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娇宠着,便是宫里,父皇待她也极其恩宠,往日里他如何能入的了她的眼睛。
可今个儿却奇了,她竟然冷着太子,倒关心起自己来了。
一旁,朱崇嘴角的嘲讽丝毫都不加遮掩,在他心里大皇子木讷愚钝,他从未瞧的上他。
可怎的今天,谢元姝竟然肯给他这体面。
稍顿一下,朱崇心里一阵冷笑,谢元姝今年已经十四岁了,用不了多久就要及笄了,等她嫁到陈家,不管是看在大皇子妃的面子上,还是因着陈家是大皇子的岳家,总不好让大皇子太过难看的。
想着这些,他心头一阵不爽。
那陈延之有什么好的,竟然能娶了谢元姝。
这些年,他心里一直都藏了个秘密。总想讨了谢元姝往他东宫来。
想着人前姑母,人后春闺,这是何等的快意。
可他也只敢想想,万万不敢真的在谢元姝面前失了规矩。
可心头的那股子劲儿却怎么都收不住。尤其谢元姝这次大病初愈,仿佛一夜间长开了似得,更是勾的他心痒痒。
重活一世,谢元姝不会看不出朱崇是怎样的人面兽心。
尤其想到自己上一世被他囚禁在兰涟小筑,她心头更是一阵暗火。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上一世,朱崇起码还知道收敛一些,万万不敢和眼前一样,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
谢元姝正准备找了借口离开,突然前面传来熟悉的身影,只见韩砺和裴家几位公子走了过来。
朱崇娶了裴家姑娘做太子妃,打的正是能辗转得到镇北王府的支持,这会儿见韩砺来了,如何可能端着身份。
韩砺才刚要给他见礼,就见他率先开口道:“世子爷初入京,若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差人往东宫传话。”
听朱崇这么说,谢元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韩砺拱手谢过太子,见谢元姝眼神那掩藏的嘲讽,略微有些诧异,不料转头却看到朱崇看谢元姝时的目光,都是男人,他如何能不知太子这眼神代表什么。也难怪,郡主会藏了愠怒。
不知为什么,韩砺顿时心头一阵不喜。
方才郡主和他说的那番话,让他直到这会儿都有些心惊。郡主身份尊贵,原该无忧无虑,怎会突然和他提及谢家和韩家联盟之事。这会儿,他算是明白了。这皇城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多少人能真的顺心。
想到这些,他不由攥紧了手。
这日,谢元姝回府之后,已经是暮色渐沉。
一行人往鹤安院给凤阳大长公主请了安,便各自回去了。只谢元姝偎依在母亲身侧,说起今个儿裴家老夫人寿辰,不仅皇后送了寿礼,连太子殿下和大皇子也来了。
凤阳大长公主笑笑:“皇后到底有些太心急了。自打皇上登基,郑氏入主中宫,看看她都干了什么事儿,除了皇上潜邸之时生的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有两位公主,这些年,竟再无别的子嗣。皇上身子康健,宫里每年又新进那么多的美人,如何能不帮着皇上绵延子嗣。可见,必定是这郑氏背地里动了手脚。”
“偏偏太后也跟着装糊涂,其实也是,皇帝到底不是她亲生的。”
今上并不是郭太后所生,不过是记在郭太后名下当做嫡子,之后又被册封为太子。
这事儿,因着忌讳,鲜少有人提及。可谁又能否认这个事实。
当年生承平帝的那个宫女因为血崩,当场就去了,之后,更是查无可查,只知道是从南边逃难来的,祖籍和家眷什么,都无处可查。
不用想,这里面郭太后定是做了手脚的,否则,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么可能就丁点儿的踪迹都没有。
谢元姝喃喃道:“是啊,因着这个缘故,太后还不事事纵着皇后。而皇后就这么一个嫡子,又是东宫太子,可不得为太子扫清所有障碍。”
闻言,凤阳大长公主冷哼一声:“嫡子?皇上潜邸之时,她不过是东宫太子婕妤,便是穆氏无所出,她的儿子,怎能占了嫡字?即便她之后当了皇后,可宗亲中,谁心里没点儿计较。正统嫡出,亏她有这个脸。”
谢元姝算是听明白了,母亲心底根本就不待见太子。
斟酌一下,她缓缓道:“母亲,我们谢家以军功起家,这些年,阖府上下赤胆忠心,皇上也颇为尊敬母亲这姑母。可毕竟帝心难测,心里难保不会觉得谢家功高震主。母亲可否想过,有那么一日,皇上可能会对谢家动手?”
短短两句话,凤阳大长公主瞬间心头一阵惊讶,也不知为什么,竟然让她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见母亲没说话,谢元姝又道:“皇后娘娘是个心思深沉的,这些年,一直想拉拢我们谢家站队,可一直都未得逞。可若等到太子登基,郑氏真的成了慈宁宫太后,又如何不和我们谢家清、算这笔账,到时候,即便母亲贵为大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怕也逃过不莫须有的罪名。宗亲中,为了自保,谁又敢替谢家说一个字。”
凤阳大长公主一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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