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通有三年不做国内了。 专做出口,对模具的要求很高……现在差不多四年了,当时不是我不讲理,是卢总的报价,真的很影响行情。”
“那你不会好好说吗”陈太忠眉头一皱,过去的事儿他不想再计较了。但是指责对方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肯定是对卢总做了点过分的事儿吧”
“我好好说,别人得信不是”老岚不以为然地回答,“有时候做事,没那么多道理可讲……太讲道理,做不成事儿。”
“合着你比我们的拆迁办还牛了,”陈太忠冷笑一声。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是第二次听到这种话了,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不敢摆道理……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太业余。”
这话是陆海的手尾,陈区长当时就表示了,你连几个人都给我抓不回来,这黑道混得还不如我这业余选手,此刻不过是旧话重提。
我哪比得上你我是不敢杀那么多人啊,老岚听得笑一笑,也不多解释,而是冲卢天祥点点头,“当初是我做得不合适了,我也没想到,卢总你有陈区长撑腰,优胜劣汰,这社会很实际的……需要我做点什么”
卢天祥可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扬眉吐气的时候,于是侧头看一眼陈区长。
“有话你就说,”陈太忠点点头,他把老岚叫到这里,其实是有别的目的的,但是现在,他首先要支持自己人,“咱北崇人就是讲个恩怨分明,咋,我在场,你还不敢说”
“有个下巴有颗痣的家伙,左下巴,”卢天祥心一横,“那货对我特别不讲理,我就想着,早晚要收拾他。”
“那是二虎,已经死了,”胡总看一眼陈太忠这个你得认,死在你手上的,“人死账销,我代他向你赔不是了。 ”
“那就没了,”卢天祥并不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混不到他这个程度,但是猛然间,陆海黑道上最猛的主,过来跟他谈和解,他也不敢胡乱张口,哪怕是陈区长在场。
“岚哥,不包销上几十万个茶壶”旁边有人问一句,陈太忠侧头一看,却是卢天祥的二弟,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岚。
要不说做人须留三分余地,老大好说话,并不代表老二好说话,老岚总算体会到那句话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他又想一想,还好,当年也没把卢家兄弟得罪得太死,于是看一眼陈太忠,犹豫一下才回答,“你们这个产品,就卖不到陆海去。”
“老岚你这么说,就没有化解矛盾的诚意,”陈区长笑眯眯地发话。
“我这是说实话呢,”胡总无奈地一摊手,这位爷出声了,他必须解释清楚了,“工艺一般,料也厚……拿到陆海去,被人仿冒了,人家成本起码比你低四分之一,你这料太货真价实了,拼不过陆海人的。”
陈太忠嘿然不语,这又是熟悉的论调货真价实,就卖不过那些偷工减料的,就是这么个时代,更有奇葩逻辑是:你做得太结实,别人用上二三十年不坏,以后产品怎么卖
他不说话,却是吓坏了胡总,少不得苦笑一声,“这样吧,既然之前有所得罪,我帮你们把这个东西卖到港、澳、台去,那里还是比较看重质量的……可以吧”
“能卖到港、澳、台去,那是真谢谢岚哥了,”卢天祥笑着点头。
“好说,不过你这个表面,还是有点糙,不够精美,”老岚一边点评,一边拿眼角扫一眼陈区长,发现那位没反应,少不得硬着头皮说下去,“还有,包装一定要好……反正你尽量提升工艺吧。”
“唉,”陈太忠叹口气,大家听得吓一跳,才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得陈区长低声嘀咕一句,“内地人到底做错了什么,好东西就留不下”
“我不是还能在内地卖吗”卢天祥笑一声,“好了,时间不早了,吃饭吧。”
北崇首富的日子,过得还真是朴素,知道陈区长来了,也才临时炒个鸡块,煎了两条鱼,又买了点牛肉和猪头肉,几人坐在卢总简陋的办公室里吃喝起来。
酒桌上,陈区长和胡总就说起了山风集团投资的事情,陈太忠表示说,你干餐饮、服务什么的都可以,有一个原则,涉及民生和能源的买卖,你就不要惦记了。
老岚现在其实已经大致明白,陈太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对这些要求一点不奇怪,人家自己都在搞煤炭储备,为的就是未来的电厂,能源不受市场太大的影响。
想到齐黄居然敢打陈太忠的煤源的念头,胡总也不得不暗暗摇头,这真是找死的节奏,活该被失踪。
不过对于陈区长建议的两个行业,他婉转地表示,我不太擅长搞餐饮和服务行业。
这话要让别的陆海人听到,绝对会掉一地的下巴,事实上,岚爷不但自己有酒店和ktv,他和他的手下,控制了通海一半以上的餐饮和服务行业。
但是胡总绝对不会在北崇干这个这些行业,只有本地人才干得了,外地人来的话,那得是足够强的强龙才行,要不然,前面的投资极有可能打水漂。
而他跟陈太忠的关系,绝对不能说好,只是梁子揭过了,于是他就吞吞吐吐地问一句,能否卖我一块地我搞房地产开发,高价买。
“都跟你说了,不要提这些关系到民生的东西嘛,”陈太忠哼一声,现在的北崇地广人稀,但是将来发展得好了,那就难说了。
以北崇之大,又是三省交界之处,别说目前的十八万人,再来三十八万人,也完全容纳得下,他目前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增加就业岗位北崇的地,自己都不够种,必须要考虑大力发展其他产业。
正是因为有此宏远目标,他就一定要控制好城区的规划,哪里容得了别人胡乱开发北崇“要不这样,小岭乡卖一块地给你搞房地产,你要吗”
小岭乡就是他们现在吃饭的地方,路难走不说,也委实落后得紧,离城区有十来公里,根本看不出一点开发价值。
胡总听得也是一愣,他是没想着拿到城区中心的好地,但郊区的地,他不怕高价买下来,陆海人搞商业开发,真的是轻车熟路。到时候真的运作好了,不愁房价起不来,未必比城区差。
当然,这里面也有风险,那就是北崇能不能快速发展起来,对于这个,他是很愿意赌一把的就算赌输了,也是有土地在手,不会赔得精光不是
但是在小岭乡买地,这个距离就实在地远了点,老岚认为,北崇就算发展得再快,城区扩展到小岭乡,也最少要十年而且这只是概念上的扩展,也就是说这里有发展潜力了。
待小岭乡真正地繁荣起来,或者需要二十年……甚至更久。
所以他微微犹豫一下,才问一句,“多少钱一亩”
“十万吧,如果你一次性付款,可以给你九五折,”陈太忠端起酒杯,示意大家喝酒,“两千亩以下,随便你开口,陆海人的经营能力,我还是相信的。”
胡总端起小酒盅,一饮而尽,轻轻吐一口酒气,似乎是在叹气,“贵了。”
陈区长笑一笑,夹起一块鸡块,丢进嘴里,将鸡骨头咬得嘎吱嘎吱乱响,然后一伸脖子,连鸡肉带骨头,统统咽了下去,然后才笑眯眯地吐出五个字,“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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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千零八十二章 ……之友
“你会后悔的”这句话在若干年后,时常会出现在老岚的脑海中,他甚至记得,陈太忠当时将鸡骨头都咽下去的动作,他是真的后悔了。
那时陈太忠已经离开了北崇,区里的经济发展因此放缓了,不过陈区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北崇就像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哪怕是靠着惯性,发展的速度也远超同侪。
那时,房地产热持续不消,在小岭乡,别说十万一亩地,三十万一亩地都买不到了。
只是地价差异的话,不会让老岚捶胸顿足,他遗憾的是,错过了就错过了,若是当时买上两千亩地,以陆海人的经营能力,他相信能让小岭乡这块成为文化和商业中心那就不是一亩地三十万的事儿了,一亩地一百万照样有的是人买。
不到十年,十倍的利润被他扔掉了,而且,如果是他自己开发的话,十五倍的利润……那是往低里说。
但是最终,他也没有搞清楚,陈区长当初,为什么敢非常肯定地判断,“你会后悔的”其时陈太忠已经人间消失,据说是归隐凤凰了,一般人等闲难得一见,他也无缘去讨教了。
或许,那才是陈太忠的人格魅力所在吧……
镜头拉回02年11月2日的小岭乡,陈区长见老岚没兴趣买地,他也不强求,“那你琢磨一下,北崇你能干点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都否了啊,胡总还是很看好土地开发的,不过陈区长给的这块地,实在太差了。其他的暴利行业又不能介入,所以他琢磨一下,“你这儿还真没什么我必须要干的,就是想着,北崇发展在即,陈区长你这么大的魄力,不搭个车,实在是糟蹋机会。”
“机会都在大城市呢,”陈太忠干笑一声。难得地谦虚一句。“我这儿是小打小闹。”
“我不这么看,”胡总很果断地摇摇头,“现在的北崇,真的是遍地黄金,我要是个小老板的话,高价买个小店面,坐着等升值就行了。”
这个马屁拍得非常熨帖,不过,他是小老板吗不是,所以他不能做这种买卖。
“区里现在沿街门面。涨得非常厉害,都在炒作概念,”陈太忠的眉头微微一皱,“有点失控的意思了,胡总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涨得还不够,”胡总笑眯眯地回答,“大家还是低估了城区建筑的价格。”
“借胡总吉言了,”陈太忠轻笑一声,其实区里房子涨价。跟他的关系也不大,“要不你搞物流吧,我们北崇是三省交界。还有物流中心,你搞几十辆车,租两亩地弄个仓库。”
“嗯,这个主意太好了,”胡总笑眯眯地伸出大拇指,“将来会是物流的社会……我听说现在搞特快专递的私企,赚钱很厉害的,通海也有人在搞。”
“特快专递的服务对象太有限了。”陈太忠摇摇头,他是琢磨过这件事的,“利润虽然高,但应用面不是很广,你要是能搞了大宗货物的物流,保证你赚钱赚到手软。”
“大宗货物运输,谁还竞争得过铁路”胡总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汽运和铁路运输的成本,那是没法比的,大宗货物的物流,真的不好搞。”
“保证不空车,保证满负荷,你能多赚多少”陈太忠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你还真是……铁路运输半路能补货吗咱汽运补货多方便”
时下很多人看到,公路上超载的车比比皆是,但是很多空空的大卡车在跑,也是事实你超载送了货过去,还得空车跑回来。
不过现在各个大城市,也有配货中心政府组织或者自发的,回程车过来,看有什么能捎的货没有。
有的话,赚一个是一个,捎点货就走了,没的话,司机愿意等,那就等着,可是这一等,就是生产力闲置扩大再生产才是王道,车况很好的车,趴在那里等活儿,太亏。
无论放空车回,还是趴着等几天捎货,这都不是经济的行为,有些人能及时捎一点回程货,有一点是一点,就觉得占便宜了但是他捎的那点货,其实远远达不到他的运力。
在陈太忠来看,这还是亏了,因为有浪费现象存在旁边沿途的城市,还可以给他补货的,所以说,这里面有潜力可挖。
他并不记得,约莫十年后,有那著名的千里快递公司,号称物流业的巨无霸,私人运输飞机都买得起了,而且还不上市不张扬这公司两百个亿都不卖。
该公司职工甚至当着客户的摄像头叫嚣,“我会昧你的货别看我是个送货的,一个月也赚两万……昧你这点货,丢掉工作,我值得吗”
5a办公楼的小白领们,眼镜登时掉了一地我们一个月才赚五千的。
在网购兴起之后,物流业是一飞冲天,大家这才注意到,哦,原来送货也这么赚钱。
这就又扯得远了,陈太忠是将前世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但是他很敏锐地抓住了另一点:既然私营的特快专递能做得好,那么,私营的物流,没理由做得不好。
奢侈品的市场,听起来很骇人,但是永远赶不上生活必需品的市场高端市场的利润率或许会很惊人,可是需求差得太远,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商品经济,规模才是王道。
所以他认为,做实体物流是很有前途的,不过,别人信不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老岚也不跟他争这个,事实上,他觉得陈区长的说法不无道理,但是,就算他是通海的地下霸主,搞这个实体物流,也真是……太难了。
2002年,还算不上网络大发展的时代,事实上那一年里,没有一个贪官因为网络曝光而下台,那只是一个大家聊天交友的平台,没有多少人考虑到利用这个东西,来整合物流市场。
搁在十年后来看,当时要是有人能意识到这一点,搞个权威的大物流网出来,再加上若干的管理层,只要宣传合理,前期承担一部分经营和宣传的费用,后期再把物流的数据整合一下,分设一些站点,基本上就能站到霸主的地位。
真要做得好,淘宝天猫之类的,也是要搭这样的顺风车,渠道制胜终端为王必需品的渠道,奢侈品没理由不跟进的。
当然,陈区长说出的只是一种构想,他只是觉得,有人能靠高端物流赚钱,咱这玩必需品的,只能赚的更多。
胡总也认可这个说法,放空车回来的太多了。这原本就是对社会资源和自然资源的浪费超载的车多,空车更多。
反正这一晚上,菜不怎么样,可大家各抒己见,各自陈述了对未来发展方向的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胡总要回陆海了,他根本不在意什么市教委,在高速公路口,他扯着陈区长的手,“太忠区长,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你不说话,走就行了嘛,陈太忠心里腹诽,脸上还是要堆满微笑,“你得记得,对我的承诺,给我引五家公司过来。”
“必须的,”老岚笑一笑,他答应这个条件,是要让陈太忠满意,但是同时,他真的看到了,北崇真的遍地是金矿抓不住机会的,那就是错过了。
至于说五家公司来投资,这并不难,他能影响的公司,超过了五百家,只要北崇条件好,来这里投资,算多大点事儿
接下来,就是全国党员召开的大会了,很重要的大会,会上选举出了新的党和国家领导人毫无疑问,单永麒代表缺席了这次会议。
在宣布名单的时候,陈太忠有点傻眼。
马飞鸣入局了,这是正常的,天子门生铁铁入局的,前期声势做足了。
郑文彬也入局了这个有点考验人的眼球,没谁能想到,海角省的省委书记也能入局,须知郑文彬今年已经六十岁了。
第二个没想到的,就是七常变成九常了这个,证明越来越民主了。
第三个没想到的就是,陈太忠的另外两个熟人,齐齐落选政治局委员不说,同时又都是候补委员没错,这届大会,是团结的大会,是党中央顺利地实现了新老交替的大会。
政、治局候补委员蒙艺、黄和祥。
我能找个地方哭一会儿吗陈太忠的心里,真的是要多烦躁就有多烦躁了,他已经想到了,用不了多久,他的身上会多一个符号出来候补局委之友。
北崇的干部,干部都是在培训中心看直播的,也有人有意无意地扫陈区长一眼,年轻的区长脸上保持着微笑,似乎也在为大会欣喜着。
倒是陈铁人脸上堆满了真诚的笑容,隋彪看在眼里,心中也明白,陈书记的后台的后台,今天终于突破候补,成为正式的中央委员了,丫这是与有荣焉。
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再看看陈太忠脸上的微笑,隋书记暗叹:黄和祥只是一个局候补,太忠区长这个笑容,已经保持了一个来小时没变了。
人和人还是不能比……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四千零八十三章 发展的隐患
大会顺利地结束了,然后阳州市又召集大家,学习会议精神,再向下布置学习的任务,忙完这些,十一月基本上就过去了。
往年这时,就进入了农闲的时候,但是今年的北崇不一样,各项工程如火如荼地建设着,有公路、桥梁、候车大厅、农校、福利院等设施建设,也有一些小的加工厂出现。
西王庄的两个富豪,甚至在区里开始建设新的酒店,他们也看好北崇下一步的发展,并不在意北崇宾馆正在新建的客房。
诸多的工程,不但让北崇人鼓足了干劲,填满了腰包,更是带动起了相关经济的发展,交通也变得繁荣了起来,餐饮、住宿和各项服务业,也随之兴旺,街头的小旅馆比比皆是城区里,连理发店都多出了十几家。
以前北崇穷,消费就起不来,现在大家来钱容易,花着也就痛快,又有人能攒得下钱,跟别人合伙买个农用车啥的,既跑货物运输也拉人。
这就是经济发展的连带效应,而且这兴旺的势头一起,根本是压都压不住的,爆炸式的增长,葛宝玲当了常务副区长之后,本来觉得丢掉了交通一块,手里就没啥肥肉了财政那一块,她不敢乱动,工商税务……北崇这些部门有活儿吗
按以往的观点看,她这就是为了上进,牺牲掉了一些东西,只是多了个常委会举手的权力,还是举手机器的那种白凤鸣就坚决不干这个常务副。
但是现在,最忙的还就是她,九点钟一个澡堂子营业了,十点钟两个饭店开张了。十二点假冒健力宝喝得人跑肚了……
白凤鸣也忙,谭胜利手里抓了一堆项目,跑得脚不沾地,刘海芳手里活儿也多。
整个北崇,享受着发展带来的繁荣,但是这样的发展太快了,政府的人再努力,都有点跟不上节奏,繁荣之余。 还有点混乱。社会治安也出现一点问题。
比如说这个打架斗殴,就出现了多起,随着工程量的增加,活儿越来越多,这就存在个利益纷争的问题,比如说这个土方活儿,有人低价揽活,被抢活的人自然就不干了。
还有就是工人越来越多,大家因为赚钱容易,辛苦一天之后。晚上就想喝点劣质小酒,弄上两只凤爪,一小碟花生米,很惬意的人生。
这是很常见的事情,很多人出来打工,只是为家里省点口粮,并不太考虑攒钱创业,只是劳累之余享受生活。
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酒就容易产生纠纷。总之这种小纠纷,每天在北崇都要出现五六起,最严重的时候。是敬德人和花城人打起来了,足足一百多号人。
这时候,就看出北崇人的强悍了,有陈区长撑腰,过来三四个协防,还带着七八个小后生,一顿乱棍把人打开。
有人借着酒劲儿,不服气想冲上来。旁边人赶紧将其抱住在北崇跟北崇人打架,那不是找死吗
反正是大纠纷不太多,小纠纷不断,所幸的是当地人太狠,场面大了之后,也能镇压得住。
打架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北崇的失窃案急剧增加,以前的北崇,穷得小偷都懒得来,现在也不是说有小偷组团刷副本来了,问题的症结,还是大量外来人口造成的。
有人喝酒,就有人赌博,输光了咋办偷呗。
偷窃这个东西,是会传染的,有人看到别人不劳而获,自是会羡慕,难免要效仿。
治安这一块,是陈太忠抓的,一开始的时候,朱奋起并不敢因为这点小事,去打扰陈区长,但是眼瞅着这偷盗风气越来越严重,他只能硬着头皮来找领导。
陈区长正在为苎麻厂的花销瞠目结舌,好狠的慈清县啊。
到目前为止,慈清一共送过来了九千二百余吨的苎麻,陈区长一度收得都不想收了,但是王苏华打电话苦苦哀求,后来更惊动了欧阳贵。
欧省长为此,特地打电话给陈太忠,希望北崇能坚持一下我正考虑,在两个地市推广移动大棚,会指定买北崇的产品,这个时候,你们应该体现出北崇对外面地市的责任心来,省得别人拿这个做文章。
那陈区长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过他们对慈清麻的质量,要求就更高了,事实上,自打上次搞了一起假一罚十,慈清人后来送麻规矩得很。
而苎麻厂的质检员们,却是百倍地积极认真工作,原因很简单,上次的罚款回来,王主任在请示了陈区长之后,直接将罚没收入的十分之一,奖给了当班的两个质检员。
那可是一万多块呢,其他人的眼登时就蓝了,在北崇历史上,还没有什么政府工作人员,拿过如此高额的奖励,也就是王主任背靠陈区长,又学习了领导的一些办事理念,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愧是胭脂虎,敢作敢当,大家赞叹之余,就疯狂而仔细地检查慈清麻,有些以往能过,但质量偏低的麻,都被他们拿来说事,这时候,慈清的观察员就少不得出面,邀请大家“坐一坐”。
而北崇的质检员,也不敢吃拿卡要太狠,否则的话,别说人家把事情捅到陈区长那里,捅到王主任那里,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慈清后来送的麻,平均质量还要强于前期,但饶是如此,也挡不住慈清送麻的热情,直到九千吨之后,送麻的势头才陡然一降没有名额了。
其他县区冒充慈清麻往北崇送,也存在个配额问题,要找当地麻农挂靠,而北崇派到慈清的观察员,那不是吃干饭的,听说有人得了一万多的奖金,观察员的眼睛,立马就变成了火眼金睛。
榜样的力量,那真的是无穷的。
可慈清最终还是送来了九千多吨的麻,差不多用去了北崇六千万元,再加上苎麻厂前期对本地苎麻的收购,北崇光是在苎麻储备上,就投进了差不多近亿元的人民币。
“唉,”陈区长叹口气,心说这也太可怕了,区里的煤炭储备,第一期也不过才一个亿,看来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当其他县区的救世主了,北崇也不过才是个小小的县区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收这么多麻,他也不后悔,因为这个收购价是相对合理的,给麻农们留出了适当的利益,对北崇人来说,当地产当地卖,利润可观。
可是慈清麻从三百多里地之外运过来,每公斤还比北崇本地的收购价低一毛钱,这利润就要低很多了,也就是今年慈清的麻没市场,要不然这个价钱想收到这么多麻,也不容易。
就在这个时候,朱局长找了过来,将区里的治安隐患汇报一下。
陈区长登时就有点震惊,他一直还没怎么注意过这个问题,道理很简单,一般跟他接触的,都是北崇人本地人,而那些外来的人除非迫不得已,也不会招惹本地人。
所以,虽然近期的治安情况在恶化,但北崇人的感觉不是很明显,有这么一个强烈护短的区长,通常来说,只有北崇人才会跟北崇人打架,外地人很少有这胆子的。
关于盗窃,北崇人是感觉到了一些,小偷变得多了,但是普通老百姓都想得很开,区里多了这么多外地人,有人手脚不规矩,是很正常的。
反正失窃的案子里,多数都是苦主不小心,入室盗窃的很少,所以他们报警归报警,却没谁想着,为这点事情去找陈区长告状。
不过,陈区长虽然没注意过这些,可一听朱局长的汇报,他马上就重视了起来,“流动人口带来的治安问题,一定要高度警惕,处理不好的话,会严重地干扰北崇的经济发展……甚至会影响到社会风气。”
“您指示得很对,”朱奋起点点头,“我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原来,随着偷盗风越来越烈,现在的偷盗,都有点明抢的意思了,近期就发生好几起这样的案子,失主把包包往旁边一放,有人拎起来就跑。
“这样下去可不得了,”陈太忠听得点点头,他还真没想到,北崇的治安居然恶化成这个样子了,这个年代,飞车党和砍手党还没有流行,但是他完全能想到,放任不管的话,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你是怎么想的”
“咱们的发展太快,相关措施没有跟上,造成了短暂的混乱,”朱奋起皱着眉头回答,“我打算搞一次严打活动,一直持续到春节前,不过,人手和资金都有所欠缺……主要还是政策方面,也希望区里能做出指示。”
“搞什么严打没必要,那是形式主义,不严打的时候,就不管了”陈太忠摇摇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严打才对……我跟你去分局看一看。”
闪金的苎麻厂,离分局并不远,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就来到了分局,正好碰上一群人,扭送着一个人进来,“警察同志,我们抓到一个偷车贼。”
“往常这种情况,你们怎么处理”陈太忠饶有兴致地看一眼朱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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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千零八十四章 发动群众
“那还能怎么着”朱奋起说起这样的事情来,也是一脸的无奈,“一两百块钱的盗窃案,也就是罚款,关几天以后放人呗……大不了再狠狠打上几次。”
“哦,”陈太忠点点头,不再说话,不过被扭送的那位一听,就着急了,“大叔,我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我愿意交罚款,就不要打了吧”
“不打不打你不长进,”有人冷笑一声,大多数的警察和受害者,都是这么认为的,小偷太可恶了,罚点钱放了你,难免你又重操旧业,还是结结实实地打你几顿,让你以后想偷东西的时候,先考虑一下可能遇到的皮肉之苦。
“我真的是一时糊涂,”那位涕泪俱下地表示,而且单从外表上看,这人也像个老实人。
“一时糊涂杀了人,也是要判死刑的,”朱奋起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其实都不想跟这人多纠缠,不过此刻身边站着陈区长,他不能太拿架子。
“那你们把偷我前两辆自行车的贼抓住,”那位也着急了,说不得嚷嚷了起来。
合着这货偷自行车,真是冲动型犯罪,他是明信人,给一个工程队的老板当司机,最近在北崇谈了一个女朋友,但是工地离城区还有十几公里,为了约会方便,他就买了辆二手自行车。
不成想这个自行车买了一周多,就被人偷了,他趁着出车去市里的时候,又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结果这辆车只骑了两天,又被偷了。
他心里这个火,就没办法说了,今天上午,他看到有人进小卖部买烟,自行车没锁,他心里的邪火腾地就冒了起来,别人偷车没事。我为什么不能偷
所以他推起来就跑。不成想买烟那主儿就是当地那片的,喊一嗓子,直接四五个人就扑了过来,将他当场擒获。
他就觉得,自己很冤枉,“我的车被偷两次了,你们也抓不住小偷。我总不能回回当傻x,买了车再被人偷吧”
陈太忠听了这个荒唐的理由之后,微微一笑,“你别扯那么多,你的车被偷,和你偷别人的车。这个因果关系不是必然的,我就问你一句……知道盗窃是犯罪吗”
“我的车就是被人偷了嘛,”那位也不敢直接回答,就强调他首先是受害人。
“你看,你不敢说不知道……既然知道盗窃是犯罪,你还是做了,那还说什么”陈太忠哼一声,转身就走了。“遇到点不顺。就不能固守本心,也是给你长一长记性。”
他的话是这么说。但是进了朱局长办公室之后,他就轻叹一声,“老朱你看到了吧真的很可怕……有些东西传染起来,太快了。”
“所以我就觉得,不能再耽搁了,”朱局长沉重地点点头,接着递过来一份资料,“这是区里近一个月遇到的治安问题,隐患越来越大,毒瘤不拔除不行,趁着还是萌芽状态,好好地整顿一下……所以我才要求,要搞一次严打。”
陈太忠大致地翻一翻,案子都不是什么大案子,当然,能递到分局的,也不会是太小的案子想必下面派出所受理的案子,要比这多得多。
但是,还是有些令人触目惊心,以往北崇的纠纷,半年也没有这一个月的多,看了一阵之后,他合上材料,“真是想不到,发展的成果还没享受到,弊端已经这么凸显了。”
要不说这发展,从来都是双刃剑,有好处就有弊端,陈区长在上项目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充分地考虑了一些影响长远的问题。
比如说污染,想要发展,不带来点污染是不可能的,陈区长就努力发展农业,工业的话,只有电厂和苎麻厂,是顶着污染也要上。
这个真没办法,北崇缺电缺成这样了,电厂的污染再大都得上,而苎麻不但是北崇传统的优势项目,关键是区里也有那么多人种苎麻他总不能六千一一吨,把苎麻卖到慈清去。
除了这两个厂子,北崇其他工厂的污染,就非常少了,而陈区长为了解决污染,不但给电厂设计了除尘设备,更是对污水做了有效处理。
正是因为如此,小赵和西王庄以及闪金的交界处,被规划为了工业区,集中处理污染、供电等多个重要环节。
所以说,陈太忠已经在很努力地设计,尽量避免发展可能带来的问题,但是事实告诉他,发展可能带来的弊端,并不仅仅是污染。
流动人口的管理,也是个问题,他问一句,“这个……云中五虎抓到没有”
云中五虎,是云中的五个小混混,跟凤凰市的“闯红灯”一样,也是青少年为主。
不过,自古英雄出少年,他们最早是往北崇偷贩烟叶,还跟烟草局狠狠地干过两架这个性质,其实跟老岚刚出海做外贸一样,是违法勾当,年轻嘛,没什么不可以。
可是到了现在,性质就有点变了,他们打出来点名堂了,就要巧立名目,对北崇的一些事务下手,不过在想垄断砂石市场的时候,被狄健带着二十几个混混拿枪堵住了,一顿胖揍。
于是他们终于认识到,在北崇要守一些规矩,再后来,他们就是只对外地人下手。
而北崇人是念旧的,有人说,这几个小鬼,当初是给咱区里送烟叶来着,不用理他们,不祸害咱本地人就行。
北崇人的放纵,导致这几个小家伙越来越猖狂,收保护费不说,还要欺男霸女。
前一阵,他们因为看上了一个包工头的女人,跟花城人发生了冲突,而花城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哪怕被几支枪顶着,也是奋力反抗,一场混战下来,那包工头被打断了两条腿,还有三根肋骨。
混战发生在北崇的一个小饭店,包工头的亲戚一个北崇人被打得颅骨骨折,饭店也被砸得不成样子,北崇人终于大怒,要抓这几个人。
小家伙们也知道自己闯大祸了,拔脚就溜了,打了花城人不算什么,但是又打了北崇人,还把北崇人的店子砸了……赶紧跑吧。
“目前还没有抓到,”朱奋起闷闷地叹口气,阳州的各路好汉,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跟割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就又冒出一茬来。
而北崇人说是悍勇,其实其他几个地方的人,未必比北崇差,敬德人也厉害,而花城人名声在外,那也不是吹出来的。
“通知他们家人,马上来北崇自首,截止期限是今年年底,”陈太忠淡淡地发话,“在北崇玩黑社会,真是找死……就说是我说的,敢不来,那就等着吧。”
“好的,”朱奋起点点头,他对那几个货,也没什么同情的,陈区长既然放出这种风声来,倒不信那几个敢不来。
“现在还是说一下,刚才的问题,”陈太忠收回思绪,“对小额盗窃行为,只是罚款,我觉得非常不合适,北崇正值大发展期间,对于这些严重影响稳定的犯罪行为,应该从重处理。”
“我苦恼的也是这个,”朱奋起叹口气,“但是就拿刚才那个人来说,他偷了一辆二手自行车,金额不过百,又不是情节特别恶劣,想要从重处理……缺乏必要的理法依据,就算加重处理,也就是劳教了。”
“劳教就不错,咱北崇现在正缺劳动力,”陈区长的话才说出口,就缓缓地摇摇头,“这样也不行,你劳教了他,别人未必知道……对扭转社会风气,不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您指示得很对,”朱奋起点点头,他愁也是愁在这里,只要肯下狠心,br /gt;</br></br>
官仙第130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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