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宠爱的皇女是这般模样, 宴彬等人也是极快就回过了神,“见过殿下。”
“起来吧。”谢婉也在打量着这几位钦差,宴彬和她的玩伴宴琼生得相似,也都是小小年纪便沉得住气的主,听闻其手段颇类其父。而应知霖看她的眼神有几分怪异, 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阁老长孙, 看得出来被教养的很好,但经事不多, 眉宇间反有几分傲气。
最后一位单启轩, 谢婉明明记得曾经与他见过, 但他看起来还像是第一次见她,即使有应阁老的帮助,能从越州逃到都城的人也是有真本事的,不可小觑,只是──戾气太重。
这几人各有缺点,都不算尽善尽美,谢婉下了结论,不过用得好能派上大用处。
“本宫此次奉父皇暗旨而来,彻查江南诸事。”谢婉也不停顿,字字清晰道。
书竹顺势取出如朕亲临的金牌,宴彬几人神色一凛,也顾不上探究,齐齐跪下。
……
见过宴彬几人,谢婉就回了房间,有金牌在手,谢婉也不怕他们不听命令,至于是否心服,那不在谢婉的考虑范围内。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菱花铜镜内印出她模糊的面孔,娴妃艳冠后宫,昭和公主自然也不遑多让,虽年幼,比之娴妃多有不如,但精致轮廓便可窥见日后的绝丽。
谢婉皱眉,对身后正为她卸妆的书竹道,“日后不要再为我打扮的太华丽。”麻烦。
书竹嘻嘻笑着,“那怎么行,奴婢走之前香岚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打扮殿下,不能让殿下被人小觑了去。”
谢婉摇头轻笑,“谁敢?”
不说她的身份,有着强大的底气,就算她素颜出席,旁人也要赞她真性情,淡泊名利。对着她这张脸,也没人能违心说不好看。
她也知道书竹等人是憋得慌,学得一手梳妆好手艺,结果分到的主子却是个不爱打扮的,以前在道观也就罢了,回了宫每日都要想方设法多给殿下换一身装扮。
这点小癖好谢婉还是能容忍的,她闭着眼吩咐起正事,“让人看着宴彬三个。”她不是怀疑这几人有问题,只是不想自己的大号局面被毁了。
“是。”书竹也正色起来。
“都城的太医还有几日能到?”谢婉神色越发莫测。
“回殿下,约莫还要两日。”太医们多年纪不轻,路上要放慢速度,不然太医们有个三长两短,费大力气带到也是枉费功夫。
“两日……”谢婉叹了口气,长长的睫羽轻轻颤动掀开眼睑,洪水之后常有瘟疫,又是一场灾难。
抿了抿唇,她知道不少瘟疫方子,只是还需对症才能使用,她底蕴比起宣朝的太医深厚,但要论医术如何,谢婉不敢自傲能胜过太医,一切还要等太医他们到来。
第二日又是与宴彬等人分开行动。
宴彬等扮演何不食肉糜的贵公子,谢婉私下入城探寻,其实谢婉早早就派了人进城,只是越州如今入城容易出来难,传出的消息零散且少。
入城极易,越州城一片萧条,比其情报上寥寥数语更甚,书竹等姑娘心软,见到这景象都忍不住抬起衣袖拭泪。
谢婉亲历战事数百场,不说无动于衷,但也比起书竹等姑娘好多了,只是这不代表她不愤怒,不悲哀。
按照内阁阁老和宣平帝的猜测,当年修建河堤之时拨了一大笔白银,每年还都会拨款维修,就算那江南闻名的清风楼塌了河堤也不该坏。
可它偏偏就决堤了。
宣平帝要她查出到底是谁贪了这笔钱,落到了哪些人手里。
要谢婉来说这纯属是为人所难,官官相护不是一句假话,她敢担保,这笔钱江南至少三分之一的官都参与了,大官拿大头,小官拿小头。
她来江南,初步探了一遍后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但眼下最急迫的,是越州百姓。
……
是夜,太守府设宴,一片欢歌笑语。
舞女歌姬,美人美酒,觥筹交错间双方你来我往。
越州太守弥勒佛般,天生笑面,实在想不出他会做那种不顾百姓生死的事情,应知霖心中冷笑,有人就是人面兽心,比如余长达这般,佛口蛇心。
他这样想着,摇摇晃晃站起来,脸颊微红,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来来来,余太守,本公子……敬……你一杯。”
他手里上藩国进贡的琉璃杯,杯子里倒上三十年醇酿,轻轻晃动间,流光溢彩。
看得余长达心疼得直抽抽,这般好的宝贝他都没用过几次,这都城来的贵公子偏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了,翻出来就罢了,还非要拿着喝酒。
瞧他那动作,余长达生怕他一个不留神脱手而出了。
应知霖眯着眼,醉眼朦胧,身上晃得更厉害了,“太守……大人……敬……”
敬字话语未落,那只饱受折磨的琉璃杯在余太守心疼欲死的目光中飞了出去。
清脆的声音在花厅内响起。
应知霖似乎也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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