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人说外头有人行刺太子,吓得盖头也来不及掀, 拽着裙摆推开殿门就跑了出去。
“哎!太子妃...”身后的宫人呼了起来。
谢元祐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仰视着底下, 掐着他脖子掐得脸和脖子都红了的傅珞灵,他自己倒是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
良久,他才终于抬手一劈, 将他的手腕劈落反手将他双臂扭到了背后锁紧。
“孤给足你机会了, 现下轮到孤了。”谢元祐面色近乎麻木,音色极冷道。
然后傅珞灵就感觉自己腕骨处近乎碎裂的痛觉传来, 令他清醒了不少。
“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温文尔雅一辈子也不曾同人吵过架的公子咆哮了起来。
“若不是你的从中作梗, 让我族人去逼迫我父亲妥协,我又怎么会放弃公主!!你把敏尚还我!还我!!”
似乎手腕处的疼痛都不能抑制他嘶吼出来般, 温雅公子无声地哭了出来。
“傅珞灵!”谢元祐声音冷漠,毫不留情道:“怎么不说,既然你选择遵循你父亲的意思,就不要怪责旁人!”
“孤问你,倘若含芷此刻就在你面前,你的家人跟你说,她就是个妖物, 拿把剑交给你让你杀了她,跟你说,你不杀,你的家人以及族人都要反过来被她杀害,这时候的你,杀!还是不杀?!!”谢元祐是在他耳边低吼出声。
傅珞灵此时完全清醒了。
他竟然真的就太子殿下的这番话,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说啊!!回答啊!!”谢元祐同他对吼了起来,脖子愠红。
他决定再给傅珞灵一次机会。
如果真的到了那样的局面,真的那样的局面的话...
谢元祐松了手,傅珞灵踉跄了一下,颤巍巍地转过了身。
这时候太子妃盖头凌乱,露出了半边脸颊,穿越过人群气喘吁吁站在了太子高大的身后。
“倘若是殿下您,难道您不会选择自己家人?殿下如此问,又有什么意思呢?”傅珞灵凄惶道。
目光梭过太子,注视到身后娇小的人儿,在她盖头被风吹拂了一下险些吹落,被她赶紧拉回的时候,他仿佛...看见的是敏尚的眼睛...
所以,他还在醉着吗?傅珞灵愣愣地杵着。
谢元祐眉头紧紧地蹙了一下,突然从旁边侍卫的腰间抽了剑。
场中立马慌乱起来。
谢元祐挥剑利落地砍下,傅珞灵的玉冠落地,一头墨发垂散下来,随着微闷热的晚风飞拂了起来。
谢元祐抓起他的一小撮断发,往空中一撒,发缕在风中肆意飘散开来。
“这是...祭奠孤过往可怜的皇妹,上辈子她命不好,嫁了个不好的夫郎,这辈子只要有孤在一天,就断不会让她受委屈。”
“你的问题,孤现在就回答你,你可听好了!”
“不管孤选择谁,那也只能是她!”
说完这句后,谢元祐大步转身,恰好和同是穿着喜服的妹妹对望了过来,风吹掀起头盖,盖头下纯净而美丽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谢元祐皱了皱眉,立马在盖头被完全吹落之际帮她盖好了。
“你怎么出来了?”他小心地环着她,低声在她隔着盖头的耳边道。
盖头下的豆蔻愣了一会,不由就咧嘴笑了,眸间星星点点亮起。
哥哥方才,莫名看起来有些好看呢。
看起来娇小柔弱的太子妃,被太子高大伟岸的身躯环护着,越过人群往喜房的方向去了,喜庆的红色灯盏在夜色里轻轻摇曳。
傅珞灵墨发披面,狼狈地瘫坐在地上,衣摆沾满了酒液。
方才盖头再次被吹起的那下,可能旁人都没有注意到,但他却分明看清楚了。
那一双呆呆愣住的,灿若银河星辰的眸子,不就是当年他在大殿看见的,那双因为受惊而圆瞪的杏眸吗?
那一年他才九岁,她约莫就六岁吧,那一年他是五殿下的伴读,她是刚被册封的公主,她被一个冲闯出来的恶臣吓到,被剑刺入恶臣体内溅洒的血吓到,他为她递出了一方帕子...
好狡猾的太子殿下...什么叫选择谁都只能是她,分明他的世界只她一人,还不是怎么选,也都是她吗...
刚才傅珞灵掐太子的闹剧,怪老头混在一堆人中全程观看了,还看得津津有味。
这会儿太子护着他的太子妃回喜房,怪老头突然像鬼魅一般从人群里蹿出,在太子和太子妃身后轻轻一拍。
笑眯眯道:“小子,跟我过来一下。丫头去旁边待着。”
谢元祐跟着怪老头到一旁无人经过的廊道上说话,豆蔻则双手捏着半掀盖头,在僻静的小院里,不时看着廊道上的他们,不时又仰头望望上方的银月,踢了踢脚边的石子。
“小子,你倒要记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啊。”怪老头轻拍了拍谢元祐的肩膀。
他指的是谢元祐刚才同傅珞灵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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