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喜鹊和田鹰俩人额头抵着额头,回头看她,杨喜鹊的脑袋已经枕到田鹰肩膀上,“嗯?”
阮慕斯实在没见过这种相处方式的情侣,深吸一口气,问:“请问一下,你们俩当时为什么分手?”
杨喜鹊推田鹰,田鹰推杨喜鹊,最后杨喜鹊道:“性格不合。”
阮慕斯:“???”
性格不合还能破镜重圆吗请问?
田鹰补充道:“但仔细想了又想,我还是最喜欢她这个性格。”
杨喜鹊叹道:“哎,烦死了,我也是。”
阮慕斯喝着柠檬水,点评道:“天生一对。”
杨喜鹊撑着下巴问阮慕斯,“那你和乔少爷呢?”
阮慕斯手指绕杯,一圈儿又一圈儿,仿佛在时间隧道里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最后道:“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
在见过她母亲后,阮慕斯的情绪像极了曾经她父亲自杀前的那段时间,时而暴躁,时而安静,时而无缘无故发脾气。
她后来回想那段时间,都觉得自己脾气太差了,心疼乔子执是怎么忍受她的。
她母亲将现实差异摆在她面前,没有逼迫她,只是告诉她:现实是这样的,你想活在童话里还是现实里,我管不着,我只是有义务告诉你,你将面对的这一切。
而乔子执对她说过的承诺,在她的脑袋里,自动归为了童话。
灰姑娘很容易与王子相恋,但若共同生活,那是不可能的,生活的差异早晚会将他们改变成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人。
阮慕斯写不出她喜欢的文字,她没有钱,她陷入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优点的悲观情绪里。
她是从大一开始就很独立的人,完全做不到依靠乔子执的经济财力生活过日子,她没办法当男人的附属品。
乔子执每天陪在她身边,看到她一天比一天沉默,几乎能感觉到她离开他的日子,越来越接近。
乔子执想要原来的阮慕斯回来,不再闷闷不乐,不再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盯他们的差距,终于,选了一个他以为是黄道吉日的下午,打电话叫她去解剖室。
乔子执坐在解剖台上,手里把玩着解剖刀,朝阮慕斯挑眉,“过来。”
阮慕斯真以为乔子执要在她身上开口子,她这段时间真的状态不好,无意识地做错了很多事情,还惹他生气,胆战心惊地朝他走过去。
下一刻,他将她撂倒在解剖台上。
他拿出那枚准备好的钻戒,深深地看着她,“宝贝,我们结婚,好不好?”
阮慕斯怔怔地望着他,他那么那么的好,好到她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阮慕斯没有眨一下眼睛,眼角却已经有泪滑下。
许久,她嘴唇轻动,推开他的戒指,“对不起。”
像是意料之中的,乔子执没有太惊讶自己被拒绝,只是头深深埋在她脖颈,“宝贝,你要离开我了么?”
那是阮慕斯唯一一次感受到乔子执的眼泪,滚烫,烫得她心疼。
那天,在解剖室里,她躺在他怀里,认真地说:“就像一个跑龙套的小男演员和一个已经拿到最佳女主角的影后谈恋爱,小男演员时刻都会有自卑的情绪,所以他会不断地努力,直到能够与影后并肩而战,可是那时候的感情,谁也说不准了。”
“我们不是一个行业的,没有并肩不并肩。”
“那就好比一个清洁工小帅哥和一个金融公司女老板,他也想有足够的资本能力,至少不会是差距那么大的。”
“你是作家,不是清洁工。”
“我全身上下就只有两万四千五百块,嫁给你的嫁妆都不够。”
阮慕斯说:“我想努力变成更好的自己,有经济实力的自己,哪怕经济实力不行,也要成为有成就的人。小师父,我在你身边只会越来越自卑,越来越迷失方向。我想和你平等,想和你并肩。”
乔子执问:“分开一段时间?分开多久,我等你。”
阮慕斯摇头,“不是分开。”
解剖室里的寂静是可怕渗人的,乔子执沉默许久,反问,“是真正分手?”
“嗯,分手。”
他又好久未发出声音,再开口时,喉咙是哑的,“行。”
他太宠她,宠到她说分手,他都应。
解剖台冰凉,两个人躺在那上面一下午,没有人再开口,最后一起回家,阮慕斯待在书房里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人去楼空,阮慕斯留下了他给她的银行卡,以及一封信。
信里,她说了很多,说自己的纠结,说自己未来想要成为的人,说她想要努力成为能够和他并肩的人,又说不要让他等她。可最后,她又说:老公,我爱你。
从回忆里走出来,阮慕斯歪着脑袋,眉眼里带笑,“这三年里,我一直在努力,为了和他在一起而努力。而他做的事,就是等我成长,一直陪伴着我。”
“你看这本整形剧,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你都不看好我,但他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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