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乾帝皱眉,做皇帝的,当然都不喜欢看见这种情景。
刘总管从袖子里摸出一锭碎银,正要上前,却见贾玩错开一步,拦在他和老乞婆之间,伸手在老乞婆肩膀上轻轻一按,道:“婆婆小心。”
下一瞬,老乞婆身不由己的踉跄后退,栽倒在地上,人也摔了,碗也砸了,杖也飞了……
老乞婆低声“哎哟”几声,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遭遇,并不敢骂人,只艰难的在地上摸索着,手掌不小心按在碎瓷片上,扎的鲜血淋漓,看着可怜之极。
几人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刘总管幽怨的看了贾玩一眼:皇上难得有兴致出来走走,你看你干的什么事儿?皇上那可是爱民如子的,你跟着皇上出门,闹出这血糊糊的一幕,这不让皇上堵心吗?
周凯干咳一声,瞪了贾玩一眼,道:“你干什么呢?”
上前将老乞婆扶起来,帮着捡了竹杖,辨明方向,又放了一锭银子在她手心,道:“收好了。”
这才回到几人身边,对贾玩道:“你也真是,一个老乞婆而已,就算觉得她可疑,紧张舅舅安危,也用不着直接动手啊!”
说着眼睛朝乾帝一撇:皇上在呢,留个好印象,懂?
乾帝看了贾玩一眼,道:“走吧!”
依旧慢慢逛着街,不像心情受了影响的模样,几人又转了片刻,赵轶才赶到:“父亲。”
正主儿到了,于是转道出城踏青。
阳春三月,景致果然不错,凉风习习,杨柳青青,山花烂漫。
上午平安无事,中午在湖里摸了几条鱼,树上打了几只鸟,林子里抓了几只兔子和野鸡,又挖了点味道相对不错的野菜,自己弄着吃。
显然乾帝不是第一次这样野炊,身边的人准备的那叫一个周全熟练,不多时,各种……反正能入口的东西就摆了上来。
赵轶、贾玩、周凯几个,也都动手意思了下,让贾玩大跌眼镜的,是赵轶做的烤鱼竟然有相当水准,周凯摆的拼盘也挺养眼,最起码果皮削的挺干净,反倒是贾玩做的“叫花鸡”丢人现眼:闻着倒还挺香,看着也骨脱肉烂,吃起来却半点味儿都没有,白瞎了这么肥一只野鸡。
这么些东西,唯有自个儿的入不了口,贾玩面子有些挂不住,坐在火堆边上啃鱼,道:“失误失误,不是我技术不行,主要是时间不够,没能入味儿……其实在厨艺上,我可是专门跟大厨学过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幸灾乐祸的周凯打断:“得了吧,做的难吃就难吃,又没人笑话你,还狡辩——谁家的大厨真教出你这样的学生,一定后悔死了。”
他自己完全不会厨艺,还以为肯定会丢人现眼,谁知道这个不肯和他同甘共苦,反而摆出一副大厨架势准备大显身手的小子做的东西最难吃……活该!
贾玩道:“你别不信,我还真学过。”
又道:“不信你去打听,扬州第一楼的面点师傅段大厨教我揉的面,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周凯不屑道:“吹,你继续吹!”
贾玩不理他,将吃剩的鱼尾巴一扔,接过赵轶新递来的烤鱼,啃了一口道:“我用得着吹牛?当初我学成,偷偷弄了碗面给师傅,师傅吃的赞不绝口,还以为家里新换了厨娘呢,一连要了三天的面。最后厨娘实在忍不住,跑去师傅面前自首,才把我给供了出来。”
贾玩搬出林如海,周凯自然不再质疑他说谎,兴致勃勃道:“供出来,然后呢?”
贾玩道:“然后我就给师傅煮面吃啊。”
周凯大失所望,道:“你这么不务正业,林大人就没狠狠揍你一顿?”
这是巴不得我挨揍是吧?
贾玩看一眼乾帝,哼道:“我师傅从来不打我。”
某个人就不一样了……
无辜中枪的乾帝好气又好笑,这小子胆子是越发大了,敢当着他的面抱怨。
不过更多的是欣慰于他在自己面前的“大胆”,当初参汤的事爆发,谁都知道那个时候杀太医百害而无一利,但敢开口说话的,唯有他一个罢了。
那边周凯还不死心,道:“那罚你抄礼记三百遍?”
贾玩摇头:“没有。”
周凯道:“那罚你什么?”
贾玩冷哼一声,道:“让世子爷失望了,我师傅开明的很,我想学什么学什么,他才不会约束我。”
周凯悻悻然:“看来你师傅也不怎么疼你嘛!”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他从小挨的棍子,就是乾帝对他森森的爱。
贾玩一针见血:“你这是嫉妒吧?”
周凯幽怨的看一眼乾帝,没敢吭声,转回贾玩问道:“你没事学和面干嘛啊?”
贾玩道:“反正闲着也闲着,看什么觉得好玩就学了呗!除了和面,我还会拿大鼎、爬绳、喷火、吹糖人……对了,我还会拉胚,就是做陶瓷的那个……”
周凯听得目瞪口呆:“这都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你学这些玩意干嘛?”
贾玩耸耸肩道:“好玩呗!告诉你,我还跟扬州最有名的红阿姑学了跳舞呢,水袖舞的比她还好,连肚皮舞都会。”
周凯道:“什么叫红阿姑?”
“红阿姑就是……”贾玩看一眼乾帝,委婉道:“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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