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别哭了,姨娘也帮不了你,若是再哭下去,说不得三小姐要多罚一篇字呢!”
小韩缦终于失望的走了,却还是不死心,便去寻四哥哥,韩谨岳倒是心疼她,便牵着她的手去寻三姐姐求情,
“三姐姐,小五还小,待过了这个年再好好学字也成,也不急在这一时的!”
“嗯!”
韩绮温和的笑着点头,
“四郎说的是……”
却是话风一转问道,
“四郎这阵子在家里读书,本是父亲在教的,但这几日父亲事忙,也不知你功课可有进益,不如让三姐姐考一考你!”
韩谨岳初时倒是信心满满,点头道,
“三姐姐放心,我一向用功的,你尽管考就是了!”
韩绮点头随口问了一句,
“将文韬中文师一篇背来听听……”
韩谨岳便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
“文王将田,史编布卜曰:“田于渭阳,将大得焉。非龙、非螭,非虎、非罴,兆得公侯。天遣汝师,以之佐昌,施及三王……”
“嗯……敢问何解?”
“这个……”
韩谨岳抠了抠头皮,应道,
“这是讲的周文王预备去打猎,太史编占卜之后……”
“那钓有三权,何谓禄等以权,死等以权,官等以权……”
韩谨岳又抠头皮,
“这个……是……以厚禄收买人才,如同以饵钓鱼,以……以……”
韩谨岳有些答不上来了,立在那处头皮抠了又抠还是说不明白,韩绮微微一笑看了一旁瞪大了眼的韩缦道,
“即是四郎也不明白,那便同小五儿一起读书吧,她认字练字,你研习兵法文章……三姐姐便在一旁督促你们!”
紧接着又给二人安排了每日学习的时辰,几时起床,几时吃饭,又几时练武,几时练字,几时背书,如此这般,韩谨岳不但没救出韩缦,还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不过他自然比小五懂事,知晓这是三姐姐在教导他,告到谁哪儿去都没有用,便只能乖乖应下了,这厢满是歉意的看着韩缦,小韩缦见获救无望,一双大眼儿里盈满了泪水,看着韩绮一瘪嘴便要哭出来,却听得三姐姐轻言细语道,
“小五儿,适才趁你出去,三姐姐帮你打理了一下屋子,把你那些小玩意儿和钱匣子都给收了起来,你若是还想把东西要回去,就用字儿来换吧,一篇字换一个铜板儿……”
韩缦闻言如糟雷击,惨叫一声跳起来,
“三姐姐,你真坏!”
却是蹬蹬蹬跑回屋去,果然见得自己攒银子买的小玩意和钱匣子全不见了,又去翻床垫下面,私藏的铜板儿也不见了,又去搬开墙角一块松动的砖石,又钻到桌子下头,妆台下面,房门后头,搭凳子看房梁上头,
“全……全没了!”
韩缦这一回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呆坐在那处半晌,才白着脸回去见韩绮,却不敢再哇哇大哭,眼泪花儿在眼眶里打着转,
“三姐姐,我……我错了,我……我会好好读书练字的!”
“嗯!”
韩绮点了点头,对她道,
“一日一篇,练得好便可早些取回来,练得不好……那你就看出嫁的时候,能不能见着你那些宝贝吧!”
如此这般,可怜的小韩缦哭哭丧丧的过了一个年,便是看见皇帝陛下在午门城楼上架起了大炮,放了一个个巨大绚丽的烟花,引得全城欢腾时,她那漂亮的小脸儿上也没有多少笑意。
韩世峰看了暗暗心疼,私下里同韩绮讲情道,
“小五还小,你慢慢教就是了,何必使这狠招儿!”
韩绮却是微微一笑应道,
“父亲是觉着她还小,可女儿在家里的时间不多了,待女儿出嫁这家里还有谁能管她,您么?”
韩世峰闻言讪笑,
“这个……这个为父事务太忙了!”
韩绮应道,
“那便是了!母亲与姨娘对她没法子,四郎更不用说了,只有父亲与女儿了,可父亲又无暇管教,难道等女儿出嫁了,便任她在家里无法无天么?”
“这个……”
韩世峰自然没法子驳斥三女儿的话,又忆起她过了年便要出嫁,戳中了心里的痛处,便只得摆手道,
“绮姐儿说甚么便是甚么吧!”
如此,可怜的小韩缦,除却除夕、初一、初二得了三日休息,之后便每日读书习字没一日得闲,而迫于三姐姐威慑,家中又无人可以相帮,只得一面苦巴巴的读书练字,一面暗暗祈祷武哥能快快把三姐姐娶走,自己便可以解脱了!
日子便在小韩缦的祈祷之中一天天过去,眼看着便是正月十五了,这一日正是闹元宵,看花灯的时节,钱家小公子便派人来约了韩缦看花灯,听得钱家下人来报,小韩缦便可怜巴巴的看着韩绮,
“三姐姐!”
那小脸儿这一阵子读书练字竟瘦了一圈儿,更显得眼儿大,嘴儿小了,那模样跟个瓷娃娃一般,含着泪瞅着你,便是铁人都要心软三分,韩绮叹了一口气道,
“罢了!明日让你歇息一日吧!”
“耶……”
韩缦欢呼一声,上去抱了韩绮道,
“三姐姐你最好了!”
韩绮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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