馥也没空找他。
乌山路在整个榕城属于比较偏僻的城郊,但过年过节的,公路两旁的树上都挂上了彩灯,前面商场里一堆人守着那块硕大的电视墙准备倒数跨年,主城区不允许放烟花爆竹,但城郊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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