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来。”
“那你可查探到那教唆之人的背后是何人?”阎温又问。
头领忙叩头,“那叫教唆之人进了大厅之后,我一直盯着他,见他从后门出去,便也跟了出去,但是在后院并未见到他的踪迹,想来是走了密道。”
“所以人跟丢了。”阎温面色狰狞,抓着袍袖的手指,青筋毕露。
“废物!都是废物!滚出去继续探查——”
“是。”首领趴跪着后退,下了马车之后,走过一个转角,很快消失了踪影。
而阎温还兀自被气的呼吸不畅。
他这次的目的就是想要引对方狗急跳墙,他给属下下的命令便是不重伤不可救他,为了引出背后之人,阎温不介意真的被狗咬上一口。
然后借此由头,将贩卖奴隶的事情,一揪到底。
但是现在狗未出笼,背后教唆的人也跟丢了,这一趟只买了几个奴隶铺子,简直是白来。
想到他好容易混迹在奴隶当中的暗桩,苦无机会传递消息,最后无奈,只得在身上隐秘处用刀刻字,跳进河中溺死,这才顺流而下,将消息传递回来。
阎温闭了闭眼,一点点变数,他的引虎出山就变成打草惊蛇,日后这些人只会更谨慎,再想得到消息,想必难如登天。
阎温思及此,一把掀开车帘,命令候在车边的属下道:“去将那铁笼中的奴隶买下,送入我后院的水牢。”
到现在所有的线都断了,只能看看能不能从这奴隶身上榨出一丝线索。
“回大人,已经买下送回去了。”
阎温闻言,眉梢一跳,锐利的视线直逼十九,十九对上阎温的视线,恨不能钻到马车底下,两条腿不听话的直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 阎温:你是不是对你自己的小体格子有什么误解?这奴隶你能受得了?
十九:是你对我有误解,〒▽〒
☆、你岁数大你说了算
十九让阎温看的呼吸开始不畅时,阎温才终于开口道:“上车。”
平静的声音下,是被压抑到极致的滔天怒意。
十九后脊发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车的,上车之后就被阎温拽着领子,抵在了车壁上,吓的连眼都不敢睁。
计划被毁,阎温现在说话都是从齿缝碾出来的,“你这一辈子,除了死,别想再出宫——”
十九睫毛狂闪,睁开眼睛对上阎温的视线,眼泪霎时涌出眼眶。
委屈。
委屈的要死,还不能说。
她想到前朝的后宫之中,有一个嫔妃颇为受宠,一时忘形便自称夜深人静之时,能闻几里之外的声音。
最后证实,她确实能听得很远,然而宫闱之中不能为人知的事情太多,这宠妃当时就被皇帝那老狗认定为妖孽,下令腰斩于宫门前。
若是她说了她能够预知未来事,十九不敢想象她会是什么下场。
那妃子可是重臣之女,父兄皆在朝中举足轻重,仍旧无法逃脱厄运,而她的处境,不及那女子半分,万万不敢泄露自己的能力。
十九并不知道自己劝解了那个奴隶,却坏了阎温的计划,只以为阎温是在恼她偷偷的从竞拍场跑出来,还敢自作主张买了那个奴隶。
十九哭起来咿咿呀呀的调子百转千回,边哭边观察着阎温的态度,见阎温连一丝软化都没有,心中再一委屈,越哭越凶。
阎温心烦的要死,猛地拍了一下马车中小案,低吼道:“回宫!”
马车掉头朝着来时方向行驶,十九哭哭啼啼,一想到阎温言出必践,她以后就算真的撞死了,阎温也不会让她出宫,心中一阵哀嚎。
她索性大着胆子凑近阎温,断断续续可怜巴巴道:“那以后,以后不让我出宫……今天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去给阿娘上个坟……呜呜呜……”
阎温不应声,连看都不看她,十九想到以后也出不来,豁出去了,凑到阎温的身边,伸手揪住他的袖子,晃来晃去,满眼都是哀求,脸哭的又像个花猫一样。
阎温伸手掐了掐眉心,奇异的是他刚才那些怒意和憋闷,在十九就这一会儿的咿咿呀呀里面消下去了不少。
被拽的手肘支不住桌子,怒瞪了十九一眼,伸手敲了敲马车车壁。
沉声道,“按照原定路线。”
他话音一落,马车登时调转了方向。
十九见好就收,哭声戛然而止,抹了抹脸上残存的眼泪,不敢再招阎温的边儿惹他不痛快,默默退到旁边,将马车的车窗打开一个缝隙朝着外头张望。
一行人朝着西郊的方向行驶,快要到十九阿娘坟前的时候,十九想起没有准备纸钱,甚至连一把填土的小铲子都没有,但她侧头看了阎温一眼,是万万不敢再开口求他调转车头回到市集中买纸钱的。
到了阿娘的坟前,十九下了马车,眼泪再一次忍不住决堤,阿娘的坟当初是她亲手埋下,连墓碑都没有立,只一个小土包。
但现在看着这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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