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没吃早饭,面糊和鸡蛋混杂着酱料香葱的味道吸引了他,他决定停下脚步来一个双蛋煎饼。
就在他看着煎饼师父如同艺术家般在圆形铁板上进行创作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嘈杂声,他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去看,就被什么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差点一脸贴上了那个黄橙橙的双蛋煎饼,然后他就听见有个妇女喊了一声:“抓贼啊!我的包啊!!”
黎远赶紧往前方撞去,果然有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在狂奔,大约刚才就是他撞到了自己。黎远是个行动派,他的身体永远比脑子反应快,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穿梭在人群中追逐那个抢劫犯了。
早上这个时候都是赶着上班的人,人群十分密集,让他前进得十分困难,眼看着小偷越跑越远,黎远灵机一动,干脆越出了护栏,贴着马路边狂奔起来。
这世上有很多不平事,有人生来带财,有人生来掌权,但在一些事物面前,众生平等,眼前就有这么一个,无论你是天潢贵胄还是平头小老百姓,堵车的时候你要么就下去自己走要么就只能干等着。
多数时候贺时琛会避开这个堵车高峰期,贺氏的大楼位于A市最繁华密集的地段,无数的人在那里谋生,于是每天早上是下午都分别有那么个时间段,附近的主干道会陷入半瘫痪状态。可是今天他不得不选择提早来公司,他必须在收购会之前再次审核一下所有材料。
他坐在车子的后排,忍受着龟速前进的车流,就连时间也仿佛随之放慢了脚步。可是在街道两旁的人行道上,则是一副完全不同的景象,行人匆匆,恨不能从脚上生出两个风火轮来。
贺时琛冷眼看着窗外的景象,他今年整整三十岁,相比于几年前的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祖父却说他更加死气沉沉了,比他还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贺时琛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人类可以有那么丰富的情感和表情,除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的脑中就一直都是一滩静止的水,从未掀起波澜。
司机带着歉意让他耐下心来等待,贺时琛其实无所谓,除了觉得浪费时间并没有感到不耐烦。车内的空气有些浑浊,他打开了车窗让新鲜空气透进来。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个清脆的男声,从周遭的各种杂音中脱颖而出——
“给我站住!!”
声音十分洪亮,让他不得不去追随它的来源。然后他就看见一个穿着深灰色西服的男子狂奔在马路边上,脚上却穿着一双白色的球鞋,极为不搭。他的行进速度很快,似乎在追赶什么人,没过多久,他就一脚踩在围栏上高高跃起,然后保持着一腿伸出的姿势冲一个男人踢去。
男子跃起的身形矫健得如同一头猎食的豹子,身上披着一层镀金色的阳光,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下一秒,灰色衣服的男人中腿倒地,西服男人连忙冲上去用身体压住了他,并把他的双手反锏到身后。
“让你丫抢东西!还跑不跑了!!”黎远凶神恶煞地训斥着小偷,他的额发因为剧烈的动作纷纷散落,好不容易精心打理出来的造型已经毁于一旦。
被抢的妇女匆匆赶来,对黎远千恩万谢,黎远冲她摆了摆手,等附近的片警赶到后就把小偷交给了他们,自己慢慢踱回了煎饼摊。
“老板,我那煎饼好了没?”
煎饼师父还没从街头警匪片的震撼场面中回过神来,主角之一就已经回到了他的摊子前,不由得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哎哟,小伙子,你可太牛了,你那一脚可真帅呀!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不多了,今天这煎饼我就送你了,等等,我再给你加两片肉,以后你天天来我这吃,我算你便宜点。”
黎远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没觉得自己做了多了不起的事,不过能多吃两片肉倒是挺好的。
“那就谢谢师傅了。”他从老板手上接过烫呼呼的肩膀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鸡蛋和香菜葱花的香味瞬间在口中爆炸,让他空荡荡的胃也不是那么难受了,黎远迎着太阳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就在这一刻,贺时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陌生而熟悉的声音激荡着他的耳膜。是什么时候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心脏剧烈跳动,脑中巨浪翻滚,就像整个灵魂都被什么吸进去了一样?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五年前?因为一双野兽般的眼睛?
可今天呢?他只看到了一个穿着滑稽的年轻男人,在见义勇为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慢悠悠地走了回去,咬了一口食物然后露出了餍足的神情,仿佛只是那一口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男子长得不错,并不若明星那般精致,但胜在干净爽朗,额间的碎发让他看上去有些孩子气,他的笑容更是温暖和煦,丝毫没有输给阳光。
说不上来的熟悉感笼罩了贺时琛,这一次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他要跳下车抓过那个年轻男人问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他有这种感觉?
五年前是因为征服欲,那么这次呢?这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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