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一旁的陈莹再忍不住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哭着道:“哥哥,你是疯了不成?你怎么能这样?你怎能这样自私。”
“因为这件事情,母亲如今还在庵堂,这辈子怕是要青灯常伴了。也因为你,我们定国公府被人指指点点,往日里交好的那些世家,都对我们避之不及。便是我,若没有这丑事,婚事又何以弄到现在。还有祖母,这些日子卧病在床,你即便不心疼母亲和我,也该看看年迈的祖母,若你还有半分的孝心,就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你口口声声说不甘心郡主嫁给别人,可郡主哪里对不起你了?这一切,不都是你错在先。今个儿坤宁宫设宴,若是往日,皇后娘娘定会让我往宫里去,可现在,我只能呆在府邸,而这些,难道你看不到吗?”
陈莹说着,再忍不住伸手捶打起他来,自幼敬仰的哥哥,如今竟然一错再错。
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能终结。
陈延之被她这样质问,不由有些尴尬,可下一瞬更多的却是怒火,他一把推开她,陈莹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屋子里瞬间变得更沉静了。
陈莹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而就在这时,只听嬷嬷一声惊叫,“老夫人!老夫人!”
陈莹猛的扑上前,声音颤颤道:“祖母,祖母!”
陈延之半晌才回过神来,可他刚到床边,就被陈莹一把推了开来,用失望的眼睛看着他道:“哥哥当真要气死祖母不成?”
说罢,忙遣了丫鬟去找郎中来。
看着眼前一片的混乱,陈延之跺了跺脚,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弄得这样狼狈了。
他喜欢郡主,难道有错吗?
他之前只是不了解自己的心,可现在,他知道了。
只是晚了一些,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给他再一次的机会呢?
他难道就这样罪不可赦。
想着这些,他紧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
而此时的卢潜,才刚回了京城客栈。
卢家远在两广,京城并没有宅邸。此次入京来,暂时就歇在了东城的一处客栈。
知道他今个儿往坤宁宫去,又知道他随太子往城南围场射猎,两广总督卢管眉头紧蹙,对于皇上给卢家的密信,自看到信笺那一日起,卢管便是忧心忡忡。
他不蠢,皇上这是不放心卢家。怕卢家愈发势大,想借着和谢家联姻,让谢家插手两广。
说实话,卢管不愿意,他偏安一隅,好不容易打下的根基,如何甘心就被皇上这样的算计。
不过,他也没那个胆子不奉召入京。
可是对于和谢家的联姻,他已经嘱咐了儿子,想法子避开。他知道这位永昭郡主,被凤阳大长公主宠坏了,若儿子故意为之,惹了她不喜,皇上不可能强给赐婚。
谢家军功起家,他不相信皇上会冒这样的风险。
所以,此番入京,他更多是想让儿子借此结交些京城子弟,还有朝臣们,如此,对卢家也有不少助益。
可他万万没想到,一次坤宁宫设宴,儿子竟然改了主意。
“你说什么?!你竟然要真的求娶郡主!”卢管猛的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的,以为儿子这是被郡主的姿色所惑。
说完,他还不解怒,又气急的踹倒了身侧的椅子。
卢潜脑海中却是闪过今个儿郡主故意让皇后难堪的场景,他不由笑出声来。
看他还能笑出来,卢管差点儿就要动家法。
这时,卢潜缓缓解释道:“父亲,之前我们总想着能避开皇上的算计。可只要皇上对卢家一日不放心,那我们卢家,就只能越发战战兢兢。更别提皇上的猜忌心只会更重,若等到他真的对两广动手那一日,我们卢家,岂不孤助无援。”
“倒不如,真的求救郡主。谢家和卢家若真的能结盟,对我们来说,岂不才是最大的倚仗。”
卢管冷哼一声:“痴心妄想!皇上尊凤阳大长公主这个姑母,谢家几位爷也是忠心耿耿,你如何就觉得你有这样的胜算。”
卢潜微微勾勾唇角,“父亲的顾忌,我也想到了。可皇上对谢家的猜忌也愈发重了,而且,就儿子今个儿瞧着太子对郡主的态度,谢家不会心里没有芥蒂。”
卢管微微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
可是再一想,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郡主虽和太子差了辈分,可却比太子小几岁。太子是东宫储君,又被皇后娘娘给宠坏了,若真的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也不意外。
看他神色凝重,卢管又道:“而且谢家怕也已经知道皇上暗中给我们送密信的消息了。”
说完,他又把今个儿坤宁宫的事情说给了父亲。
卢管攥着手,半晌才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谢家对皇上,也未必就如所见的那样忠心?”
卢潜笑了笑:“凤阳大长公主四十五岁高龄才生下郡主,平日里可是当眼珠子来宠着,可皇上却要算计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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