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温和地安抚着自己的朋友,丝毫没有提起现在到底遇上了什么样的情况,他所面对的敌人又多么可怕。
“好吧。”镜还是有些担心他,之前沢田纲吉再怎么抱怨自己的伙伴不靠谱,给他惹事,都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感觉,现在说的话不得不让他感觉反常。
“阿纲,你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的时候,是要互相帮助的。”人鱼冷艳的脸被阳光罩上了一层绚丽的光彩,宛如精致的画像,那双眼里郑重是最浓烈的颜色,“如果真的需要我,一定、一定要告诉我。”
“如果你不告诉我,让我最后一个才知道......我想你不会想知道会遇见什么的。”
棕发青年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新奇的威胁,哑然失笑,半晌才答应了:“......好。”同时决定他一定会尽力避免把阿水卷进来的情况。
这次的见面过后,正如沢田纲吉所说,很久很久他都没再联系镜。
偶尔镜开放了属于水的那一部分感知,试图捕捉到来自大洋那边的呼唤,却总是无功而返,只能得到空荡的回答,没有他熟悉的那个人给出的波动。
沢田纲吉会不会出事了?这么久都没有联系他。
镜有时会冲动地认定他发生了难以抵抗的意外,比如被竞争对手下了狠手导致卧床不起,比如吃到了有毒的食物生病了,所以才再也不来见他。
他想直接游去找他,想说自己可以帮他,却总是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时,棕发青年脸上坚定的表情与做下的约定。
纲吉说如果需要他的话,一定会来找他的。
沢田纲吉是个珍视朋友的人,不会欺骗他的,一定不会的。
阿纲会回来的,会记得叫他的,会再见面的。
他只能相信这些话,强行压下去见那个人的想法,冷静地期待地等待着。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他在海里划了一小块领地,还养了一只颜色偏棕的鲔鱼,时不时弄些小鱼小虾和水草之类的喂它,看着它平平安安地长大。
闲暇时会盯着鲔鱼,飘在海水里发呆,眼前偶尔会晃过那些他认识的人们的音容笑貌。
时间依旧波澜不惊地过去,任何感情都会在这无法阻挡的磨炼下变得平静下来,变得淡薄起来。
直到差不多大半年后,阿水才重新得到了那许久未见的呼唤。
太迟了!也太久了!
他一边这么想着,生气地决定,自己绝对要很久之后再去见纲吉,以报自己被放了这么久鸽子的仇,一边以极快地速度兴冲冲地钻入了海水里,伴随其他生物都会被掀得翻身的水波,半刻不停留地冲向了在心里勾画过许多次的地方。
那是一片金灿灿的沙滩,被打理得很好,海鸟们会一蹦一跳着啄食被海浪卷上来的鱼类,有零星的沙滩伞和沙滩椅摆在一旁,海岸线的形状优美而宽广。沙子的触感是稀软又湿润的,阳光是温暖又耀眼的,风是带着咸味的轻柔,海水是碧色的清透,会顺服地贴在他的尾巴旁,偶尔还会碰到一两只逃跑着的螃蟹与鱼虾。
然后,棕发的青年会坐在一把伞下等着他,对他遥遥招呼,露出一个再温和不过的笑容。
于是,他就会游过去,对那人同样笑起来。
镜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如此清晰地勾勒出那样的景象,简直像是过于深刻就被刻印在了记忆深处。
又像是,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看在这份记忆的份上,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原谅沢田纲吉这么久不联系他的事情。
人类总是有很多很多需要负责的事情,为了国家、为了社会、为了他人和自己。沢田纲吉是个那么好的人,会为他人的事情一直操劳以至于累倒什么的,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所以只要他给自己上供一些螃蟹,镜觉得这件事可以就这么过去了。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心里那份难以名状的激动与期盼就高涨起来,差点控制不住周身的浪花,直接掀起巨浪了。
待会见面要说什么,是要先抱怨一通,还是先说说自己养的那只鲔鱼,或者问问纲吉到底怎么了?
见面了要以什么样的态度说话呢?
总之要先生气?
还是大度一下,表现出原谅的态度?
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却在他看清站在海滩上的人刹那,戛然而止。
有那么一瞬,镜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被海水感染,冷寂了。
那不是棕发棕眼的温柔青年,是气势锋利的黑发男人。
这不是沢田纲吉,不是他心心念念等待的人。
那人拥有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庞,狭长的丹凤眼漆黑,神色冷淡,站在显眼的高处望着海洋,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他的脚下,几片透明的蓝色鳞片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现在他必须冷静下来,判断情况,无论到底有多生气,现在沢田纲吉的事才是最优先的。
镜在海水里对自己这么说了,远远确定了那的确是他的鳞片,是他给沢田纲吉的鳞片,才谨慎地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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