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困的厉害，毕竟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当然没有年轻人那么精力充沛，所以和约书亚道了晚安就裹紧身上的羊绒披肩上了楼，楼下的客厅里只留下约书亚一个人坐在壁炉旁，一边看手机一边等克拉克回来。
    约书亚并不喜欢玩儿现在流行的手机游戏，除了必要的软件，他唯一喜欢看看的就是今天推特上的新闻。
    热搜榜第一现任美国总统在下一届总统选举中竞选失利的消息吸引不了约书亚半点兴趣，毕竟他对这个结果早已经心知肚明，反而是后面的热搜对约书亚来说更有吸引力。
    槲寄生 KISS
    推特里的人纷纷分享起自己甜蜜的恋爱故事，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初雪天在槲寄生下接吻，恋人之间的爱情会收到北欧光明神巴德尔的祝福，永远长久。
    且不说北欧的神灵会不会把手伸到北美洲，也不说认识的唯二两个北欧神都是靠不住的家伙，但是约书亚还是会为这个不知真假的传说感觉一点心动。
    约书亚忍不住想，万一呢？
    实在不行联系托尔，压着巴德尔送祝福！
    约书亚任性地想。
    *
    他在这里想，瞭望塔的克拉克也刚知道了这个消息。
    关于在槲寄生下接吻这件事，还要多亏了同样在瞭望塔值班，却比克拉克多了不止一点半点浪漫细胞的神奇女侠。
    神奇女侠豪爽的很，一巴掌拍上克拉克的后背单刀直入地直接询问。
    “超人，你有准备槲寄生吗？”
    克拉克没懂，困惑又迷茫地看着戴安娜。
    “什么槲寄生？”
    于是戴安娜又尽职尽责地开始给克拉克科普，她科普槲寄生的样子像极了一位正对学生谆谆教诲的老师——当然，这大概是因为戴安娜是正义联盟中年纪最大的人的缘故，所以戴安娜总是不由自主地对其他英雄带上一点慈爱的目光。
    毕竟正联的其他人和戴安娜的年纪比起来，大家真的像是个弟弟。
    尽管为戴安娜作为希腊神系的一员却相信北欧神话的传说感到一丝不适应，但是克拉克因为这个传说也免不了又几分心动。
    毕竟都有北欧神了，说不准槲寄生的传说也是真的呢？
    只可惜托尔不在地球，要是托尔在的话，大概也会大笑着灌下一杯啤酒道：“那巴尔也真是累的够呛。”
    每年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侣那么多，巴尔怎么祝福的过来呢？
    *
    克拉克回来的时候很晚了，他怕打扰到睡觉的约书亚和玛莎，脚不沾地轻飘飘地飞回了家，拧门把手的时候都不敢用劲，只可惜动作再怎么小，木门还是在打开的过程中发出一阵刺耳的□□。
    克拉克赶紧闪身进了客厅，刚把门关上，他就听到了客厅里熟悉又绵长的呼吸声。
    是约书亚。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还是克制不住汹涌的睡意闭上了眼睛，他今天不仅帮玛莎准备好了明天平安夜的食材，还装饰了圣诞树，整理了羊圈还清理了一下仓库。
    不少的活计，把约书亚累了个够呛。
    现在他躺在靠着壁炉的沙发上身上披着一张薄薄的毯子，半张脸被壁炉的火光照的发亮，脸颊红润、眼睑微阖、呼吸绵长，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而且睡得好香。
    克拉克慢慢飘到约书亚身边，他没敢发出声音，因为怕吵醒约书亚他甚至忘记了呼吸，就这样飘在半空低垂着头安静温柔地看着约书亚露在外面的红扑扑的睡脸。
    因为约书亚的睡脸，克拉克一整天因为忙碌而产生的疲惫感在这一刻似乎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克拉克心里既满足又酸软，这些感觉都是因为约书亚。
    客厅的旁边摆着一颗高大的冷杉树，这是克拉克从别的地方扛回来的，今天已经被玛莎和约书亚装饰好了，树尖上金色的小星星在屋子里微微亮着光，而其他地方都被五颜六色的彩带和彩灯包围，小小的彩灯一闪一闪，还有自己的节奏，看上去真不错。
    克拉克想起了自己把这棵冷杉从喜马拉雅山上扛回来后约书亚看向他时震惊的眼神，那时候他光得意了，却忘记了树上的雪还没掉干净，因为克拉克的动作，树上的雪花扑索索掉了一地，然后融化成一滩水。
    最后还是克拉克跪在地板上用抹布一点点把水迹擦干净的。
    看着约书亚，原本大半心神都放在小丑身上的克拉克心里升起了一点愧疚。
    他默默放在怀里的一株槲寄生，然后把它挂在了圣诞树上。
    据说，在槲寄生下接吻的爱人，会永远在一起。
    克拉克想，希望如此。
    满意地看了半天，克拉克点点头又飞回了约书亚的身边。
    尽管客厅里有壁炉，但是卧室才是最舒服的地方。
    他刚准备伸手想要把约书亚抱起来，楼梯却忽然响起了一点脚步声。
    克拉克抬头看，是醒来的玛莎。
    玛莎下来想喝杯水，却正好撞上了要抱着约书亚回房间的克拉克，她停了下来，笑眯眯地朝自己的儿子摆摆手，示意他动作快一点。
    克拉克轻手轻脚地把约书亚抱起来，怀里的人轻飘飘的，对克拉克来说和一根羽毛没什么区别。
    约书亚瘦了。
    克拉克愧疚地想，都怪我。
    约书亚被克拉克抱在怀里，脑袋也轻轻靠在了克拉克的肩上，他睡得熟，这样也没醒，看来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