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牵起司马云的手,又牵起沈昭雪的手放在一起,颤颤巍巍语重心长,“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过日子,让祖母省心,啊听见没。”
司马云点头,“祖母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昭雪,爱护她一辈子。”
沈昭雪默默地红了脸,低下头去。
“好好好,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笑得一脸阳光灿烂,“那你们快上车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在司马云的搀扶下,沈昭雪登上了马车,一面不放心回头嘱咐,“祖母,您快进去吧,快进去。”
“祖母,那我们就先走了。”司马云招了招手。
老太太很执着很固执,一直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马车走远消失在街角,这才肯收回目光返回。
回宫的轿辇上,沈昭安阖着眼双手交叠在一起,“信冬,那件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回娘娘,接到秘密通知,说是已经找到了当年接生的产婆。”
话音落,沈昭安猛然睁开眼。“消息是否可靠?”
“娘娘,十分的可靠。”
“晚上...本宫要亲自出宫一趟。”沈昭安的眼睛里写着自信和笃定。
夜雨淅淅沥沥降临,城内的街道上一片死寂,清冷,看不到一个人影。
气温低到可怕,鳞次栉比的石板路上被雨水洗的光滑,宫门忽然被打开一裂小缝,两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出现,长长地直到脚踝处,披风上的帽子立成了三角,恰好的将雨水一分为二斜分到肩部滑落。
其中一人拿出一块令牌,立即被放了行。
顺利出宫后,两人快步行走在空无一人的黑暗街道上,行色匆匆,步调一致丝毫不拖泥带水。
走过两条街道后,二人秘密进了一条深巷,同时小心翼翼回头张望确认无人发现无人跟踪。
雨一刻未停,却也不大,空气里满是潮湿,泥土的气息。
到达一间小房子前,门口有几位把守的人,一见来人,立即单膝跪地抱拳行礼,二人又匆匆进了屋。
屋内的稻草堆里昏睡着一个老妇,年纪约莫四五十,双手双脚被严实捆绑着,脸上有被殴打过的痕迹,嘴角有着明显的淤血,放眼望去,这屋内破败不堪,潮湿且有股朽木腐败的气味。
沈昭安不禁抬手捂上了口鼻,另一只手将披风上的帽子取下来,信冬见状,也取下了自己的帽子来,轻声询问,“娘娘,这位应该就是那位给先皇后接生的产婆了。”
沈昭安不动声色,暂且还不能完全确定,一切得等问完话后才能知晓,她抬了抬眼示意信冬,“去把她给本宫叫起来。”
信冬心领神会点了点头,“是,娘娘。”
接着转身出去外边舀了一瓢冷水,在这个严寒的冬季,那水可是刺骨的寒,从肌肤能够透心凉到筋骨,让人瞬间清醒过来,信冬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泼在了那位老妇的脸上,只听一声大叫,老妇吓醒过来。
“清醒了吗,要再不清醒,就再来一瓢。”信冬气势凌人逼问。
老妇吓得连连摇头,不住地往墙角里缩,“你们,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也不想要你的命,顶多就是问问话,只要你如实回答,就能放你走。”信冬说。
“真的?”老妇有点不敢相信,更不理解自己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会惹上什么事端。
“娘娘。”信冬回到沈昭安跟前,沈昭安上前几步,蹲在了那老妇的面前,面容缓和故作亲切,“你知道...先皇后的事吗?”
该老妇一听,顿时惊得瞳孔放大,随后连连摇头,“我就是个普通的老妇,哪里会知道那些事情,不知道不知道。”
信冬着急了,语气凶狠起来,“你还在装蒜是不是,不想要命啦。”
“哎,信冬。”沈昭雪唤了她一声,紧接着又看向那老妇,语气平和,“你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就是想要确认一些事情,你知不知道十六年前,是否接生过一个女孩,我们想打听那个女孩的下落。”
老妇看她的眼神有些闪闪躲躲,心里也在犹豫,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万一说不好招来杀身之祸,那可就得不偿失,可是眼下若是不说,可能就没命走出这间屋子。
咬了咬牙,她还是决定将自己当年所经历的如实汇报。
“京和七年冬,我记得那天夜里大雪纷飞,冷飕飕的街上看不见一个人,我家男人是干药铺生意的,而我那会还是京城里有名的产婆,准备关门时,有几个人匆匆找来,说是他们家小姐要生了,我收拾收拾东西就急急忙忙跟了过去,结果没想到的是....”
“没想到什么?”沈昭安急切问。
那老妇又接着说,“没想到的是,我被带去了一间破旧的茅草屋...”说着老妇转悠着打量了屋内一圈,“就像是这样的屋子,可是那个大肚子的女人身上穿着,以及周围围绕的仆人却不少,我心想应该是个身份不简单的人,但至于为何会落魄到茅草屋产子,就不得为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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