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已经不在那个声明显赫的方家生活了,身上依旧带着不可忤逆的威压,周围人全禁了声。
当他从人群中收回视线,看向韩婷,眸里火光像被泼了盆水,不知是水不够,还是火光太盛,有细小的火苗重新燃起,颤颤巍巍一小簇,竟平白显出几分可怜,他低声说:“是我没那个荣幸。”
韩婷清醒得很,知道他在帮她找场子,他这话是说给旁边的人听的,好让她面子上好过。
旁人果然不再议论她了,看向她的眼神开始带着好奇和探究。
贺小琳只敢在方绎背后横,真对上他了,屁都不敢放一个,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从酒店出来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韩婷转头看着方绎:“你是刚到吧?”
她不希望他听见贺小琳说的那些话。
方绎点了下头:“刚到。”
他其实早就到了,他站在人群后面,远远地冷冷地看着她们闹。
他没看贺小琳一眼,贺小琳只是个道具和台布,连个人都算不上。他的眼睛是聚光灯,舞台上的主角永远是韩婷。
她比以前变了不少,又好像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辣。
以前是带着刺的辣,现在是温柔的辣,知道护着他了。
韩婷发现方绎有个坏毛病,八年了还是没改,他老喜欢盯着她看。
她确定自己今天没涂口红,不会出现“吃小孩”的状态,所以他为什么还要盯着她,并且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你知道的,我是个护短的人,以前陶雨灵被人欺负了,我把那几个人狠揍了一顿,差点被记过。”
她转头看着他,他的视线已经从她身上挪开了,正看着眼前的街道和远处的星空。
“你好歹跟过我,我不能对侮辱你的人坐视不理,”似乎怕对方也怕自己误会,韩婷补充道,“况且,我是个警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
方绎低低嗯了声,似乎不甚在意她这一通显得有点欲盖弥彰的解释。
婚礼没了,酒店里头不断有宾客出来,每一个出来的人都会偷偷往方绎身上看,似乎在参观这位被赶出家门的大少爷的落魄。
他们只敢用眼睛看,不敢出声,这位少爷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落魄的样子,他对别人的视线和眼光毫不在意。
他高傲站在路灯下,连地上的影子都比别人长了一截。
韩婷低头看着脚底的青石砖,他的影子浅浅一层,固执地贴在地上,好像风一吹就散了,又好像台风暴雨也冲刷不去。
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骄傲又倔强。他从不低头,哪怕快要死了,也不让人窥见半分虚弱。
就连分手那晚,她对他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他也没有对她说一句他的脆弱,他只是倔强地看着她,隔着漫天大雪。
韩婷突然感到有点难过,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分明当年最狠的人是她。
酒店旁边有个小公园,韩婷往公园的方向指了指:“挺晚了,你先回去吧,我去那边坐会。”
方绎点了下头。
韩婷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他:“那只猫.”
方绎脚步一顿。
韩婷知道方绎不喜欢猫,怕他想不起来,仔细描述了一遍:“就是那只经常出现在体育器材室门口的,干干瘦瘦可怜巴巴的小橘猫,你知道下落吗?”
“它是已经换了领地流浪,还是被谁收养了吗?”
第10章 她一直想着你。
方绎听见韩婷的话,面不改色:“没见过。”
韩婷没有怀疑,方绎本来就不喜欢猫,没去关注一点都不奇怪:“我一回来就去体育器材室那边找它了,没找到。”
方绎又开始盯着韩婷看,他以为她喂猫只是为了玩,不会如此念念不忘。就像她对他说,她跟他在一起只是玩玩。
她对人尚且如此,对一只猫又能长情到哪儿去。
她竟然一直惦记着那只猫。
韩婷转身往小公园走去,在一个长椅上坐了一会。
先是想了一会方绎的事,又想了想猫,想到最后,开始想妈妈了。
她知道贺小琳为什么那么恨她,她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她们的妈妈都没什么文化,只能在餐厅后厨干些粗活领着微薄的工资。
她有了方绎,贺小琳没有,在贺小琳眼里,她是个叛徒,她背叛了她,背叛了穷人阶级。
有一点贺小琳说得没错,她妈妈经常会带一些餐厅里不要的菜叶子,叶子都焉得卷起来了,不新鲜。
妈妈很勤劳,也很会过日子,把那些菜叶子带回家,洗干净,泡在水里,叶子就又变得新鲜水灵起来,像刚从菜地里摘出来的。
跟贺小琳不同,韩婷从来没觉得自己吃的是别人不要的剩菜,她从来不觉得丢人,她心疼妈妈养她辛苦,觉得妈妈很伟大。
旁边走过去一对母女,小女孩只有四五岁,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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