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养了个岐王,也是个见风使舵,无利不起早的,她病了那么长的时日,也只是进宫来跟她哭了几场,别说帮田家,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怕皇上把他也给清算了。
如今想想,她以前瞧不起的明帝竟然成了最大的赢家,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真有什么九龙紫气护身。
早些年每次觉得能摁死他,他偏偏能想着活着的法,如今身边有个心爱女人生的儿子,连田家他也能弄垮了。
“拿笔墨纸砚来,哀家给陛下留封书信。”
她是他嫡母,嫡为尊,比起西太后他更该敬重她,田家是她的娘家人,若是她忧心田家,病逝宫中,他于情于理都不能赶尽杀绝。
“叫刘大人过来,说哀家病迷糊了,想让他替哀家监督女官,写封懿旨出来。”
田氏眼泪汪汪,应声去办。
东太后的动静传到御书房,明帝看向下坐的阮晋崤:“崤儿如何看?”
明帝开口发现儿子并无回应,仔细瞧他,就发现他看着与平日无异,气势慑人,但双眼无神,似乎在走神发呆。
不过他回神的也快,明帝看了他几眼,他便抬眸与他对视,神情镇定淡然,仿佛跑神是明帝的错觉。
“可是与沁儿吵嘴,父皇还从未见过你在正事上这般不专注过。”
明帝语气有几分打趣,他从西太后那儿听到阮晋崤这会是“缠郎”阶段,一方面觉得这些小儿女的事不该管,另一方面又好奇他这个知道身世都冷静自若的儿子,在面对男女之情上是什么态度。
明帝扫过阮晋崤手上包着伤口:“可是太急进了,沁儿生了你的气。”
“这伤是儿臣自己不小心伤的,与沁阳无关。”
“父皇也是从你这般年纪过来,虽然父皇护你为眼珠子,但小儿女感情这回事,就算是沁儿所伤,父皇也不会怪她。”
别戳穿了想法,阮晋崤也不尴尬:“教父皇担心了。”
顿了顿,阮晋崤面对明帝好奇的目光,与他说了进度,“不算急进,如同行军打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沁阳的性子柔软,儿臣得强硬的告诉她立场,快快的逼她做出选择。”
激起她的小脾气,总是能哄好,能让他们更亲近,但要不然时间久了,她冷静下来,把感情分门别类,就会把他推远。
她太满意如今生活的状态,给她冷静的机会,她只会想着保持现状,不想为他做出改变。
因为她知晓,他就是再强硬,也舍不得逼她,舍不得教她痛苦难熬。
道理他都想得通透,但却还是忍不住心慌意乱。
想拿一条锁链锁在他跟沁阳之间,她一动他就能听到声响,他时时都能瞧见她,抚平心中的慌乱。
可在想铁链或许是不够的,要想在榻上那般把她拥入怀里,狠狠的吮吸她的甜蜜,他心中的那只野兽才能平静的进入牢笼,自愿被关押起来。
阮晋崤想事情神情没有过多的变化,可就是那点与平日不同的神色也让明帝哈哈大笑起来。
“父皇最初还想着你对沁儿是兄妹之情,不一定高兴父皇把沁儿赐婚给你,没想到沁儿就是你的心头宝,心肝肉,能让你这个冰石头能有人间烟火的味道。”
明帝调侃了阮晋崤一阵,说着都有些想宣阮沁阳过来,看看小儿女们的眉眼官司。
打破明帝恶趣味的是暗卫来报,皇后有动作了。
阮晋崤站起,朝明帝请命:“田皇后为一己之私不顾伦理,联合田家田义等人谋害太后,不敬不孝,儿臣请命前去静安宫救驾。”
“准!”
第69章
东太后既把死当做她生命中唯一要办好的事, 自然是细细斟酌, 懿旨写了一半, 她横挑鼻子竖挑眼,觉得怎么看都不如意, 直接把刘利给赶走了。
赶走了人, 她想起了田皇后,叫了人去唤,静安宫的宫人与看守皇后的侍卫闹了一场,才把田皇后带出来。
人带出来了,但还没到静安宫, 东太后又派了人叫田皇后回去。
这一来一回,田皇后提心吊胆,回到住处都还云里雾里, 不明白都东太后是想如何。
难不成是知晓了她的想法想让她陪她一起死,若不是还有曜儿, 她真想死了干脆,可还有曜儿她怎么舍不得去死。
剩曜儿孤零零的一个人,一定会被那贱妇生的贱种磋磨至死。
田皇后双手合十,祈求上苍,东太后一定得想得通透, 她这生该享的富贵都享了, 人也到了这把年纪, 与其活着病恹恹的受罪, 还不如死了干脆。
她要是不惧生死, 也算是为了福荫子孙了。
“太后娘娘要不要再见见四殿下。”田氏立在东太后的跟前小心翼翼地道。她本以为她写了书信就是想通了,没想到她又要叫皇后,可这人没见又让人走了。
难不成是后悔了,不愿为田家牺牲?
东太后刮了刮茶杯浮沫,雨前龙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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