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修为尚未恢复，即便如此，五位高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却能限制他的恢复。”姬如霜道：“蚩尤为了尽早恢复巅峰，便与五位高手签订了新山海合约。”
    “合约里规定，蚩尤不可踏足新的山海时代，同样的五位高手和他们的手下也必须留下，留在蚩尤统治的地盘，那里充满杀戮，远不如这里安宁，蚩尤不准他们回来教导后人修炼，防止未来出现厉害的人物对付他。”
    “这个合约已经存在了一万年，其实蚩尤害怕的是上古时期流传的传说。”老妪叹息道：“当年八位古神消失前曾留下口谕，未来会有一位人皇出现，带领人族消灭魔族，消灭蚩尤。”
    “每个时代都不缺少天才，可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对手做支撑，便是天才也会泯然与众。”
    秦忘川点了点头，一路走来，若是没有天子这样的人在激励着他前行，没有那些是是非非，或许他的一生真的就只是个马夫，知足常乐，不论人魔，在贪图享乐的环境下，注定了无法走出自己的大道。
    只是……
    秦忘川只赞同这个观点一半，因为有些人从出生时就带着责任前行，就比如作为星空中的第一个生命的他，前世成为魔主，只是闷头苦修便有所成就，又比如东方夏，即便没出李香君的事，秦忘川都坚信，他会成为人间天子！
    “蚩尤是怎么变成横扫山海的强者的？”秦忘川笑着问道。
    两女同时一愣，似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秦忘川笑道：“他有带领魔族兴盛的使命，所以他生来就异于常人，有时候，域外上面的东西真的很让我向往，我很想冲上去看看，他们操控人的命运是什么感觉。”
    “蚩尤走错了他，他把使命和责任化为了私心，人魔为何不能共存？星空位面千千万，亿亿万生灵都能养育的起，为何人与魔就要势不两立？”
    “虽然很多话我听不懂，那个什么域外我也不知，但你真的这么想吗？人魔真的可以共存？”姬如霜惊喜得看着他，在山海，人魔可是死敌，不死不休，能说出这番见解的人，可见思维超脱常人。
    “在我所生存的位面，人族统领与魔族魔主是最好的朋友，虽然他们俩消失了一阵子，让人魔之间有些误会，但当他们重新回归时，人魔不仅可以交好，还能通婚，最好的血脉甚至可以培养出仙魔同体。”秦忘川笑道：“人又如何？魔又如何？都是爹娘生养的，没有差别。”
    “我突然觉得你没那么讨厌了。”姬如霜羞红了脸：“人魔真的可以通婚，还能生……”
    “小师妹，你别听他胡说，若是被师尊知道，会杀了你的，人族向来低劣，怎配与魔比肩，无论是肉身才是天赋，魔都远远强过人。”天子怒道。
    “虽然你在夸魔，但我怎么留这么烦你呢？”秦忘川鄙夷的看着天子：“你就是人族，甚至在人族中，天赋血脉算是最佳的一种，你说这话好意思？”
    “哼，我这辈子最狠自己投胎为人，能加入魔族，成为师尊的弟子才是我一生最大的骄傲。”天子傲气的抬起头。
    姬如霜最讨厌天子的就是这点，像极了墙头草，据说天子当年为了投靠蚩尤，曾亲手斩杀了自己人族的父母。
    “你还是和过去一样，哪里有靠山往哪里倒，若是人族出了人皇，你一定会以做人为傲。”秦忘川看穿了天子的心思。
    天子眸光不断的闪烁，心想道：“人族的人皇只能是我！以我的天赋，将来一定可以推翻蚩尤！”
    “你不会想着六大宫的后辈得不到指导，不可能成才，你小子倒是可以躲在蚩尤身边默默修炼，将来干掉蚩尤，自己做人皇吧？”秦忘川突然来了一句，吓的天子脸色一阵发白。
    “才没有的事。我对师尊忠心耿耿！”天子打颤道，心里对于秦忘川万分警惕，太吓人了，差点就被他识破了。
    “你想什么鬼主意我太了解了，不过没关系，今日看在霜儿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反正你就是个搅屎棍，除了让我生起点烦恼并无大碍。”秦忘川说着大手悄无声息的盖在姬如霜头上，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无比享受。
    “你快松开小师妹！”天子气的再吐一口鲜血。
    “你松开我……”
    姬如霜刚想反驳却迎来秦忘川不可抗拒的眼神：“刚才已经让我伤透了心，你想再来一次？”
    “我……”
    姬如霜明明不可能会喜欢上秦忘川，可是不知为何，就是不敢也不想抗拒，仿佛她真的很害怕失去秦忘川。
    “乖。”秦忘川嘚瑟的摸着她的脑袋，旋即冷不丁的瞥了一眼天子：“你可以滚了，随便你怎么告密，天地间最强的魔不是蚩尤！”
    说着，自他身上爆发出一股无比强横的魔气。
    这些魔气将整个魔宫充满，吓的天子两条腿都在打颤。
    “我刚刚是和什么样的对手交战……”天子开始怀疑人生。
    姬如霜更是满眼吃惊，因为这些魔气的份量似乎已经超越了蚩尤。
    “你是魔？”姬如霜颤颤巍巍的道。
    “你不是？”秦忘川笑了笑：“给我安排一下，不用其他厢房，今夜我和你住。”
    啪！
    姬如霜像是被电打了似的，抽了他一巴掌，打完后才想到自己的修为不如人家，断断续续的道：“登徒子，你别太过分……我一生清清白白，绝对不可能……”
    “上辈子开始，你就注定了不清白。”秦忘川捂住她的小嘴：“有点难办啊……”
    “你害怕了？我告诉你，今天大师兄回去告秘，等蚩尤恢复修为再现山海，就是你的死期。”姬如霜撇开他的手道。
    秦忘川摇了摇头，叹息道：“蚩尤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是蚩尤的女儿，我早就该想到，女子中魔血最纯正的人又怎会没有来历，原来你的血脉出自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