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一惊:“所以是做着……做着……就刺激得分化了?”
南馥:“……”
沈嘉整个人都给震傻了:“天啦噜,那你们这得有多刺激。”
“醒醒,”南馥伸手在他面前一晃,“没这回事,除了信息素引导,我和你郁哥什么都没做。”
沈嘉顿时大失所望:“可惜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外头江郁的催促声:“沈嘉你还走不走了?再不走楼下宿舍关门了。”
“就来!”
沈嘉应着声,边往宿舍里走,边做出一副咬帕哭泣的表情:“呜呜呜真的好想看郁哥被.干哭的样子……”
南馥简直啼笑皆非。
这些高中生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点。
她嘴里叼着烟,背靠阳台的墙,透过玻璃门,望向那道清瘦身影在宿舍走来走去,偏偏就不往这边看一眼。
对她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南馥轻啧了声。
小朋友好胜心这么强,看来以后还得顺着他几次才好。
江郁东西多,这会儿正在将常用物品摆在顺手的位置。
长这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住校。
有点新奇,还有点刺激。
刺激来源于阳台上传来的那道灼热视线。
恍惚间,江郁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和南馥住在一起了。
他想起来在医院时他和许淮因之间的约定,他答应许淮因装成Alpha瞒天过海的前提,就是让南馥来为他做信息素引导。
其实他的情况并没有当时医生说的那么严重,说成那样,不过是想要南馥对他愧疚罢了。
江郁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开始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效果不要太明显。
虽然是“同居”的第一晚,但江郁洗完澡就上床睡了,南馥想和他说话都找不到机会。
后来玩了会手机,她也跟着有了些困意。
第二天南馥比江郁先醒,她先去食堂买了早餐回来,才趿着鞋去喊他起床。
宿舍的床是统一采购,质量算不得多好,江郁有些不习惯,睡得腰酸背痛的。
他烦躁地扭着肩膀,迷迷糊糊掀开一条眼缝,眼前是一片朦胧的新环境,陌生的床,陌生的被褥,陌生的天花板。
江郁还有点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手臂便被人推了一下:“起床了。”
属于女性的清冷低音骤然钻进他耳朵里,他脑子懵懵的,赖着不想起来:“我再睡会儿……”
“不行,”那人无情地说,“快上课了。”
江郁眉头紧锁,气得牙痒痒,积累一晚上的不爽在一瞬间达到了顶点,他僵着身子就一拳挥了出去:“能不能别吵我!”
南馥没料到江郁起床气会这么大,还好反应快,往后仰的同时两手制住了他挥出的胳膊,随即下意识往反方向顺手一拧。
“嘶——”
江郁感觉自己手差点被拧断了,遭这么一下,他已经彻底清醒过来。
南馥动作一顿,触电般收回手,眼角眉梢都带了丝懊恼之意:“抱歉,手重了点。”
江郁揉着自己的手腕,坐起身来,吐出一口郁气:“你属狗的吗,力气这么大。”
“条件反射。”
南馥语气淡淡,很快转身往回走,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催促他:“赶紧起来洗漱,早餐快凉了。”
江郁没动,他歪着头肆无忌惮地打量对面那人。
她额角刘海长长了些,却没剪,应该是为了遮住之前那道还未愈合的伤痕。
随着她弯身的动作,校服T恤往上窜了窜,露出半截白皙的背脊。
从他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她起伏的轮廓,窄处是腰,高处是臀,腰腹线条紧实,没有一丝赘肉。
江郁静静看了会儿,揉了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收回目光。
吃完早饭后,两人才一起往教室走。
住学校时间变得充裕了许多,沿着操场一路还能看到天边慢慢从鱼肚白变成蔚蓝的过程。
周一上午第一堂就是罗泰的化学课。
释放完催眠大法之后,罗泰还拖了会儿堂,给大家带来了一个堪比噩耗的消息。
“下周四开始期中考,全市联考,学校很重视,大家都好好准备一下,不要给咱们七中丢脸了。”
一片哀嚎声中,罗泰点名召唤了南馥:“你跟我来趟办公室。”
南馥有点无语。
这几天她觉得自己还挺安分的,也没惹事啊。
带着满肚子疑问,南馥进了办公室。
罗泰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而后似笑非笑地问:“你老实告诉我,你在一中的成绩是不是都作弊上去的?”
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大,南馥语气认真:“老师,真正的强者从不作弊。”
罗泰捋了一把自己的地中海,摆明不信:“没作弊那你成绩起伏这么大?一张开卷的化学卷子你都能给我做个19分出来!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当初交给我的是一份假档案!”
档案造假都来了,帽子越扣越高,南馥一言难尽地看他一眼。
也不知道他图个啥。
见南馥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罗泰这个独角戏唱得也没那么舒畅:“算了,今天我也不是来问你成绩的。”
他从化学书里抽出三张横格纸,眼皮儿一扫,越看越气,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瞧瞧你认错的态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班主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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