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暂时不予计较好了。
既然陈太忠没兴趣去赌场玩儿,邵总也就懒得直飞澳门了,正好他在广东还有点事情要办,索性就一起去深圳了。
怎奈,一到深圳,陈太忠就撕下了那副谁也不鸟地伪装,邵国立所交非富即贵,陈主任就跟着大发名片,遇到政府官员还好说,尤其是那些有点身家的主儿,他笑意盈盈客气得很。
虽然人家见他只是一个地级市的小小的招商办的主任还是副的这种,可好歹是邵国立的同伴,这个面子总得给不是
邵总心里颇有几分不耻,放着真佛你丫不知道求,反倒是找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眼光,这些人,我几个电话分分钟就搞定的。
其实这也是他将事情想得左了,他几个电话想将投资拉到凤凰,还真不一定就那么好用,人家看重的是他在京城的能量,大家通过交换,从中各自获得自己需要的东西。
至于说邵国立真要想将人家拉过去,先别说别人会怎么反应,等到他真想打电话的时候,就会发现他自己也张不开那嘴面子也是个问题呢。
我被姓陈的利用了在深圳了两天之后,邵总才猛地反应过来这个事实,怎奈这个时候,陈太忠已经搞定了三拨人答应去凤凰实地考察。
凭良心说,邵国立不是一个很小气的人,但是他还是有点无法忍受陈太忠利用自己的人脉大肆招揽投资,说穿了:姓陈的揽到多少钱,也不会把这份人情记到他头上没准人家以为是该得的呢。
所以,在次日他就热情地邀请陈太忠去澳门玩儿去了,不过真是像陈某人说的那样,两人呆了三个小时,赌场就有人出面了。
其实,陈太忠在这三个小时里,只出手了两次,每次就是十万的筹码而已,大多数时间,他还是袖着手看着别人玩。
倒是邵国立,第二把就被陈太忠的手气眩晕了,缠着陈太忠一定指点,然后他也压了两次十万,跟着斩获了一点。
但是没办法,赌场扛不住了,谁见过玩轮盘赌,连着压四把孤丁全中的一次十万赌场就赔三百五十万,四把就是一千四百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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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穿越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失踪
“以你这手气,何必做官啊”邵国立笑嘻嘻地看着陈太忠。13800100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他倒是没有吹牛,赌场客客气气地将二人请过去,邵某人也没解释什么,直接报了一个经常在赌场拆烂污的朋友的字号。
赌场对那位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了,反正能跟邵国立做朋友的,钱财上都不可能紧张,那位还是家里管得紧,每次都玩得借一屁股债才回去,不过还款那是没什么问题的。
听说了这位的字号,赌场再看看邵国立身边俩跟班,明显地也是身上带着功夫的保镖,知道不是一般人,就越发地客气了。
又过一阵,估计是电话打通了,赌场这边更客气了,“以后邵总和陈总来了,直接联系我们就行了,我们给您安排,外面赌局太小了,份不是”
“以后都不来了,”陈太忠懒洋洋地打个哈欠,笑嘻嘻地看着他,“我就是觉得今天手兴,随便进来转转。”
“我在你们这儿也撒了几百万了,”邵国立哼一声,颇有点不高兴的意思,“怎么,输钱可以,赢钱就不行”
只冲着邵总一口京腔儿,赌场就得多点容忍度出来,再说了赌场的那位金主也发话了,这位爷可是腰板扎实的主儿,反正通过录像大家都知道了,对赌场而言,厉害的是那位“再也不来”的,终是赔着笑脸恭送这二位出门了。
邵国立只是对赌场能赢不能输有点愤懑而已,出了门就心情大好了,反正这种结果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他倒是对陈太忠的“运气”佩服到无以复加,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句问话。
至于说前两天存在于他心中的那点小芥蒂,也不翼而飞了,邵公子傲慢,那是不交闲人而已,陈主任有真本事,那就值得交。
“靠着赌博过一辈子。有意思吗”陈太忠笑着看着他,“我倒是觉得官场挺好玩的,能为大家做点实事儿。”
“做实事儿”邵国立侧头看他一眼。嘴角扯动一下。似是想笑一下。却是弄出一个啼笑皆非地表情。“你有钱了。不是一样能做实事儿”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陈太忠笑着摇摇头。“你又不可能不知道。有再多地钱。也不如手上有权。”
“唉。”邵国立难得地叹口气。又点点头。“不过。当官儿太不自在啊。费神费力地又危险。所以我是没兴趣……人活一辈子。图地可不就是个自在”
很成功地。陈太忠就将邵国立地思路引偏了。不再纠结于赌术和运气地问题上。不过下一刻。邵总又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上了船以后咱赢钱。吃相就不能这么难看了。太忠。这个你可记住啊。”
“换了我是你。就不计较这么多。”陈太忠笑着答他。“该赢就狠狠地赢他们。他们以前也没给你留面子……人活一辈子。可不就是图个自在”
“哼。那也比你在官场自在”邵国立知道。这厮讽刺自己呢。少不得狠狠地瞪他一眼。接着又笑了。“形象总是要注意地嘛。大庭广众地。引起物议就不好了。”
陈太忠哼了一声没说话,倒是邵国立有点感慨,“其实商场跟官场也差不到哪儿去,你有个官帽子,也是个缓冲。不出大事也不至于被人一棒子打死……太忠你有没有进京的想法”
邵总为人确实也是比较跳脱的。不过他在京城,自控能力就要比高云风强上那么一点半点。现在他是真想交好陈太忠这么个人,才问出了这么一句来,要是搁给熟悉他的人听,保准要大跌眼镜邵也会关心别人地仕途
“我在凤凰还能做做我的土皇帝,进京做什么”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北京最不缺的就是干部了,我又没吃撑着。”
“看看,不懂了吧”邵国立也笑着摇摇头,“中央到地方,地方再到中央,上下几次,级别提得很快……不过你现在的级别,真的有点太低。”
“还低我才二十岁,就副处了,”陈太忠白他一眼,“来,今年你把我弄到中央,给个正处”
“正处也是官”邵国立不屑地哼一声,不过下一刻,他就目瞪口呆了,“呃……你才二十岁真的”
邵总眼里没小官,可是这不代表他不知道行情,两年一提的话,那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正厅
想到这里,他越发地觉得陈太忠这人可交了,跟他从小玩大的几个朋友,虽然家里也有办法,可是由于舍不得下到地方去,钉是钉卯是卯地上来,一步没拉,混得最好地也不过就是二十七岁的正处。
“你什么学历啊”终于,邵总一棒子砸中了某人的死岤……
在香港、珠海等地转了七八天之后,邵国立终于非常遗憾地通知陈太忠,“这次咱们不上船玩儿了,我最想赢地几个人不来……下次准点通知你,行不行”
敢情,他想来想去,好不容易央得陈太忠出手一回,用来对付几个小人物,未免就有点可惜了,那四个连中的轮盘孤丁,让他都有点崇拜陈太忠了。
要是换个人,邵总倒也无所谓,这次我请得动你,下次我照样请得动你,可是陈太忠不一样,人家根本就没啥可以求他的,要不是临铝那边的人情压着,两人基本上都没啥可以认识的机会。
至于说官场上的臂助,那就更不消说了,二十岁的高中生副处,是说着玩的吗亏得临铝是北京的直属企业,要不然怕是陈某人早就搞定了。
行不行那当然行啦,陈太忠虽然很想生气,但是生不起来气,邵国立跟高云风真是一样地人,傲气是傲气,但还保留了几分真诚,两人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高云风喜欢玩女人,邵国立喜欢玩马和狗。
尤其是这几天,两人虽然是在结伴游玩,但是邵国立认识的人他也结识了几个,邵总更是一改前态,配合着他拉了几个单子。
这几个单子得的也不是很容易,尤其有一家要在深圳设厂的通讯设备公司,死活是不肯放弃深圳的本部,只答应将厂子设到凤凰去,增加点管理费用都在所不惜。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的人,尤其是那些内陆欠发达的省份,说起高科技产品,就是认北京、上海、深圳,再加上深圳这边形成了初级地产业链和配套服务,若不是天南成本低、人力资源相对廉价,再加上陈太忠许的什么优惠打动了人家,恐怕是邵国立关说都没用大家出来是赚钱的,可不是赔本赚吆喝的。
不过就这么几天,邵国立的腰包也鼓了不少,大家交朋友来的,少不得打几圈卫生麻将玩玩扑克什么的,有陈太忠这个超级帮闲在场,邵总想输都难。
遗憾的是,好日子终有尽头,陈太忠终于决定离开的时候,邵国立也要回了,这时候陈某人才愕然地听说,敢情邵总还真是个老总,人家在一家大型国企里挂着一个处长呢,是一个分公司地总经理,现在是混日子等提级别呢。
践行地时候也挺热闹,陈太忠甚至整出了三瓶81年的拉图给大家喝没办法,他就知道这酒尚可,其他地酒就拿不定了,太好不成太坏也不成不是
倒是陈某人,坚决地不喝洋酒,“我就喜欢竹叶青,那些酒是给邵总践行用的。”
邵国立走了,有那些跟邵总搭不上话的,想找凤凰的陈主任好好地坐坐的主儿,却猛然间发现,陈主任也不见了去向,直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这一蒸发,就是五六天,事实上,在第二天就有人叫苦了,“这是搞什么飞机嘛,陈主任请了人来考察,他自己倒是不见了。”
叫苦的是招商办业务二科的,陈太忠飞到深圳之后,就陆续有电话来打问凤凰的投资政策,大家心里挺高兴,这天有客户说要来考察,小吉说打个电话联系陈主任,确定一下接待规格,却是死活联系不上。
一天联系不上也就算了,第二天还是联系不上,这就由不得二科一帮人不着急了,大家围住副科长谢向南,“谢处,你给问问陈主任去哪儿了。”
“别是又被收容了吧”杨晓阳嘴快,他想起了上次陈主任说的深圳之行的经过。
“再等等吧,说不定又在哪儿跑项目呢,”谢向南也拿不定主意,不过在他印象中,陈太忠做的不靠谱的事儿实在太多了,“着急也不是办法……”
事实上,陈太忠现在正在一万多米的高空旅行呢,他可是没想到,深圳那边是如此地雷厉风行,居然倒有人要去考察了。
“啧,就是有点冷,”他低声抱怨着,“早知道就不抱着飞机轮胎了,还不如索性坐到机舱里,下次怎么也要坐进行李舱里去……算了,仙力省着点用吧,其实这里也挺不错。”
这次美国之行,他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想着既然借口难找了,索性就不找了,反正没人能想到,他会抱着飞机轮胎偷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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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穿越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睚眦
苦笑,飞机起飞,起落架自然要收进机腹的,这个风笑肯定知道,就算没坐过飞机,也没见过网上说的冻死的偷渡客,但是大家不会以为风笑家连电视都没有吧
来美国十来天了,左媛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她今天同民运的人谈好了,资助对方十万美元,那边就证明她是“民权斗士”,最起码“政治避难”的可能性是大大增加了。13800100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左媛的父亲是前凤凰市外贸局局长,那时候外贸可吃香,老两口七八年前就在美国定居了,按说她有这样的直系亲属担保,移民是比较容易的。
不过,她临走的时候,不是还席卷了一大笔钱吗为了以防万一,那也得联系民运,给自己套上一个“持不同政见者”的帽还得是受迫害的那种。
这样一来,她基本上就可以高枕无忧,过两天就可以去移民局申请移民了,家里的孩子和老公也跟着来了,那块大陆也就没什么可以惦记的地方了。
当然,等风头不紧了,她还可以让老公回国投资发展他的英语可是很成问题的,在美国估计也找不到什么好干的。
反正,罪不及妻儿这话,套到祖国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不过,回天南是不可能了,左媛在广州还有两个同学,去那儿发展肯定没问题,只要打点好当地官员,远远地避开天南也就是了。
那些入了外国国籍,在星条旗、米字旗甚至枫叶旗下宣过誓的人,有不少一转头就回国发展了呢,那又有谁说什么了
半夜时分,左媛睡得正香,却感觉身子猛地一震,禁不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勇你搞什么呢”
谁想,她入目的不是自己爱人刘勇的身体。而是一个陌生人,正站在她的床边,冷冷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不屑的微笑。
“你是谁”她猛地清醒了过来,前几日萦绕在自己心头的噩梦,终于来了吗不会……这么快的吧
这个人。她从来没见过。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个黄种人。黄种人地身高黄种人地身材。普通得就像她在凤凰市街头每天要遇到地无数人中地一个。
下一刻。左媛很惊讶地发现。她虽然身子能动。话也说出去了。但是屋里却听不到自己地回音该死地。又是这个噩梦。醒醒好不好她长出一口气。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地掌
很疼
她地眼睛登时就直了。下一刻。她用尽全身力气。没命地一咬自己地舌尖。巨大地疼痛。让她眼前为之一黑。不旋踵。淡淡地咸腥味弥漫了她整个口腔。
“不用怀疑了。你不是在做梦。”陈太忠笑着看着她。顺便又打量一下家里装修。轻轻地笑一声。“呵呵。都是民脂民膏啊……怪不得你要跑呢。”
左媛一时大惊。身子缩在薄薄地单被。不住地颤抖着。却是连伸手拨落身边台灯地勇气都没有。
“国家真的欠了你很多吗”陈太忠脸上的笑意大盛,重重地一顿脚,脚下一团东西猛地一下。左媛顺势望去,却是一个人俯趴在地上。
“小杰”从此人身体形状和穿的睡衣上,左行长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十二岁的儿子,一时间再也顾不得惊恐,声嘶力竭地高叫一声,连被子都不及掀起,整个人带着被子就扑了下去。
只是,她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地声音。
“滚回去。”陈太忠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硬生生将她扇回了床上,“你的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你知道你卷走地九千万,会让多少家庭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左媛被这一巴掌打得登时愣在了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你挺厉害的嘛,还会政治避难”陈太忠早就来了,听到了左媛跟她老公说的话,不过其时天还没有大黑,他不想随便出手,以免万一有人进家撞到。
他没打算放过左媛的丈夫和孩子,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撞到那些可能是无辜的家伙。
当然,在等待的时间里,他也没有闲着,左媛的父母住的是一栋公寓楼,房子并不大,所以他就是东翻翻西翻翻,看看能不能找到比较值钱的玩意儿带走。
左媛地眼睛张得老大,嘴巴不住地动着,不过很遗憾,她无法将自己的意图表达出来。
“你不用说了,你们一家三口,我都要带回去,”陈太忠狞笑一声,伸脚又是在她儿子手上重重一踩,还兀自不忘拧一拧脚踝以施加碾压效果,小杰的身子在地上一阵轻微的痉挛,却是没发出什么声音,看得左媛心里又是一阵剧痛。
“现在就是一个问题问你,你把钱都放哪儿了”陈太忠不管她,自顾自地在那里说话,“现在屋里有凭证没有当然,你不介意你儿子的死活的话,可以骗我。”
左媛愣了一下,没命地点点头,陈太忠见她这副模样,冷冷地哼一声,“带上你的凭证,我这人其实吧,不喜欢废话……”
“可是,我不喜欢麻烦,”这厮蹂躏人的毛病又犯了,虽然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另一个大陆上,“所以你最好不要忘了什么东西……”
“按说你也应该知道,积极退赃能得到什么样的待遇,心存侥幸又是什么待遇,你这罪……不至于是死刑,我想你比我明白,”陈太忠在政法委还真地没白干,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也别指望硬撑着的话,那些民运份子能帮到你什么。”
“就算他们能利用舆论,把你保出来,可是只要你没有积极退赃……”他冷森森地一笑,有意将牙齿变幻得尖一点、突出一点,雪白的牙齿在灯光的映射下闪闪发亮,左媛似乎是看到了一只正要择人而噬的野狼一般。
“没有积极退赃,我还会来找你的,到时候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我说这么细,只是不喜欢麻烦,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不过代价很高的,别说我没提醒你。”
完这话,他随手恢复了左媛的说话能力,一脚踢开地上碍事地小男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杰”左行长先是冲下床,抱着孩子左右看看,发现自己地儿子虽然紧闭双目,但是呼吸正常,就是……就是右手被对面那家伙踩得青一块紫一块了。
“他没事吧”左媛抬起头来看着陈太忠,眼中有掩饰不住的仇恨和……绝望。
“他俩有事没事,在于你地态度,”陈太忠冷冷地一哼,又将那加工过的尖牙露了出来,“呵呵,很久没吃人肉了。”
左媛强自镇定着,穿着睡衣走到隔壁房间打开一个文件柜,取出了一叠文件和一些现金以及收拾,无声无息地将其塞进一个大大的公文包里。
遗憾的是,她将文件柜一个小铜牌翻转的时候,被陈太忠的天眼发现了,“左行长,我有点好奇,那个小玩意儿是什么银行保险箱钥匙吗”
左媛看他一眼,默默地拿出了那个牌子,陈太忠一看就乐了,敢情就是一个破铜片,不过,铜片的一面写着“ok”,另一面却是写着“sos”,显然,这是左行长用来示警的一个小玩意儿。
“啧,唉是搞不懂了,”陈太忠叹口气,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你说你有病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搞得自己提心吊胆……这日子也是人过的”
“我炒股赔了,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左媛怒吼一声,虽然她不敢将声音提得很高,但是语气中的愤懑是个人就听得出来,“你以为我愿意跑”
“啪,”陈太忠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接着又是冷哼一声,“别跟老子张牙舞爪的,合着我求你炒股来的草,你还有理了”
陈某人一向不怎么喜欢骂人,不过他既然连样貌都变了,为了避嫌,自然也是要在言行中掩饰自己的习惯,再说了,这种贱人,他不骂两句,心里还真憋得慌合着你卷了哥们儿的钱,是情有可原的
左媛吃了这一记耳光,人也镇定了下来,算了,已经是这样了,那也不用再说什么了。
左行长要带的东西其实不少,不过,既然老公和孩子都被这家伙弄得昏过去了,这个家值得计较的也不多了。
“你那两个同伙呢在什么地方”陈太忠当然不想就这么离开,已经来过一趟了,为什么不把他们都弄走呢
他俩在泰国呢,不过,左媛当然不想这么说,这个家伙既然没找到那俩人,自己拖一拖,骗得他出去找人,岂不是就能多出一点脱身的机会来
只是,非常遗憾,左行长虽然见多识广,但是也没见过如对方一般凶神恶煞的主儿,略一犹豫,她的神情就被陈太忠看到了眼中。
“呵呵,想耍花样吗”陈某人又露出了雪白的尖牙。
“我、我……我想知道,你是什么人,”左媛哆嗦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发问了,“我要配合的话,会不会得到宽大处理。”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陈太忠笑得越发灿烂,连牙根儿都露出来了,“我来自国家安全局的龙组,他们叫我……睚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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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穿越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回国
左媛的父母年纪已高,晚上睡得极轻,不过这一晚,他俩可是睡了一个好觉,陈大仙人出手,他俩要睡不好,那可就太没天理了。13800100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遗憾的是,这一个难得的好觉,付出的代价是极重的,老两口一睁眼就觉得事情不对了,屋子里怎么有点乱糟糟的
当然,下一刻他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女儿、女婿和外孙,被国内来的人弄走了
这个判断,绝对合情合理,因为凌乱的房间提醒他们,昨天家里肯定是来外人了,更重要的是通过种种迹象判断,他们可以确定,女儿一家三口离开家的时候,甚至是穿着睡衣的,若不是国内来人,三人怎么会走得这么仓促和狼狈
而且,左媛放在文件柜里的报警牌也不见了报警牌不在,跟“sos”那面朝上,是一个效果。
“小杰……媛媛左媛的母亲身子一软,坐在地上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好了,你不要哭了,”左媛的父亲是干过局长的,比老伴沉得住气的多,他略一思索就做出了判断,“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媛媛手里有钱,只要有钱,生命就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她只是携款潜逃,又不是政治上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可是……”左母止住了哭声,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解释,“她这两天……这两天联系了民运的人,正要申请政治避难呢。”
这件事,左媛不敢跟她的父亲商量,只能跟母亲谈一谈,而做母亲的心里也不是很赞成,左母是经历过一系列运动的,自是明白专政铁拳的威力。
不得不说,现在的干部,是一代比一代走得远了。左媛的父亲在任时手脚也不干净,正是由于这个缘故,他一下台就跑到美国来了,生恐跑得慢了被专政了。
当然,左父也不是不开通的人,他禁止左媛跟那些民运份子接触。主要还是因为他不想让女儿的事情跟政治挂钩叶落归根是中国人传统地故乡情结,虽然老左已经是吃洋大米的美国人了,但是闲来无事的时候,他还是喜欢经常回家乡看看。
女儿携款潜逃。这就让他在回乡时平添了不少阻力。不过那阻力好歹还是来自民间。若是再跟政治挂上钩。政府也不会待见他了。乡情可就真成了可望不可及地东西了。
“政治避难”他下意识地反问一句。虽是略有愕然。却也没如何地惊讶。自从女儿不顾他地反对。悍然地逃到国外。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世界已经属于下一拨人了。他这老朽地意见。是可有可无地了。
不过。老朽自然也是有老朽地作用地。下一刻他就怒视自己地老妻。“那你还等什么啊赶紧让民运地人出面。给美国人施加压力啊。”
其实。这压力施加不施加。一点都无所谓大局。洛杉矶国际机场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有些新加入民运地人表示不解。但是迟早他们会明白。对美国人来说。丧家之犬地作用就是在适当地时候令其反噬旧主。外加适度地增加点噪音而已。
外表地风光真地做不得数。符合美国利益地中国民运才是民运。其实跟中国不怎么搭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不过。饶是如此。陈太忠也没有在当天就离开。原因无他。洛杉矶国际机场实在是太大了。他没有找到回去地航班应该在哪个候机楼等待。
来地时候他倒是没有这种困惑,因为一下飞机他就直奔着左媛的所在地而去了,可现在要回了。他是有点傻眼了。解说他倒是看得明白,不过……他虽然隐身了。却是怕别人碰到自己,一路小心翼翼地寻过去,等他找到地点,洛杉矶上海的航班刚刚起飞,没办法,这儿一天起降十几万人呢。
所以陈太忠带着左媛一家上飞机,就是第二天的事儿了,想着自己一路来得辛苦,虽然起飞的时候,他将这一家三口带进了行李舱,不过等飞机冲上天空,他少不得将这三个人一一扔进机腹,却是有意不加防护,你们也尝尝味道吧。
他自己倒是美不滋滋地躺在行李舱里,用天眼看着空姐跟机长和头等舱的客人,这里的条件要好得多啦,不冷,也没啥噪音。
陈太忠之所以选择上海的航线而不是北京,自然也是有他的想法,北京那儿是首都,政治事件很容易在第一时间被和谐掉。
上海则不同了,偏重经济一点儿,又是对外窗口,左媛若是在这里投案自首,想来遇到地关注不会少多少,而被和谐的几率要小很多。
最起码,上海这边发现有不对劲儿的地方,是要知会天南一声,甚至是直接联系警察部,那么,知道消息的人就会更多一点。
“我爱人和我儿子呢”警察分局对面的马路上,一个面容女人憔悴的女人恨恨地盯着一个相貌普通的男人,眼中满是怒火,问完话之后还皱皱鼻子,连打两个喷嚏飞机上真的很冷,虽然陈某人怕她挂了,微微地施加了一点保护,但是,当时她穿的是睡衣。
“报纸上出来消息,你就会见到他们了,”陈太忠双手插在口袋里,两眼望天,“给你地时间不多,明白吗”
左媛已经绝望了,她失去知觉的时候是在洛杉矶,等她清醒过来,人已经在上海的郊区了,打车前往警察分局的时候,她有意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三天,自己就又回到了这个费尽心机才逃离的国家。
“要是在警察局你不肯配合的话,”陈太忠想说点什么威胁的话,不过再想想,实在没有必要,“你好自为之吧……我说你到底进不进去”
左媛迈着颤抖的双腿,哆哆嗦嗦地走到了警察局门口,再就要进门的一瞬,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她刚才站立地地方空无一人。
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但是她知道,那并不是幻觉,绝对不是
“携款潜逃来自首地”接待的警察看着面前地女人,心说你都携款潜逃了,也不知道买套差不多点的衣服,大热天穿套牛仔服,还是男氏的这种,“等我联系一下经侦支队……”
这位一边抬手去拿电话,一边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偷了多少钱啊”
“九千多万,”左媛也不看他,双眼茫然地直视着前方,面无表情地回答。
“呃……”那警察手里的电话登时掉落在桌面,讶然地抬头看她,下一刻,他抽出桌上摆的签字笔,很警惕地看着她,“姓名、年纪、职业”
左媛一一作答,那警察方才又拿起了电话。
“……我说你能不能快一点啊”左行长愁眉紧锁,“我赶时间呢,晚了的话,我的亲人有生命危险。”
“携款潜逃还有理了”警察低声嘀咕一句,他也没当那“生命危险”是怎么回事,卷了九千多万的贪官来自首,这种情况在分局还真少见,估计……是回国看望病危的家属的
倒是经侦支队的人在审问中,对她这话很重视,“生命危险那是怎么回事”
“他们被你们绑架着呢,”左行长自然会认为,暴力机关是沆瀣一气的,有气无力地回答,“国家安全局龙组的人,叫睚眦……”
“行了,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这位一听,登时重重咳嗽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心说这龙组……不是虚拟出来的吗
想是这么想,不过这事儿实在有点蹊跷,他琢磨一下,终是觉得兹事体大,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来出门去了,“算了,我去请示一下领导啊……”
这时候的陈太忠,已经再次折返机场了,他觉得这么旅行挺便捷的,连安检都不需要过且让哥们儿查查,上海到素波的航班是几点的
他这边等航班呢,凤凰那里可是乱得一塌糊涂了,一个副处级干部失踪,居然惊动了市长段卫华,倒也是咄咄怪事了。
这是因为左媛的前车之鉴就发生在不久前,而且说起来,陈太忠搞钱的本事,那基本上算是有口皆碑的了,所以就有人很不厚道地猜测,那个陈主任,会不会也是……那啥了
当然,这种话眼下是没人敢说的,陈太忠的报复心实在是太重了,万一、万一人家回来了,一查谣言的源头,那些图了嘴皮痛快的,岂不是要皮肉痛快了
可是,这陈太忠一下不见了七八天,实在是让人坐不住了,谢向南汇报给了秦连成,秦连成虽是不情愿,硬扛两天之后,还是报告给了段卫华。
总算还好,就在段卫华也有点忍无可忍的时候,谢向南终于联系上了陈太忠,“我说你有没有搞错……怎么一下就是八天不见人”
“我在考虑问题嘛,想得太入神了,八天没睡,”陈太忠打个哈欠,满嘴胡说八道,“现在才发现那块电池没电了。”
“扯吧,”难得地,谢向南也多说了几句,“八天没睡,那你现在什么样子了”
“满头白发啊,真的,回去让你看看,”陈太忠叹口气,挂掉了电话,心说哥们儿这好事儿怎么从来都是做得泪流满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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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穿越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东方不亮
“真的是满头白发了”秦连成愕然地看着面前“面容憔悴”的爱将,“小陈你遇到什么事儿了要不要我出面啊”
“没事,就是琢磨怎么拉投资呢,”陈太忠有气无力地笑一笑,“本来想了一个方案,不过死活是有道关口过不去,唉。13800100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什么关口”秦连成有些好奇,他哪里知道,那厮纯粹就是在胡说八道
“算了,不说了,”陈太忠苦笑着叹口气摇摇头,心说哥们儿还得顶着这满头的白发四处转转,好让大家都知道,我这失踪确实是在考虑一些重要事情,“秦主任,没事儿的话,我就走了。”
“先把你的头发染一染去吧,成什么样子”秦连成也没再追问,而是笑着摇头,“不过,过两天估计还有别人的头发会白。”
对啊,我可以把头发染了嘛太忠这才反应过来,其实有秦主任这个建议,自己确实不用跟白毛女似的顶着满头的银发满大街地出丑了。
不过秦连成的后半句话,却是勾起了他的兴趣,“头发会白……还有谁的头发会白。”
秦连成冲他微微一笑,“商行那个携款潜逃的副行长,在上海自首了,你不知道吧……”
头发会白的,当然是常务副市长郭宇。
按说,左媛自首是好事,天大的好事,不过非常遗憾的是:她不是在凤凰自首的,也不是在天南,而是在上海自首的。
大家都知道,郭市长一开始就是想把这件事压制在凤凰的,不过,他在凤凰的影响力实在太小了一点,虽然除了陈太忠之外,没什么像样的仇家,可同时也没什么像样的铁杆盟友。
所以。捂了几天之后。实在捂不住了别人也不答应他继续捂了。郭宇就将事情上报到了省里。
上报到省里。这就算是把事情捅到头了。天南省肯定自己消化了。也不可能再上报。区区九千万而已。家丑就不用再外扬了。
但是这事儿传到上海。那可就有点那啥了。九千万是不多。但是这是天南地丑闻啊。虽然上海把左媛移交给天南地时候。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很遗憾。杜毅认为。上海人在偷偷地笑。
既然这件事要被兄弟省市知道了上海可没有为天南保守秘密地义务。那咱这儿不大力追究一下。没准什么时候就授人以柄了。
尤为可恶地是。左行长口口声声地。张嘴一个“龙组”闭口一个“睚眦”地。让上海人在心里偷笑地同时。也让天南人脸上真地很挂不住。
见过幼稚地。还真没见过这么幼稚地且别说这龙组根本不存在。就算存在。这么神秘地机构。人家吃撑着了。跟你报字号
所以。省警察厅读到的反应就是,虽然同行没说啥,但是人家的眼神里颇有几番不齿:这样的人,也能成为银行行长还卷走了九千万……天南人都是傻的吗
“丢人啊,”杜毅冷哼一声,“回头得问问章尧东,这样的人是怎么被提</br></br>
官仙第26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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