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榕树上,郁翠色的树影将他冷峻冰霜的脸遮了大半,只在叶隙间露出一双漆不见底的冷沉眸子。
“哼!丫头以后我自个带,老头子再也不用你来保护!当年姑且信任你,把人给你带,结果你把人伤成这样!”说着,怪老头就又要撒网去将树上二人给抓下来。
被抱着的豆蔻隐约能听懂老头如此激动,是为了她额角上自己给磕出来的肿伤,下意识便去解释:“爷爷您误会了!不是哥哥弄的!是我早上起来自个不小心磕的!”
“丫头!别害怕!爷爷保护你,你被人打了不必为别人遮盖的,知道吗?”怪老头是头一回有人亲热地叫他爷爷,心头感动了一下,对着谢元祐的眼神就更加恶狠了。
一个抱着豆蔻护在怀里,不时要躲避怪老头的袭击,一个又担心伤着旁边的丫头,有好几次出袭时都得看清楚犹豫一下再出。
后来老头发现似乎不用自己刻意留意,谢元祐那小子都能够将怀里的姑娘护好,或露出自己的后背、或露出臂膀来遮挡,于是老头便渐渐开始有恃无恐起来,抓起蛊虫编织的鞭子开始肆无忌惮地袭击。
甚至有好几次,他都假意将蛊鞭往豆蔻那方向袭去,果不其然,谢元祐总能灵巧地反转过身,用自己侧面的臂膀帮豆蔻挡了。
一来二去,谢元祐似乎是顾忌着怀里的人,只是躲也不反击,没多久身上就挂了大大小小的鞭伤。
豆蔻窝在谢元祐怀里哭得够呛,一双杏眸泪水涟涟:“哥哥!哥哥!别护我啦!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你被打...呜呜...”
谢元祐听见怀里人儿的哭声,皱了皱眉,骤然停了下来不躲了。
小姑娘还在怀里哭。
“哥哥坏,害你磕肿了额头,你真的不怪哥哥了?”谢元祐沉着声对伏在他怀里的人儿道。
“我不要哥哥受伤!我不要!”怀里的姑娘只扒紧他的衣襟,不停嚷着。
“好。”谢元祐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手一转,侧身接住了怪老头的蛊鞭。
刚才怪老头挥鞭击过去时,料想着谢元祐这一记还是会护着小姑娘挡,定然又是像之前几回那样,鞭子能挨到他皮肉上,受点小伤,谁料他突然就不躲了,像个树桩一般杵立在边上。
本来鞭子挥出去那一刻,怪老头一瞬间就料着人不躲,那鞭子肯定嵌入内脏去,大吃一惊才发现鞭子已经收不回了。
但后来却发现自己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
因为谢元祐已经单手接住了那一鞭。
虽然抓住鞭子的掌心处流了不少血,却并没伤及要害。
而且,那小子眼神可怕的,竟然开始反抓鞭子的末端,开始对他反击起来!
“豆蔻她...不让我受伤,所以...”
不知道为何,那小子说起这话来,阴戚戚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哼!说得倒像刚才那几下是自惩式故意让他伤到的一样,老头子就不服了!
如此想着,怪老头试图召唤另一种蛊咒,将林间的坠落的叶片,尽数变成锋利的暗器,朝那小子袭去。
可怪老头没有料到的是,没等他召唤出蛊虫,谢元祐便如雷霆袭风一般,干净利索地将他拘压在脚下,动荡不得了。
一把锋利凌厉的剑正指向老头的喉咙,老头喉间酿了会儿浓痰便哽住不动了。
“咳咳咳...咳咳咳...好小子!多年不见,武艺竟然如此精益了!”老头呛咳不已,利剑已将抵达喉头,“不过...都怪老头子,一时激动,把镜子都摔了,嗯...看着办吧...”
怪老头刚才追着谢元祐打时,是真的气急想打他,但后来见小子似乎真的真心护着怀里的姑娘,怒火渐渐平歇,这才找回了些理智。
谢元祐的剑并没有刺进老头的喉咙,而是冷冷地收了剑,也没有过多去怪责老头将玄光镜摔了,只是淡淡地道:“赶紧走,他们的人快到了。”
谢元祐才刚收了剑,将旁边被束缚的侍卫身上的丝斩断,还没来得及迈出这座林子,林外头已经黑压压被一群穿装整齐的御羽军团团包围了。
御羽军是禁军辖下的分支军队,原是为皇帝亲自统辖的,后来窦老将军解甲前被分派剿匪,御羽军被分拨给了他,几经转折,虎符又落到了国舅窦更生手里。
而此次统领御羽军的人却是国师。
此时天色渐暗,火炬渐次被燃亮,国师站在前头高喊着:“所有人听令!芜山一带所有人俱已被巫者控制心神,形同邪魔,一律格杀勿论,不留活口!”
原来,被人揪准时机了。
谢元祐冷嘲一声,抱着豆蔻,开始往林子深处钻。
两辈子加起来,谢元祐可谓领兵统帅打过的战役不计其数,此次带同豆蔻前来独孤山,又怎会没有任何部署。
此番越过这个林子,就有一个山洞被挖了暗道,直抵山下。
不过这时他必须把窦老夫人也一并带走。
一想到外祖母不喜他的样子,他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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