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凤却是白眼儿一翻,骂道,
“你是不是傻呀!出了事儿来找咱家,这东西是我们两个经了手卖出去的,但银子却不是我们两个分的,他们一个个不能得好处的时候便削尖了脑袋钻进来,有事儿的时候便一个个靠边儿站了,你要找人拿主意,就应该去找刘瑾,这事儿他可是点了头的,银子他也拿了大头!”
张永听了也是一拍脑袋,
“你说的对,咱家也是慌了神儿,把这事儿给忘记了!走走走,去找刘瑾!”
二人这厢匆匆去寻刘瑾,刘瑾听了也是直砸牙花子,骂张永道,
“你说是你这脑子里是犯的甚么抽,怎么会把人弄去幻花阁?”
张永也是懊恼的想给自己大耳刮子,
“唉呀呀……刘公公这事儿如今可不是追究原由的时候,还是想想法子怎么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吧!”
“这个……”
刘璟也是脑子不够用了,这么多的东西又不是一样两样,随便在外头寻两样相似的搪塞过去,
“明明是前头那么多人蚂蚁搬家给搬出去了,凭甚么要咱家来给他们擦屁股!”
新皇登基这才多久,这库里的东西便是他们想给吞了,也没那么大的胃口不是!
一旁的高凤却是连连叹气道,
“我们倒是不想给他们擦屁股,可我们屁股也不干净呀!”
这宫里的近身太监按规矩,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前头管事儿的太监全数都给撤换了,以前的账本儿交出来时就是一笔糊涂账,偏这私下里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太监们交接,只要皇帝在位时没有追究,那便是人家没有犯事儿,后头接差事的人也不能把事儿给捅出来!
这可是规矩,若是他们敢捅出来,以后轮到他们交接时,那后头的人就能有样学样,把事儿给往天上捅去,这可对大家都不好!
说白了,就是下头人公认的私吞主子家的东西,且有志一同十分默契,一代代的相互遮掩,但若是遇到这种主子要查账的事儿,那就要想法子自己擦干净屁股,要不然倒霉便只能认了!
刘瑾气哼哼道,
“还不都怪你们,说甚么东西放在那里多少年都没人动一下,拿出去卖了也不会被人发觉!”
张永苦着脸道,
“确实是如此呀,可谁知晓皇后娘娘这是抽得甚么疯,要按着册子一样样把东西找出来瞧……”
这也怪他们太贪心,以前的人偷东西不过就是东一样西一样的悄悄儿挪到宫外头卖,可这一回他们却是一股脑搬了一小半东西出去,就给库里剩了些笨重搬不走,又或是太扎眼的东西,这吃相太难看,指甲又太长了,再加上走了背字儿,如何能不漏馅儿?
刘瑾闻言恨声道,
“都怪那不识相的臭女人,无事撺掇着皇后去甚么西苑!”
若不是她让皇后去西苑,又怎么会想起看库里的东西,只要皇后不看库里的东西,那些东西放在那里便是万年都不会变,谁又知晓里头少了些甚么!
一旁的高凤又出声提醒道,
“哎呀!刘公公,这时节埋怨谁都没有用,还是快想法子吧!”
刘瑾瞪眼道,
“能有甚么法子……”
想了想对张永道,
“你去问那邢昭,看看东西出手没有,若是有没出手的,便把东西给搬回来,若是出了手的,再想法子买回来,实在买不到的便寻个相似的东西给糊弄过去!”
张永听了一张脸苦得都快烂了,
“刘公公,这说得轻巧,可有些东西是陈年久账,多少年前都不见了的!”
刘瑾想了想恨声道,
“先把从我们手里流出去的东西弄回来,那些以前出去的东西……”
想到这处不由咬牙道,
“若是事儿捅翻了,便将前头的人供出去!”
高凤与张永闻言一惊,
“这个……怕是坏了规矩吧!”
若是这一代帝王归了天,后头的人有样学样,也来查清他们的账目,只怕是没一个能得好死了!
刘瑾闻言冷笑连声道,
“不供了他们出来,我们现下就要死……更何况,陛下这才多大年纪,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说不得我们死了,陛下还好好的呢!只要陛下在,我们便无事,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最要紧过了眼前这一关,若是过不了这一关,以后的事儿都别提了!
三人商议过后,张永果然悄悄出宫去寻邢昭。
武安侯府书房之中,邢昭闻听张永要将东西找回来,不由的是皱了眉头,
“公公,这事儿怕是不好办啊!”
张永也是急了,白眼儿一翻道,
“若是好办,咱家也不会寻到世子爷了!”
话说在这勋贵遍地走,官吏多如狗的京师之中,武安侯这名头报出去,只怕听的人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武安侯刑刚乃是个胸无大志,一心混吃等死的主儿,守着祖上留下的田产与几间铺子,一家大小倒也饿不死。
不过他儿子邢昭却是有个志向的,他是不甘心跟他老子似的就这么默默无闻混一辈子,只他也是文不成武不就,想做甚么也是没本事。
如何能一步登天呢?
他这厢想来想去想到了当时的太子爷朱厚照,
左右千倾地一根苗,只要抱定这位的大腿,便可依附龙尾,只要龙腾九霄他便也能跟着鸡犬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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