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温婉说起事来不徐不疾的,听得众人对她的态度都好了不少,她从柳寡妇找她去描花样子说起,隐瞒了她打柳寡妇那一段事,只说描完花样子后天色渐晚便回了家,在路上下起了雨,还特意回家换了身衣服才去的苏二婶家,然后就是翠芝不见了,全家人出去寻找翠芝,最后就见到柳寡妇赤身裸体的死在了周正匀的床上。
君兰回家换衣服这事有苏父苏母作证,而去描花样子这事尚家老两口早就不知去向,自然没人知道她究竟去没去尚家。她特意说明了那天出事后周正匀给了翠芝和尚家共一百两银子,这话听在众人耳里那就是周正匀做贼心虚想用钱摆平事情。
两人各执一词全部有理有据,而且各有人证,县太爷再次犯了难,他又传唤几个苏家村的村民,得到的答案和君兰差不多,都是在寻找翠芝时发现柳絮飞死在了周正匀的床上。
而后县太爷又传唤了翠芝,她是当时事件的参与者,县太爷希望能从她的身上得到突破口。翠芝睡得正香被人拉来府衙,吓得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
县太爷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此时询问案件她一定会全盘托出,结果也如他所料,翠芝一听是为了柳絮飞的事被传唤来的便将所知全部抖搂出来了。县太爷着重询问她为何去李癞子家和去的时候柳絮飞是不是还活着。
翠芝说自己是偷偷跟随苏怀赋去的,去的时候听到了屋里有男女的呻吟声,女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她肯定自己是听到了。
听到这里县太爷缕缕胡子问苏怀赋,“深更半夜你去李癞子家做甚?”
苏怀赋不亢不卑的道:“草民并没有去李癞子家,而是去的同窗家里拿回落下的书本,去同窗家的路正好路过李癞子家,或许夜深翠芝姑娘没有看清误以为草民去了李癞子家。”
此时早前就帮过苏怀赋的那个青年站出来,说苏怀赋确实是去自己家拿书本的,他可以作证。
事情到了这里县太爷已经把事情的经过拼凑的差不多了,他还不明白的是整件事都和那个君兰没关系,为何周正匀却要把事情推在他的身上。
他再次拍惊堂木问道:“堂下李癞子,周正匀和柳絮飞每次偷情是不是都会去你家?你又是怎么认识的周正匀?”
“我……我……”李癞子瘫在地上,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周正匀急的满头大汗,现在形势不利,要是李癞子再招点什么他这顿板子就没跑了!
不眠夜
县太爷见多了拒不招供的犯人,像这种冥顽不灵的人一顿杀威棒下来就老老实实的。他冲两边站立的衙差一挥手,“上刑!”
“不要啊大人,我说,我说!”李癞子本来就是没胆的人,他不招供是怕连累自己,现在见县太爷二话不说就上刑,吓得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他战战兢兢的说完后县太爷陷入了沉思,这下事情更复杂了,开始他以为是周正匀去和柳絮飞偷情,中途花翠芝不小心闯入,三人玩的太过柳絮飞不小心撞到头部流血死亡,而周正匀可能和君兰有仇所以要陷害她。可现在听来,周正匀本来就是想奸污君兰,不知为何送去的却是柳絮飞。
堂外围观的群众也被这扑朔迷离的案件搞迷糊了,纷纷在猜测着凶手究竟是谁。只有檀智站在人群中握紧了拳头看着堂内几人各自辩解,他明白那件衣服为何由庄头娘子送回来了,也明白君兰这段时间为何心神不宁了。
他此时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何滋味,他从小在寺庙里长大受佛祖教化,佛祖慈悲为怀,按说他此时应该站出去说出真相替柳寡妇讨个公道,可是他迈不动步子张不开口,跪在那里的是他的妻子,他的兄弟,他做不出大义灭亲的事来。
檀智低头双手合十念一声佛号,他自从下山后破了太多的戒,甚至还生出了要还俗和君兰过一辈子的念头,此时再看苏怀赋维护君兰的样子,他知道如苏怀赋所说,他给不了君兰太多。所以她宁可信任苏怀赋,让他帮忙去做这件事,也不会找他……
在檀智沉思时,堂上宣判了,因为没有证据,而且翠芝的证词表明在她去的时候柳絮飞还是活着的,所以这件命案和君兰无关,县太爷宣布君兰当堂释放。
而柳絮飞是李癞子送到周正匀床上的,但那会儿柳絮飞还是活着的,所以李癞子只得了五十大板就被放了,罪名是诱拐民女。
而周正匀的罪名就大了,花翠芝表明她去的时候柳絮飞还有气,而后就是被村民发现三人一起,期间三人谁也没离开,也再没人进入那间屋子,所以县太爷认为周正匀是贼喊捉贼,他不仅奸污了突然闯入的花翠芝还将柳絮飞奸淫致死,最后又嫁祸在求而不得的君兰身上,所以县太爷判他秋后问斩。
听了最后结果周正匀一下子瘫在了地上,他不明白怎么就把自己栽进去了,明明他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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