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次休假日的拜访之行待办清单又新增了一项。
老管家的烦恼是有道理的――开赛不久,双手抓着木桨,实际上却头昏脑胀到出不了半点力气的公爵阁下想。
完了,我只知道自己不会游泳,可不知道还会晕船――李斯特绝望地想,低垂着头颅,想将从胃裡涌上的酸水压回去,可这一点用也没有,只是让他的喉头刺痛难耐;其余人专注在尽力摆动木桨上,更没有半个注意到他的异状。
――除了始终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吸血鬼。
勉强撑到了终点,儘管他压根没出力,伊文队仍然赢得了赛事。心情愉快的伊文在一阵兴奋喝采后想起公爵阁下,回头找起了人。
李斯特脸色苍白,他拼命忍住了在小艇上扒着船舷呕吐的不适,可依然不舒服地很,虚弱地待在座位上动也不动。听见前头传来的呼喊声,他无精打采地扬起脸,正想扯出点社交用的礼貌笑容,还没能做到,身体就忽然一轻,被腾空抱了起来。
「……我们回去。」
看见李斯特煞白的脸,吸血鬼面色铁青,把人搂紧就要回马车裡头。尚未没跨出几步,伊文追了上来,挡在两人面前:「李斯特?没事吧?我们有请医师在场边,或许你需要――」
在熟悉的怀抱裡彻底放松了心情,公爵阁下轻声开口:「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伊文。我的男仆会处理一切的。很抱歉,今天没能帮上你什么。」
伊文蹙眉,还想再说些什么,艾德格冷硬的语句将他堵了回去:「罗宾森先生,阁下身体不适,需要立刻回去休息,请您让开。」
以一个贴身男仆的身份朝贵族说这种话,自然是再逾矩不过;可因为是顾虑主人状态的紧急情况,又令人难以斥责。李斯特没有要在这种情形下出言纠正或圆场的意思――他的确很不舒服,只想快些回马车上躺下,最好还能顺便将身上被河水打湿的衣物换过,否则他猜自己很快就得感冒了。
伊文当然也明白忠仆护主这种事情无可指摘,不过片刻便站到一旁让出了路:「我这两天会去探望你的,李斯特。」
公爵阁下虚弱地牵出笑意,算是应下了他的话。吸血鬼黑着张俊脸,脚步匆匆,手中却把人抱得稳妥,没让眩晕不已的李斯特再被颠簸分毫。
马车裡头的空间宽敞舒适,狼狈的漂亮男人被平放在能作为卧榻使用的椅子上,直到这时才开始小声撒娇:「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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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看著自己找罪受的李斯特,艾德格既不悅又憐惜,神情和語氣仍舊冷淡,手上替他更換乾淨衣物的動作卻輕柔地很:「哪裡不舒服?」
賽事開始沒多久他就察覺了後裔的異樣,礙於無法讓裁判宣布暫停賽程,又因為只是練習賽,距離並不長,他才忍到比賽結束。可一看見抬起臉的李斯特臉色有多難看,他就覺得自己應該在男人低下頭隱藏不適的瞬間將人帶走才對。
老是這麼傻兮兮的,遇到這種情況也不說出來,而是選擇壓抑自己,怎麼傻成這樣。從來不知忍讓為何物的吸血鬼心情不佳,將已經換上嶄新衣物的李斯特抱到腿上,讓嬌氣男人靠在自己胸前:「頭暈?還是想吐?」
「都有……」公爵閣下把手臂環在他腰間,委屈地絮叨:「他們划太快了,顛得我頭好痛……」
手指在他柔軟的髮間穿梭,艾德格垂下頭,低聲問:「下回還想賽艇嗎?」
「不要了。」吃足苦頭的嬌氣包噘嘴:「累。」
很好,這麼一來那頭熊接近李斯特的理由就少了一樣――吸血鬼在心裡想,唇瓣貼上他還帶著水氣的髮旋:「『我的男僕會處理一切』?」
艾德格得承認,他不是很喜歡從李斯特口中聽到「我的男僕」這個字眼,尤其是在那頭熊面前――上回公爵閣下也曾對那位浪蕩貴婦這麼描述他,可當時他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畢竟在一般人眼裡,自己確實就是斯圖亞特家的一個男僕;但企圖奪取李斯特注意力的伊文?羅賓森並非常人,而是個心機深沉的敵手,自然不能一概而論。
不明白他忽然提起這句話是什麼用意,漂亮男人朝他輕扇眼睫,迷惑地看著他。
「我是誰?」艾德格的心臟躍動陡然急切:「除了男僕以外。」
李斯特茫然地思考半天:「吸血鬼?」
「……」吸血鬼沉著臉啃他的脖頸:「笨。」
雖然是毫無疑義的正確答案,可他就是惱火不已。
不知道他究竟想聽什麼答案,被小口啜飲血液的男人模糊地反問:「不然呢……」
要是他知道自己想聽些什麼才能滿足幾乎要從口中蹦出的心臟,就不會問這個傻瓜了。享用完美餐的艾德格在咬出的小口上輕舔,又輕嚙逐漸恢復血色的唇瓣一口,在公爵閣下可憐兮兮地輕聲痛呼後放開了他:「走吧,該回去了。」
馬車在青年熟練的馭使下踏上歸途,絕塵而去。待視線中再也沒有半點馬蹄揚起的沙土後,原本停著車駕的樹後走出一道人影,喃喃道:「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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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休假日
抱着教科书的年轻人们漫步在迴廊间,谈笑和讨论声于恢弘建筑中迴盪,奏出以知识为音符的乐章。
艾德格拎小鸡般提着李斯特的后领,将他安置到参天巨木下的长椅上:「在这等我。」
撒娇了半天
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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