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贪官污吏比比皆是,各地义军揭竿而起,朝廷镇压数次,仍不见效果。
先帝因酒色掏空身子无力国事,不得已禅位给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明宣帝。
新皇登基,却是个傀儡,手中无权,太后和王国舅一手遮天。
明宣帝励精图治,境况有所缓解,却也没能打破这种局面,灾情依然不断,流匪依旧肆虐,边关战事连连,流民孤儿多不胜数。
谢浅之若能筹建善堂,收留无家可归之人,可以说功在社稷。
这一定沈玉蓉的想法,只有她,才会主意百出。到了谢家,见到沈玉蓉,一问果真如此。
齐鸿曜便问沈玉蓉:“你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有这样的想法很奇怪吗,沿途行来,路上乞讨之人很多,京城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地方,大人也就罢了,熬一熬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怜了那些孩子,没吃没喝,衣不遮体,若还不能动容,那心就是石头做的。”沈玉蓉望着远处,目光游离,神色悲痛。
“若天下人都像你这般想,就好了。”齐鸿曜叹息。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沈玉蓉道。
一言未了,梅枝来报,说郑勉来了。沈玉蓉疑惑:“他来做什么,田里最近无事,他不在家温书,难道有事?”说着辞了齐鸿曜,跟着梅枝来见郑勉。
郑勉在偏厅等着,看见沈玉蓉来了,先给沈玉蓉行礼。
沈玉蓉摆摆手:“郑先生不必多礼,您今儿来有何事?”
郑勉讪讪地笑了笑,犹豫片刻说了来此的目的。
他是沈玉蓉请的人,开始还有活干,秧苗下到田里,果苗长得也旺盛,最近却无事可做,他听说谢浅之要建善堂,想来帮忙。
沈玉蓉笑了笑:“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是犬子回去说的。”郑勉道。
郑家与谢家相隔不远,秋儿时常到庄子上来,开始是找谢浅之几人,后来见到了谢澜之和谢清之,知道两人每日要练武,也要跟着学。
沈玉蓉怕他吃不消,特意询问了郑勉的意见,郑勉倒是很乐意。
至此以后,秋儿日日来谢家学武。梅枝武功高,经常指点三人功夫,练了十几日,招式倒是有模有样了。
“不是我拒绝你,你是一个文弱书生,又大病初愈,我实在不忍你受累,你若病倒了,郑伯母又该心疼了。再说这是大姐的事,我不好做主,你还是回家温书吧,三年后的科考更重要。”沈玉蓉道。
不是她有意拒绝郑勉,实在是郑勉对谢浅之有意思,她也是无意间发现的,郑勉看谢浅之时,目光不坦荡,有些躲闪,又带着欣喜,这样的眼神,她曾见过,沈玉莲看向齐鸿曜时,就是这种眼神。
郑勉有些失望,辞了沈玉蓉转身出来。
沈玉蓉看着郑勉背影有些同情,谢浅之和离后,对男女之情不热衷,只想筹办善堂,想一辈子做老姑娘。
她若贸然插手,恐惹谢浅之误会,觉得谢家容不下她,着急把他嫁出去,郑家又是这样,带着一个孩子不说,目前还不是官身,她同意,谢夫人怕也不答应,还更显得自己心急,眼里容不下谢浅之。
还是顺其自然的好,郑勉人不错,学问也好,若三年后高中,说不定真能和谢浅之走到一起。
想到这里,沈玉蓉去了红枫苑,见院中只有秋儿一人在蹲马步,道:“你的澜之哥哥,清之哥哥呢?”
秋儿见沈玉蓉来了,起身跑到沈玉蓉身边:“哥哥们回屋背书了,沈姐姐,你怎么来了,是来看秋儿的吗?”
“就是来看看你。”沈玉蓉摸了摸秋儿的头,对着屋内向谢澜之道,“我把秋儿带走了,你们读书吧。”说着弯腰对秋儿说,“你曦儿哥哥来了,我准备做些好吃的,今儿中午在这里吃可好。”
她有些话想问秋儿。
秋儿自然高兴,还要给沈玉蓉帮忙,沈玉蓉不推辞,带着秋儿去了厨房,两人一面说话一面摘菜,相处非常融洽。
沈玉蓉想起郑勉,看一眼秋儿假装不经意问:“秋儿,你爹爹多大年纪了?”
“二十五了。”秋儿笑嘻嘻道。
“哦,二十五了,还很年轻呀,那你还记得你母亲吗?”沈玉蓉试探性的问,郑勉对秋儿的母亲只字未提。
郑母倒是说过一嘴,秋儿的母亲好像跟人跑了。郑勉人不错,看着也有责任心,又是举人,秋儿的母亲为何看不上他,还是郑勉有不良嗜好,比如家暴什么的。看着也不像啊。
秋儿摇头:“我祖母说,我出生我娘就没了。”他也问过,祖母和父亲闭口不言,还一脸嫌弃,好似很厌恶娘亲。
“哦,那可有人给你爹说亲呀,你想要后娘吗?”沈玉蓉试探性地问。
秋儿回答很干脆:“不愿意,有时也愿意,得看爹爹娶谁,若是像谢大姐姐,我很愿意。”
沈玉蓉:“……”
这么说,郑勉早就惦记谢浅之了,连秋儿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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