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闲聊着,玉盏匆匆进门,道:“爷,西府那边两位老爷请您过去议事呢!”
柳湘莲起身道:“我也差不多该走了,昨儿胭脂铺子到了第一批货,已经摆上了,明儿就能开张……记得来转转。”
贾玩应了,身上衣服也不必换,披上一件大氅,同他一起出门。
到了荣国府,那边贾政、贾赦、贾琏,都已经在荣禧堂等着了,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什么。
贾玩虽身上带着爵位,在宁国府可以称王称霸,但到了这里,却个个都是他的长辈,请了安,在下首坐下,笑道:“家里这是有什么喜事?”
果然是喜事。
官方的言语且不说了,大意就是,皇上最重孝道,因自己对太上皇、皇太后的孝心,联想到宫里妃嫔才人等抛离父母,不能尽孝,于是下旨,每月逢二六日期,准椒房眷属入宫请候。
然后太上皇说,入宫请候的话,恐不能尽怀,于是也下了旨——“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者,不妨启请内廷銮舆入其私第。”
总之,皇上的妃嫔,家里有园子的,可以请旨回家省亲,没园子也没关系,可以盖了园子再省亲……
如今找贾玩过来,就是为了商量盖园子的事儿。
这就是刘姥姥逛的大观园?还以为被他蝴蝶掉了呢,没想到还在,说实话贾玩挺好奇的,但是……
“两位叔叔,侄儿觉得,此事不妥。”
贾政三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变为错愕。
贵妃回家省亲,这是多大的荣耀?从古到今从未有过。
他们本以为贾玩听了,一定会同他们一样喜出望外,谁知道他竟然不仅不高兴,还反对?
贾玩道:“当今陛下爱民如子,自登基以来,每常缩减宫中用度,以济灾民,若我等为省亲之事,大动土木,铺张挥霍,恐有违皇上、太上皇的初衷。”
有园子的话,接回来看看得了,没园子干嘛非要打肿脸充胖子?
贾政道:“贤侄你到底年轻,见事太浅。
“皇上虽节俭,却事亲至孝。此举乃太上皇的悯下之情,从古到今从未有过的恩典,我等踊跃感戴,皇上也只有高兴的,岂会见怪?
“如今周贵妃、吴贵妃家中已经选址动工,我们也该着紧才是。”
贾玩无语,到底是谁见事太浅?
当今皇上和太上皇先后下旨的事,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每次看似父慈子孝,实则暗藏玄机。
元春在宫里呆了不少年,都只是个普通的女官,如今破格封她为妃的是皇上,你们这样急搓搓的响应太上皇是为哪桩?
花光了银子还招祸,何苦来哉?
只是眼前这三个人,一个古板僵化,只知愚忠,一个贪淫昏暴,只图享乐,剩下一个,比他还做不得主……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让他怎么跟他们说?
而且里面还涉及到一个王家,元春可是王子腾的外甥女,他便是说清楚了,只怕园子也得照修不误。
只是摇头不应。
贾赦大怒,道:“既然贤侄不愿,那我们也不强求,只在城外另寻地方也就是了!”
拂袖而去。
他们都已经量好了,只要将宁国府的会芳园并一部分过来,加上荣国府的东侧,足有三四里长,修个园子尽够了,谁知道原本十拿九稳的事,到了贾玩这里,竟碰了钉子。
于是不欢而散。
贾玩也是头大,元春封妃,是整个贾家的荣耀,若荣国府那边一意修园子,他一分力不出是说不过去的,可让他花钱招祸,又实在心不甘情不愿。
只得连夜诌了一篇折子,第二天一早就送进了宫。
然后下午,圣旨就到了。
来的人不多,三个太监,四个侍卫。
七个人态度都很和气,脸上带着笑,说话也客气,但贾玩一看其中两个侍卫手里提着长棍,心里就有些发毛。
带了合家老小一起,在正厅摆香案,接旨。
圣旨挺长的,从第一句,到最后一句,没有一句好听的,通篇都是训斥,什么年少无知,有失管教,胡言乱语,妄议朝政……最后是杖责六十大板。
竟然是打板子!
贾玩送折子上去的时候,就知道要挨收拾,禁足、罚俸,甚至降爵他都想过,独没想过会挨板子,且只挨板子。
他这辈子,爹当道士,面都没见过几次,师傅是斯文人,犯错只罚抄书,他还以为一辈子都尝不到被体罚的滋味了呢,没想到如今大了,爵位都有了,反而要挨板子打屁股。
臭着一张脸,趴在长凳。
贾蓉极为机灵的上前和几位上差套近乎,分量不轻的银子不动声色的滚入几人的袖子,尤其那两个执杖的,更是格外丰厚。
见他们神色自若的收了银子,贾玩心中大定。
就贾蓉挨的那种板子,别说六十杖,六百杖也没关系啊。
执杖的两个侍卫对望一眼,笑嘻嘻的上前,分左右在贾玩身侧站好,两个长得都还不错,相貌堂堂,身姿挺拔,只一个略高,一个略黑,一笑还露两个虎牙。
虎牙笑道:“得罪了兄弟。”
率先一杖轮了过来。
贾玩听着风声有点不对,不过想起关于这些人的传说,又定了心,这样的“手艺”人,对力道自能收控自如,既肯收银子,应该不会下死力气,不过看着吓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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