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倒腾军需物资的时候,蒋老没少明里暗里的出力,他甚至还让夏阳在这里住了几天,睡的就是蒋东升的房间。蒋老知道夏阳的性格略微有些淡薄,对他也不都要求些什么,倒是替夏阳挡下了不少差事,只说让夏阳陪着羊羊去玩儿。
旁边的人看在眼里,想的却是蒋老对这个小辈格外疼爱,而且这位不仅在蒋家吃的开,似乎和卓家也有些联系。
霍家是霍明父子前来,霍明的父亲如今在国家能委办公厅任副处长,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霍明在京师大学也是风云人物,他们父子两个长相颇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霍明,身条长相无可挑剔,坐在那当真是一表人才。
霍明他们刚入席坐下,门口又进来两个人,也是一对父子。只是这对父子并不如霍家父子那样有精神,前面那位父亲走的缓慢,矮胖的身材显得有些臃肿,脸上更是有些抑郁的丧气感;后面那位个子高些的小伙子倒是脊背挺得直,五官端正,穿的也时髦,他面貌上跟蒋东升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些英气,也没有军人特有的硬朗,一双眼睛遗传自母亲的狭长双眼微微眯起来的时候总像是暗中打量人,少了几分正派作风。
来人正是蒋宏和蒋易安,蒋老发了信函给他们,原本是想通知一声,却没料到蒋宏在西北那样的苦地方已经呆不下去了,借着这个机会便立刻返回京城,想趁机找父亲求情,说一两句好话,把他调去别处任职。
蒋宏要走,蒋易安自然不敢一个人留在那里,朱寡妇可是牟足了劲儿跟他死磕到底,他如今最大的保障就是父亲蒋宏,自然厚着脸皮跟蒋宏一起回了京城。
蒋易安父子的到来,让周围的人忍不住纷纷侧目,小声议论了几句。说的无非是当初蒋宏跟霍处长一起从政,两位同龄,但是如今可是千差万别,一个青云直上,一个掉进了泥潭里,拽起来也落得一身泥灰。
蒋宏明显已经挨了训斥,颓败的坐在一旁显出几分老态,他离开京城只有两年多时间,外派显然带给他的烦闷多于好处,一脸的压抑。
蒋易安对周围的人倒是彬彬有礼,他这几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也学会了察言观色,接人待物有进有退。只是他毕竟还年轻,在听到周围的人小声讨论蒋老爷子新收的那个干孙的时候,忍不住眼里冒出了敌意。
蒋易安也有自己的一些渠道,自从蒋东升一跟家里失去联络,他就开始急切的打听消息,模模糊糊得到的情报是这个碍眼的兄弟终于死了,而且不是死在边境前线上,而是车祸枉死。蒋易安心里带着几分扭曲的痛快,可没等他高兴几天,爷爷蒋老竟然又要在京城收一个干孙,据说本事还不小。
蒋易安捏着酒杯手指都有些发青,他心里嫉恨,可脸上还偏偏得露出笑容,跟周围的人一起夸赞那个“京城状元”。但是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蒋易安脸上强撑着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你说,他叫什么?夏阳?”
旁边的人点了点头,道:“是啊,据说以前还救过蒋老孙子一次,好像是溺水吧,他们家人跳下冰窟窿救上来的呢!”
蒋易安嘴角抽动一下,强力压下心里的怒火,他和父亲蒋宏只是接到了一个简单的通知,蒋宏也没跟他细说,没想到这个即将踏入他们家的人竟然还是熟人。哈,救了蒋家的一个孙子,怎么就忘了差点把蒋家的另一个孙子打破了头?!他忘不掉夏阳,当初就是这个满腿泥巴的穷小子突然出现,让他在楼梯上差点撞破了脑袋!蒋易安心里满是恨意,真恨不得蒋东升当初淹死在那个冰窟窿里,恨不得夏阳一辈子都来不了京城、一辈子也没机会跟他平起平坐!
蒋易安坐在那愤愤不平,但是很快心里那份不满,就变成了错愕。他抬头看着门口,一眼之下,竟是没有认出夏阳。
门口进来的人皮肤白皙,眉眼俊美,一身白衬衫黑裤子的打扮,像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京城大学生。夏阳站在那里被蒋老带着跟桌上的人认识,霍处长和卓局长还送了一份小礼物给他,就连蒋月也送了一份,只是她眼眶微红,瞧了一会夏阳又转过头去了,大约是想到了侄子蒋东升。
蒋易安瞧着夏阳,觉得昔日的穷小子变化太大,他竟然一时没有认出来,忍不住追着多看了两眼。夏阳五官长开了一些,少了幼时的一些阴柔,也不像小时那样干瘦,身材挺拔如竹,站在那眉眼里也是淡淡的,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他这样的好面貌配上略冷清些的表情,倒是更吸引人。
晚上八点的家宴,宾客很快就来齐了,来的人不多,但是个个都是很有分量的。
港商骆启明准时到达,他也送来了一份贺礼,而且是一份大礼,他拿给夏阳的是一把钥匙,据说是在京城购买的一套四合院。骆启明对此的解释简单明了,“这是父亲送来的,他很喜欢夏阳,希望下次来还能一起下棋。”
夏阳知道自己如今身在明处,之前购置的三进四合院也落在了大家眼里,苏教授这几年身体恢复的很好,等他带着苏荷前来的时候总要有个隐蔽些的地方来居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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