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沣叹息一口气道。
柳震朝门口看去,不见谢衍之来,撇撇嘴道:“我不知,那沈言也未必知道,他一个山野莽夫,能知道什么呀。”
柳沣起身来到柳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小看任何人。沈言若没本事,能这么短时间内成为千夫长,还在战场上救了你一命?”
提起救命之恩,柳震服气:“爹说的是。”
这时外面通传,谢衍之到了,柳沣直接让人进来。
谢衍之进来见柳震也在,行礼问了声好。
柳震见他怀里抱着一个罐子,有些不解:“你这是去哪儿了?”
谢衍之沉默片刻,道:“去了趟镇上,买了一品阁的牛肉酱,味道和我妻子做的一样。”
说到此处便不再多言。
柳震知他想念亲人了,忙岔开话题:“我爹找你有事,你们说吧,我出去透透气。”说着抬步出去。
等柳震出去,柳沣问谢衍之花娘的事,花娘是柳震从京城带回来的,为了这个女人,竟要退婚。
谢衍之对花娘不甚了解,总觉得这人有问题,也不能在柳沣跟前说,怕得罪柳震,弄得柳家父子不睦,到时候自己在军营无法立足。
含含糊糊,一问三不知,糊弄过关,末了问:“将军让我来,就是问这些?”
柳沣摇头,将那封信给谢衍之:“自然不是,你再看看这个,这是王太师给我的信,想让我归顺王家,我犹豫不定,你看我该如何做。”
谢衍之垂眸,遮掩住眸中的想法,支支吾吾道:“将军,您也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千夫长,没见过世面,朝堂的事,我真帮不上忙。”
“唉,不是让你帮忙,只是让你说说自己的看法。你说我该听王家的,还是……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我信你。”柳沣道。
他手下有几个副将,可都是粗糙的汉子,大字不识几个,像谢衍之这般,读过几年书,差点考中秀才,功夫又好的人没几个。
谢衍之不知柳沣的真正意图,不确定道:“将军,既然您信得过我,我也不托大,可您总得让我知道京城的局势吧,据我所知,当今正值壮年,现在站队,并不是明智选择。”
柳沣诧异:“哦,你也这样认为?”
“不是我这样认为,是将军这样认为,既然将军已有答案,何必再问属下。”谢衍之道。
柳沣爽朗一笑:“哈哈哈,什么都不瞒不过你,这关系到我柳氏一族的命运,我自然慎之又慎。”
不是他不看好二皇子,而是当今圣上不看好二皇子,如今太后出宫,王家失势,显然明宣帝有意打击王家,这皇位会落到谁人手中,还未可知。
这些谢衍之也知道,却不能说,柳沣生性多疑,说多了适得其反。
谢衍之出了柳沣的营帐,将牛肉酱放回自己的营帐,这次没有藏,出了营帐又遇见林赟,他看着谢衍之从主帅帐中出来,气得眼冒火光,谢衍之都已经是千夫长了,他依然是个百夫长。
无论他在战场上多拼命,依然赶不上谢衍之的步伐。
谢衍之也看见了林赟,朝他一笑。
林赟这人是个小人物,整日盯着自己,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被他抓住把柄,得先把这人解决掉。最好能收归己用。
林赟大步走来,微微扬起下巴,拦住谢衍之的去路,愤然道:“怎么,看不起我,嘲笑我吗?”
谢衍之双手环胸,眉梢轻挑:“没有啊,我哪儿敢,我就是一个新兵蛋子,不敢冒犯林百夫长的威严。”说着抬步欲离开。
林赟扯住谢衍之的衣袖,冷冷道:“你就是在嘲笑我。”
谢衍之甩开他,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漫不经心道:“是啊,我就是在嘲笑你,谁让你总是盯着我不放,营里这么多能人异士,职位比我高的一大把,你为何总是盯着我,你盯着我,我针对你,再公平不过。”
林赟被堵得无话可说,正欲开口,又被谢衍之打断:“我不想跟你废话,上次比试你输了,愿赌服输,我看你就是输不起。”
“我怎么输不起了,谁说我盯着你了。”林赟脸涨得通红,说话支支吾吾的。
“没盯着我就让开,我要去练武了,有时间嫉妒别人,还不如多花些时间练功,这样在战场上才能保住性命。”谢衍之绕过林赟,朝练武场走去。
林赟盯着谢衍之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也许谢衍之说得对,与其嫉妒别人,还不如想法提高自己,迈步去追谢衍之。
他知道谢衍之平时如何训练的,好,从今天开始,他就比谢衍之更勤奋,一定会超过他。
从那以后,谢衍之在哪里训练,林赟就在哪里训练,谢衍之练一遍,林赟练上两边三遍,每晚都比谢衍之晚回去。
一个月后,辽军偷袭,战场上擂鼓震天,血肉横飞,尸体残骸遍布山野。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训练,林赟大战身手,杀了敌军好几个小头目,身手突然变好,他越发得意,也杀红了眼,竟未发现身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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