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进了阮晋崤微湿的发丝,指腹触到他的头皮,麻感才渐淡。
指腹摩擦,阮沁阳:“阮晋崤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股泥味,还有血腥臭味……”
阮晋崤吻着她的脖颈,阮沁阳唇靠在他的额上,顿了下,嫌弃的补充道,“好像还有汗味,我快窒息了。”
阮晋崤松开香香软软的妹妹,翻身起来:“……”
“姑娘是什么意思?”海棠呲牙咧嘴地做口型问青葵,说是不理大爷,但让大爷进屋了,还让她们出来,那么一阵子里又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别管。”青葵看着紧闭的门扉,脑子里也正打架呢,两个主子在屋里干什么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姑娘和大爷的事怎么能不管……屋里好像拉铃了。”
海棠说道一半侧耳,听到屋里的确拉了铃,急匆匆进门,片刻几个丫头又面色各异地匆匆出来,吩咐厨房送水。
已经温的水加上滚烫的热水还算过得去,再者阮晋崤背上的伤也不适用太热的水。
拿着药膏与布条,阮沁阳垫着指头把阮晋崤的背给涂了,看着伤口阮沁阳的手有点颤,要是她不来他淋了雨,还打算怎么等,熬出个要死的病传到她耳里,让她不能不来看他?
“皇后那里你不会是故意吧?”阮沁阳手顿了顿,突然想起了这个可能,“你从不冲动行事,给陛下办差从未出过差错,这一次怎么就那么冒失。”
阮晋崤趴着并未翻身,淡淡道:“她害过我母亲。”
阮晋崤的亲母,她看书知道一些,再加上西太后暗示了一些,感觉她能把阮晋崤生下来比唐僧西天取经还难。
“抱歉……”阮沁阳不好意思道,他的声音虽然波澜不惊,但她听着却几分沉重,人家为母报仇,她也能想到自己的身上,还真是一言难尽。
“她给了我命,我会完成她的遗愿,替她报仇,把皇后与田家挫骨扬灰。”
“嗯。”
阮沁阳说不出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的话,在她看来有些伤痛,一报还一报才能熄灭心中的怒火。
“我在这边住这一夜就回我爹那儿了,等你禁完足记得去看眼砚哥儿,他不相信你不是他哥,被我爹训了一边哭一边打嗝。”
“好。”听着砚哥儿,阮晋崤倒是越发越想在妹妹的肚子里把位置给占了,磁性的声音放软,有了几分缠/绵的味道,“……能不能别走。”
阮沁阳斜眼,手掌在他肩头没伤的地方一拍:“满身药味就不要得寸进尺了,我自然是要回自己家的,你亲母身边曾经伺候的嬷嬷已经告上了大理寺,满城都在猜测她口中皇子是不是你,我自个爹那儿不回,在将军府住着,算是什么,你的童养媳?”
“童养媳。”阮晋崤咀嚼这三个字,觉的这词带着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他觉得可行,但阮沁阳觉得不行。
“我还得再想想,总觉得差了些什么,不知是太快还是太怪。”阮沁阳不掩饰自己心思,把衣裳丢到了阮晋崤的背上让他穿好,“你别逼我逼得太紧。”
最后这句阮沁阳略嘟起了唇,声音软糯,恍若撒娇。
触到她水光潋滟的眸子,阮晋崤忍不住在她唇角轻吻了口,“你慢慢想,我慢慢等。”
话虽那么说,阮晋崤还是在阮沁阳的房里赖了半个时辰才走。
人走了,阮沁阳对着镜子看脖上的青紫,摸不准到底要不要回她爹那,要是让她爹看到了,不知道会是什么一副神情。
先别说她爹,海棠看到自家主子脖子上痕迹:“姑娘可是过敏了,这是什么虫子咬的,怎么痕迹那么奇怪……姑娘的嘴也肿了。”
青葵几个低着头,心里默默为海棠未来夫婿担忧。
“被一只长得丑又臭的虫子咬了。”
阮沁阳扯了扯嘴,“帮我准备些立领衣服,还有今晚就把我院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明日早点起来搬走。”
“还要搬?”
阮沁阳点头,看向诗薇她们:“这几日就辛苦你帮忙打理内宅。”
闻言,诗薇就知道阮沁阳是还要回来,连忙精神应了:“诗薇会竭尽全力把事做好,不让县主失望。”
她以前只想着阮晋崤是陛下看重的人,却没想到阮晋崤竟然是皇子。
想到一事,诗薇道:“前些日子,大皇……大人把绿萼处置了。”
阮沁阳想了下才想起绿萼是谁,当初皇上送了四个美人,三个她要了,另外一个看不上煦锦院没来。
而那丫头似乎是收了皇后的好处,是派到将军府里的眼线。
“怎么回事?”
“她假冒是煦锦院的伺候的去大人那里勾/引大人,大人震怒,知道不是伺候姑娘的丫鬟,就把人给处置了。”
这处置可不是打板子教训一顿,而是让她们这些丫头聚集,看着绿萼被乱棍打死,让她们长了记性。
那画面她现在想起来就发抖,这府里要是阮沁阳不在,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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