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的精神。
当然,也有应聘者偶然发现公司头头竟然跟自己进同一个快餐厅吃饭,内心幻灭,觉得这公司肯定快撑不下去了,灰溜溜拒了Offer。
进入创业第三个年头,也就是2013年下半年,公司急速扩张,现有资金不足支撑野心,喻池和言洲不得不考虑融资,苦捣PPT飞全国各地开始面见多个投资人。
言洲也是在这种时候才捯饬得人模狗样一点,从衣着上摆脱学生的青涩,而喻池时隔七年再次覆上假肢的海绵肌肉,穿起长裤,乍一眼看过去就是正常人。
*
极锋互动所在这套公寓三房两厅,前一家公司拆了实体隔墙,全采用玻璃墙面,正好符合互联网公司的开放性氛围。三间房间以星座命名,刚好凑齐夏季大三角:天琴座、天鹅座和天鹰座;天琴座用做会客和会议室,天鹅座用做财务和行政办公室,天鹰座属于喻池和言洲;费萤萤和其他同事坐大厅,方便及时交流。
这日接见的是蓝桉资本的接口人,投资项目经理的助理,在天琴座等到人,喻池和言洲互换眼神,诧异不已。
那边同样诧然:“你们两个?”
言洲感情上想骂脏话,理智却阻止他;他上前握住来人的手,年少时见惯的父辈寒暄客套竟然无暇过渡到他们之间:“这是傅总啊!”
傅毕凯很专业地缓过神,拿出推杯换盏的玲珑功夫,摆手谦虚:“喻总和言总见笑了,我只是一个小助理。”
喻池大学专于技术,和昔日同窗鲜有联系,跟傅毕凯高三龃龉颇多,大学相隔两地,免去交流,互相说不出的轻松;最多过年时从长辈口中听见对方消息。
傅毕凯不可一世的面孔似乎仍在昨天,如今的玲珑在生人面前是交际手腕了得,在熟人面前只显圆滑老练。
喻池心里拒斥的同时,竟然也不着痕迹掩饰不快,虚与委蛇随波逐流了。
傅毕凯今天和人来做尽职调查,问了许多创业细节和业务相关问题,不吝赞许与恭维,似乎不掩饰投资意向。
时近傍晚,三人从天琴座转移到酒桌,话题从公司过渡到各人现状和同窗旧情。
傅毕凯自然而然问:“你和祖荷还有联系不?”
这可问倒了喻池,工作之后不像上学时时间自由,祖荷忙着读书和家里的事,跟他也没有业务联系,彻底变成两个行业的人;加上两国时差,过去一年只有春节和生日通了电话,看着恰好年头和年尾各一次,其实都挤在那两个月,往后的十来个月能一起打游戏的次数寥寥。
“上月底刚通过电话,”喻池说,“生日的时候。”
他还提到当年来高中宣讲那个英语大师曝出家暴丑闻,形象全盘崩塌。祖荷笑着说回头要问问甄能君感受,她当年可是最虔诚的跟随者,天天操场灯下夜读。
傅毕凯面现浮思,可能想起了高三两人一起过的生日。
喻池反问:“你呢?”
“没有了,”傅毕凯说,“上大学就没有了,谈恋爱后更加没有。她应该也有男朋友了吧?”
看来今天彻底过不去“怀旧”这一茬,喻池说:“有,很多。”
傅毕凯晚上不加班,酒水不管控,面颊喝得赤红赤红的:“怎么酸溜溜的。”
“我还跟她某一任玩过游戏,”喻池把玩着酒杯,“大二还是大三时候。”
对方潇洒落拓,似已封堵了弱点,傅毕凯精心组织的揶揄碰了壁,垂眼闷闷喝了一口酒。
言洲又给他满上,把话题拐回来:“主任,看在老同学的份上,你看这回有多少把握?”
“我只是一个小助理,不是拍板的人,言总问我,我也知道呀。”
傅毕凯起先含糊其辞,待言洲好话说尽,才圆融地“透漏”一点风声。
“照我的观察,上面应该很看好你们这个项目。那么多创业公司死在前三年,你们不但存活下来,还缔造了记录,眼瞎了才放过这一支潜力股。”
把傅毕凯送上车,喻池和言洲在冷风中往公司走。
言洲说:“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之前投资都是对方——BingoFun和大学生创业基金——主动找上门,喻池从未有过成功招商引资经验,尤其当对方接口人是昔日关系不太好的同窗,判断蒙上旧怨容易出错。
他摇头,说:“结果最迟春节前也应该出来吧。”
言洲颔首,走了一会忽然说:“咱们是不是得给他意思一下?”
喻池想起中学时的“不为五斗米折腰”,但他显然无法像陶渊明拥有一方世外桃源。他的竞争对手是“奇幻桃源”的一达游戏这样的公司,清高换不来流动资金,他得对创业伙伴和员工负责。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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