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清在心中责怪自己:真是不争气。
他两手交叠,低头打量了她,饶有趣味地等着她回答。眼前的女子面容娇俏,玉石缀在裙边玲珑作响,脚上一双绣工精细的高筒靴,走路时辫子上那五颜六色的彩带灵巧地晃动,实实在在的东胡族女子打扮。
月光下,她华衣未换,衣服上的细微血迹也尽收入他眼底,他似乎并不感到惊讶。
柏清清并没有感受他的目光,自顾自戏精上身:“可惜了,公子。你长得实在不得我心呀。”
“你的,眼睛太好看了,鼻子太好看了,嘴巴也太好看了,所有都太好看了。”她提起窄袖,佯装拭泪,“正所谓物极必反,我只是刚刚好看,我与你,实在不相配,没有缘分呐。”
说完后,她抬眼悄悄地看了眼,只听那公子沉思了一会,不急不缓地道:“唔,姑娘此言有理,不过我向来信奉中庸之道,我同你两极调和一下,方得中庸,岂非更好?”
“你!”柏清清吃瘪,她自然懂他的意思,同他相比,自己的相貌完全可以在地上狠狠地被碾压。
“看姑娘打扮不凡,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他笑意加深。
“柏清清。”她怒到自曝。
“小人名叫明月,坊间都唤我明月公子。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清清。”他笑道,捏着分寸调戏她。
“哦,这样吗,那叫你月月,可以吗?”柏清清抬头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自己恶心不死人。
“可以。”明月公子含笑颌首,丝毫不惧。
第2章 夜闯 世风日下,他这是真绿茶。
“听你们店主说,你是头牌,可会什么才能?”柏清清找了个雕花木凳坐下,翘起二郎腿,特意摆出付过钱的气势。
“小人并不是什么头牌,清清你可是听错了。绘香楼的头牌,一直是隔壁的灵泉公子。更何况,小人也只会弹琴。”明月公子从桌上拾起一把扇子,展开扇面,故作惋惜羡慕,“那灵泉公子,可是样样精通,小人自是比不过。”
“什么!”柏清清惊愕,给了整袋子银两,还被店家给骗了,这哪是头牌呀!
绘香楼,无良商家!
“那我现在就去让店主换一下。”她拔腿要走,这个公子她有些招架不住。
“且慢,清清难道不知,小店有规矩,客人一经挑选,进了房间,就不能随意改变人来侍奉了。”他说着说着,凄凄然当真要掩扇落泪,“莫不是清清不喜欢我吗?我配不上清清……”
“哎,算了算了,你别哭。”柏清清手足无措,从来不会哄人,何况对方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美男子。
被使臣骗了都进这儿了,钱包里也没钱了,不是头牌就不是吧,反正长得很可口。
明月公子听后,霎时转悲为喜,一番楚楚可怜的作态,越走越近。
“清清喜欢什么,想做什么?我今晚都满足你。”说罢,他靠得她极近,姣好的面容凑过来,伸手挽住她的腰。
柏清清不可避免地和他对视,那如碧波荡漾的一双含情眼,映照着她慌乱紧张的面容,她整个人都快陷进去了。
他混迹于此,深谙风月事,一颦一笑之间,都是牵拉挑逗。
她闭上眼睛清醒过来,马上退后,两手护在身前:“不必不必,你会弹琴那就多弹琴。”
“好。”他坐回古琴后的黑圆木镂空凳上,似是可惜。
琴声再起,与进门时候的相比,多了几分隐晦忧伤,甚至有种怨妇闺愁的感觉。
第一曲毕。
“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柏清清好奇。
“《凤求凰》。”美人笑。
“……你继续吧。”
第二曲毕。
“这一曲是什么?”
“《相思曲》。”美人害羞垂眉,偷偷看她。
“……换一首。”
第三曲毕。
“那这首呢?”
“《春闺怨》。”美人望向她,空虚且惆怅。
“……”她一时无话可说,弹的三首无不在示爱求欢,琴声渐入凄婉,欲说还休。这个男人太会暗示了,招数太多了!
“还要再弹吗?”他抬起双眸,轻松问道。
“不用了……”柏清清心情复杂。
“清清,你觉得我弹得如何?”他眼神殷切。
她一时之间组织不来语言:“额……你业务能力真强。”
“业务?”他稍微疑惑了一下,立即不深究这个字眼的意思,笑答,“只要清清喜欢,我做什么都可以。”暗示意味更加明显,柏清清慌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清清,我们不如……”他直接明示,以压迫的姿态再次靠向柏清清。
他身量比她高出一个头,完全占据实力上方。虽说柏清清是付了钱的主,但怎么看她都是受着的那一方。
这绝对是业务能力最强的特殊场所服务人员,柏清清现在,心里彻底惊慌,如有一匹亟待奔腾的野马,急切地想跑路。
我本只是误入歧途,奈何美人主动热情过头了!她暗自感叹,自己可是无cp的炮灰配,绝对要万千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夜深了,我要走了,怕家人惦念。”她随便扯了个谎,想着贡得巴怎么还不来寻她,再不来,她自己先回住的地方了。
“家人?清清若是已经婚配,我亦在这等你,只要你心中留有我的位置。”他动作极快,拽住了柏清清的一片裙角,拉着让她难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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