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少年眼睛登时一亮,“师娘?!您终于肯让我见师娘了!”
他动作灵活的跳上马车,推门小心探头进来,迎上陆潺潺含笑的目光。
顿时闹了大红脸,小声道:“见过师娘。”
“进来吧,你叫什么名字?”陆潺潺轻声问。
“我本是个被蛮人强掳去做苦力的乞儿,自小便是弃儿没有姓名,是师父救了我,送我上学读书,教我武功,还为我取名江覆南。”
“覆……南。”陆潺潺声色清润,两个字在舌尖滚过一遍,“好名字。”
江覆南面颊微红,眼眸却镇定,“师娘,师父为我取名是有深意的。”
“噢?”她轻笑。
“当日师父救我时,我还因憎恨倔强大放厥词,直言南国帝王不成,若我有能耐,有朝一日定要取而代之。”他直言不讳。
跟着又摸着脑袋笑,“您是师父的妻子,师父说过,您是天底下最聪明美好的女子,所以我不能对您撒谎。”
“那他如何回你?”陆潺潺柔声道。
“师父说,此话当真?”他神色微微严肃起来,“我那时不愿示弱,虽蓬头垢面,也自有一腔怒火。我回师父,若帝王让自己的百姓成为他人的奴隶,而无所作为甚至觉得不值一提,那这帝王便是不成。”
“师父又问我,那你是皇帝,你会怎样?”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大字不识,更不懂什么治国和统御臣子的本领,但是我至少明白,皇帝不能明知自己的臣民受委屈而无所作为,他应当为百姓做些什么。”
陆潺潺一手歪歪撑着脑袋,“难怪他收你为徒。”
“师父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会忘的。”江覆南极认真道。
“魔教如今大半的势力都是他在背后操纵。”江星礼转头道了一句。
陆潺潺挑眉,“如此说来,近两月魔教疯狂蔓延是你的主意?”
“我是请教过师父的同意的。”江覆南急忙申明。
“我且问你,绕过江南的决定也是你做的?”陆潺潺只问道。
江覆南小幅度的点了头,陆潺潺眯眸,“夫君,你的眼光不错。”
“你觉得这个继承人如何?”江星礼笑问。
陆潺潺想起这人战场上运筹帷幄,其实他本是个极厉害的人,“极好。”
在宋城与江覆南住了几日,江星礼送她去了当初坠崖的地方。
陆潺潺抱着他的脖子,江星礼如履平地一般飘然下落,两人很快找到了代华居住的小屋。
她看着屋前簸箩里盛放着药材,处理手法是她记忆里最熟悉的,眼眶悄悄地红了,“是我爹。”
两人等了半个时辰,才听见响动,代华从沼泽那边的方向过来,拄着拐杖慢吞吞的模样。
江星礼一愣,他记得自己走的时候代华虽说身形单薄,看着比实际年纪老上十来岁,可他只以为他是多年独自居住崖底,不修边幅生活困苦所致,后来他还多次过来送过各式东西,但代华总是大发雷霆,极其生气他出尔反尔,说好的永不回来,转头又跑来献殷勤。
谁知转眼代华竟然好似半年就又老了十岁一样。
陆潺潺已经泪盈于睫,“爹!”
代华一顿,缓缓抬头看过来,陆潺潺已经飞奔过来,搀着他两手,“爹,是我啊,潺潺!”
“女儿分明记得爹如今才四十八,怎么却如七旬老翁一般?”她泪珠滚落,“爹,你与我回去吧,我定然好好为你将养,让你的发丝再次乌黑回来。”
代华眼底也有着激动,紧握着陆潺潺的手,“潺潺……”
“爹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你。”他哽咽。
江星礼悄然避开,陆潺潺扶着代华进了屋,蹲在他身前,眼含委屈,“爹,你当年丢下我一走了之,你可知女儿这些年多想念你。”
代华眼睛不住的看着她的模样,“你长这么大了,真好,真好……”
“爹,你现在怎么老了这么多?我给你看看。”陆潺潺擦擦眼泪,伸手要去为他摸脉。
他急忙撤开手,陆潺潺一愣,“爹?”
“潺潺,你也看过我了,回去吧。”他轻声道。
“爹……你到底怎么了?”陆潺潺神色沉了下来。
“我没事,只是这些年沉迷钻研医术,耗干了心血,潺潺,爹时日无多了。”他说的平静,“是爹对不起你,多年来没有养育你,如今你还能不计前嫌来看我一眼,我已经无憾了,走吧。”
陆潺潺强去扯他手腕,伸指一探,登时一僵,“这……明明还未过半百,可五内竟然已经老朽,为什么?”
“您身上的味道潮湿腐朽,来处有沼泽湿气,我打听到多年前您是得知了尸魔有关的消息才失踪,所以,您是为了沼泽红莲?为了培育它,您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待了十几年!”陆潺潺不敢相信。
“您为何不说话?”她恼怒起来,猛地站起身,提步向着沼泽走去,“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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