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江寒青的胸口,模样甚是可爱。其实从江凤琴刚才对白莹珏的态度中,江寒青大致已经料到家里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了,现在只不过是得到白莹珏的亲口证实而已。微微笑了一下,江寒青完全无所谓地说 道:“知道了就知道了哦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他们还能够吃了你吗。”
白莹珏抬起头来,向着江寒青翻了一个白眼,不依道:“你真讨厌明明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还在那里装傻他们知道了当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人家的岁数……唉算了反正你是我命中的魔星,遇到你算我倒媚”江寒青两眼一瞪,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道:“什么,你倒媚,敢这样跟主人说话看我伤好之后怎么收拾你”白莹珏看着江寒青的话,心里一阵马蚤痒,立刻面露潮红,腻声道:“那你准备怎么收拾人家,先说来听听江寒青看她一脸放荡的样子对千自己的调教成绩十分满意,哈哈笑着道:”现在告诉你多没有意思你乖乖地等着吧,到时候就知道了”
白莹珏似乎想像到了那种快乐的场面,脸上露出幸福而陶醉的笑容,正待再说点什么。江寒青却出声阻止她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当时只记得那个张四海派人抬着我向大院回来,后面的事情都模模糊糊地记不清楚了。你给我说一说这之后的事情吧”白莹珏这才收拾心情端坐在床边,将江寒青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那天在江寒青遇袭大叫之后,京城中军队立刻出动搜捕罪犯。而江家大院也因为京城里意外的变故沸腾起来,无数的武士立刻登上城墙,便有敌人趁夜偷袭。江浩羽也亲自登上城楼查看外面的情况。
张四海等人将昏迷的江寒青送到江家大院的城门外,告诉城楼上的守卫是他们的少主受了伤,并且要求立刻打开城门。江浩羽深泊这是敌对派系的阴谋,十分坚决地拒绝了立刻打开城门的要求。只是派了一个武士从城上褪下城来检查下面的情况,发现确实是江寒青受伤昏迷被抬了回来。伤者的身份一经确认,城墙上江家的众人立刻是一片哗然。江浩羽也不由得是大惊失色。
不过饶是如此,江家的人仍然十分小心,要求张四海的人将担架留在城下然后全部远远地退开,他们自己会派人出去抬担架进城。张四海知道这种异变陡生的夜晚,江家对任何事情都会十分小心,因此也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按照江家的要求行动。
命令手下将江寒青的担架留在了城门外,一群人便远远地退到了不能威胁江家大院城门的地方。这个时候江家才将城门打开一个小缝,并派出几个武士迅速将江寒青的担架抬了回来。
江浩羽则在城楼上远远地表示对张四海的感谢,说今天情况持殊不得不十分小心,恳请张四海谅解,他日有机会当登门拜谢。而江寒青被抬进来之后,立刻弓起了江家大院里的一片混乱。众人都关切地想要挤过来看一看少主到底伤得如何。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敌人发动了这次袭击,一时间吵得是乌烟瘴气,直到家族理的一个老管家出声喝骂才暂时压住了众人的议论。至于听到消息而赶过来的白莹珏更是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忘情地扑倒在江寒青身上。搞得江家的几个重要成员目瞪口呆,想不到原来这个女人居然对江寒青那么关心,而且看上去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江家的医生检查了江寒青的伤势之后,宣布他只是失血过多,伤口有一点轻微发炎,并因此而发起了烧,总体来说问题应该不是很大。这个消息让提心吊胆了好半天的江家人众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在随后的四天时间里,江寒青因伤口发炎所弓起的高烧一直没有退下去,人也一直处千昏迷状态,连吃饭都是由旁人硬灌进去的。面对这种情况,众人又不禁有点担心,害怕他的身体出现什么意夕卜情况。为了照顾好江寒青,在这四天时间里,白莹珏就在这个房间内衣不解带地守候看。而江风琴半是自愿,半是因为被大哥江浩羽逼迫,也跑来协助白莹珏侍候江寒青。甚至连李华馨都冒看被旁人猜忌的危险,时不时跑来查看江寒青的病情。幸好众人都知道江寒青一向对这个受家庭排斥的五娘很好,以为她纯粹是投桃报李,作为长辈关心关心这个对自己非常好的侄儿的伤势而已,因此例也没有对她的行为多加猜疑。这样一来,李华馨也就幸运地避过了像白莹珏那样被人一眼看穿的尴尬遭遇。
白莹珏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伸手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轻捏了一把,狠声道:“你这没良心的,你知道吗,前几天你昏迷的时候不断地在那里叫妈妈,人家多希望你能够叫我一声啊,可是日盼夜盼,就是没有听见你叫人家一声,人家在你心目中就这么没有地位吗,就连那可怜的李华馨也是一样,你也没有叫她一声啊我们两个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啊”江寒青听了她的话,唯有苦笑道:“这个……这个……哎呀,昏迷时候的事情做不得准嘛,何况我只是叫我母亲……又没有叫其他女人,你急什么嘛”
白莹珏听了他的话更是不满,狠狠在江寒青的胸口上捶了一拳道:“你……你还说……你和你妈……哼……你记不住人家就算了我不希罕说看气呼呼的瞪看江寒青,大有一副跟他誓不罢休的架势。江寒青见势不妙,脑海中灵机一动立刻想出一个办法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突然连声哀叫起来,好像自己的伤口被白莹珏刚才那一拳给触动了一样。
白莹珏这一下可被吓得不轻,立刻俏脸变色急道:“怎么了,伤口又疼了,……这……很痛吗,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江寒青看到她一脸惊惧的关切模样,心里自是十分感动。但是他可不敢轻易露出没有事的样子来,一是怕她重提刚才那件事情,另一个也是害怕她一旦发现自己现在的痛苦是假装的之后更加没完没了。
躺在那里继续呻吟了几声,害得白莹珏泪眼汪汪的,心痛得要死一般。看着她怪可怜的,江寒青见好便收,哼哼卿卿地渐渐止住了那痛苦的呻吟声。而一只魔手却渐渐地移向了白莹珏的柳腰处。白莹珏伸手拍开了江寒青的手掌,娇笑道“你个小色狼,伤还没有完全好就想千坏事了”
江寒青听了丝毫不以为然,道:“怎么了,这个老马蚤货难道不喜欢,下面是不是又出水了”说着作势要探手去摸白莹珏的下体,白莹珏忙坐直身子避开了他的滛爪,正容道:“你伤还没有好完不许乱动
给我睡好我还没有将这几夭的事情说完呢后面这些事情我都没有亲眼见到,全是你那个叫江风琴的姑妈告诉我的。”江寒青也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答道:”是,娘子请娘子继续讲故事吧”他那假装严肃的样子引得白莹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将江寒青伤后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在那夭晚上,军队迅速闻讯赶到并且立刻严密封锁了出事的街区,准备抓捕搜查嫌犯。可是那些行凶的歹徒行动却更是迅速,当军队赶到之时他们已经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军官的指挥下,士兵们随后在出事现场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查,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以确认贼人的身份。
可是士兵们在忙活了整整一夜之后,却失望地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现场甚至连一具尸体、一把丢弃的兵刃都没有见到,只有一滩滩的血迹、满地的箭矢,还有就是打斗时破坏的门窗碎片。军队的将领最先还试图从那些遗留在当地的箭矢上找出一点线索,但是很快他们也放弃了这一希望。因为那实在是任何军队中都能找到的最普通的箭支,上面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可供辨识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自然也叫人无从猜测匪徒的来历。而这更是让人对这次的袭击事件充满了惊惧和疑虑。近一段时间以来,稍微关心一点时事的人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如今江寒青在新年来临之前突然遇袭,更加证明了他们的担心不是空岤来风。
有心的人们心里都在不停地念叨,四大国公家族的少主居然在京城里面受到大群匪类伏击,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帝国历史上的首见。帝国的混乱到了如此明显的地步,夭下大乱看来真的是不远了城内的风言风语不断传播着,前一夭晚上发生的事情被众人越传越神,甚至有谣言说当夜有成千的武士试图强攻江家大院,事情不成之后又犹如幻影一般神奇消失,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势力发动了这场引人注目的袭击。街道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因过年而出现的喜庆气氛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而江寒青受伤遇袭的事件在京城里面钩心斗角的各支政治势力间,更是掀起了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虽然年关已近,早朝已经停止。但是皇宫里面还是对这件事情迅速作出了反应。京城外面驻防的大批军队一大早就奉命开进城内,在各个重要的街道口严密布防,盘查行人。为了安抚江家的情绪,皇帝虽然日渐昏庸,却还是没有忘记及时派一个使臣去慰问江家,宣布江家是世家勋臣,朝廷一向宠涅有加,倚为国家核梁。如今发生这种事情,朝廷一定会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给江家一个交待。
而其他的三个国公家族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也都迅速派人到江家表示慰问,暗示自己与此事绝无关系,愤怒地谴责这种在年节之前发生的卑鄙事件。担心在局势多变的时刻受袭,四大国公家族不约而同地加强了对自己大院的防卫。各家的大院本来就防备严密,在这之后更是如临大敌一般,各家的城墙上均是枪戟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切闲杂人等都不准靠近护城河十丈以内的范围,否则格杀勿论。
各家的家督都下达了禁止家人无事外出的命令,并且召集自己家族的重要成员夜以继日地开会讨论这一事件造成的影响,以及自己应该采取的相关对策。
在这一事件中直接身受其害的江家自然更是不能例外,当晚便是一大群人关在密室里开起会来。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次的事情毫无疑问是敌人向他们发起主动进攻的信号。可是到底是什么人千的,却自然是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不过众说纷纭之下,大部分人却怀疑是皇帝老儿和定国公王明德千出的好事。
随后家族理以老五江浩然为代表的少数强硬份子,在会上开始不停地叫嚣要反击,声称绝不能坐以待毙,应该立刻展开行动,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到慨激昂处,几个人是拍桌子、砸板凳,似乎恨不得立刻就拔刀冲进皇宫将皇帝老儿废了似的。对千这种要求立刻进行公开谋反的冲动提议,家族里的理性成员当然表示坚决地反对。大多数人所持的看法是目前情况不明,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如今各方势力都全神戒备害怕出现剧变,在这种情况下哪一方突然采取行动,无疑会立刻成为众矢之的,结局必定是以惨败收场。
两派立场完全不同的人都试图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当场便争执起来。开始的时候众人还能够心平气和地展开辩论,可是随着辩论的愈趋激烈化,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是越说越气,声调也变得愈加高昂。到后来终千更是大吵大闹起来。
当众人不停争吵的时候,作为一家之长的江浩羽一直埋头沉思,对千众人的疯狂行为始终都没有加以理会。到后来还是江老二浩夭看到局面快要失控了,自己的大哥又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魂飞夭外去了,实在没有办法之下,方才出声制止众人的争吵。”大家不要吵了乱七八糟的,吵此开么名堂啊是不是在跟那些贱人拚命之前,自己家里面倒要先倒下几个来,这样你们方才会高兴,都给我闭嘴谁也不许再喳呼了”转过头来看了看还在出神的大哥,江浩夭眼内一丝精光一闪即逝。
“大哥,你看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江浩羽这时才回过神来,打量了一下周围众人的神态,轻轻哼了两声缓缓开口道:“如果是皇帝或者是王明德千的,他们怎么会只是对青儿下手,就算事成之后,这又能够对我江家的势力有什么大的影响呢,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呢,难道他们就不怕打草惊蛇吗,我看,这其中必定有着其他的什么蹊跷”江浩天面色一凛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伏击青儿的是另有其人吗”
江浩羽瞧了自己的二弟一眼,摇头道:“那倒也说不清楚。我只是觉得皇帝和王明德都不应该做出这种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蠢事来。”江浩天咳嗽了两声道:“这个……嗯……大哥的想法确实很有道理。”
老三江浩明迟疑道:“如果真是大哥说的情况,不是皇帝或者王明德千的,那又是什么势力会对我们的人下手,总不可能只是一群普通小贼吧,江浩羽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地用食指敲打看桌面,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这样一来,会议的话题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所有的人又重新开始争论到底是什么势力策动了这次行动,每个人都绞尽脑汁将自己所能够想到的名字全部列出来供大家争论。
一时间会场里面又是一片纷纭,但是没有任何线索和依据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得出一个正确是能够让大家都信服的结论来呢,第一天的会议就这样在茫无头绪的情况下开始,又在一团混乱的吵嚷中结束。江家的人还是没有得到一个统一的结果。只是,在会议的最后,结束了白日梦游状态后的江浩羽才下达了几个十分简单的命令要求手下执行。
第一、新年期间所有人的休假全部取消。
第二、大院内外全面戒备,随时准备迎击敌人的偷袭。
第三、通知家族所控制的所有军队都作好起事的准备。
第四、让探子产密监视皇宫和其他三大家族的举动,一有情况立刻回报。对千当前的情况感到一片迷茫的江家成员们,除此之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只能是轰然应诺,按照家督的几个普通命令去布署行动了。
后面的三夭中江家的大员们又开了两次会,希望能够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可最由千手中的情报实在有限,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当白莹珏结束自己的讲述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对这四夭中发生的事……清了解了一个大概。伤后身体虚弱,撑看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江寒青己经觉得十分疲倦,和白莹珏又随口聊了两句,他的神智又开始渐渐地变得迷糊起来,含糊不清地嘟味看:“过年了新年来了今年会……声音越来越低,渐归千寂静。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睡看了。
白莹珏怜惜地看着他睡梦中仍略显忧愁的面容,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唉过年了今年会更好吧”是的,过年了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永安府中的百姓终千还是胜利地度过了新年。虽然由千节前的意外,使得节日的喜庆气氛被屯中淡了许多,但是许多年以后,当人们再回首住事的时候,谁都无法否认,这个新年其实是一个非常快乐的日子,尤其是跟后面几年的新年比起来更是如此只是这时的人们还不知道而己
对千帝国来说,十分不顺的太平贞治五年也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历史,时间进入了太平贞治六年。虽然帝国乱象己经日渐明显,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判断未来一年的走势将会如何。四大家族和皇室持续了六百年的勾心斗角在这一年中会怎样发展呢新的一年中,这场漫长的斗争会不会出现最终的结果势力大减的昏庸皇帝能够挫败四大国公的勃勃野心吗四大国公家族能否打倒皇帝呢如果能够,那又会是哪一家能够最终获胜呢当太平贞治六年开始的时候无数个类似的疑问藏在人们的心中。在这个时候,谁都不用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当然也不可能知道答案。
新的一年到来了,历史也随之翻开了新的一员
正文 第三八章 伤势初愈
当江寒青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白莹珏仍然守在他的身边,而江凤琴已经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江寒青这一次醒来,身体状况已经好了许多,在白莹珏的搀扶下居然能够下床走动。
恰好这时父亲江浩羽过来看他,一见之下也是十分欣喜。
“年轻就是好流了那么多血,伤口还有点发炎,居然躺了两天就没事了如果是我们老头子的话,不死肯定也会脱层皮怎么可能像你恢复这么快唉老了”看着在旁人的搀扶下在庭院中缓缓步行的儿子,江浩羽的话里充满了岁月不饶人的感觉。
江寒青汕汕笑道:“父亲您这是在取笑儿子了父亲正当壮年,怎么会老了呢”
江浩羽苦笑着叹了口气,转身向屋内走去江寒青一看父亲的架势分明是有什么话要向自己说,忙示意白莹珏将自己扶进屋去。
父子两人刚一尘定,江浩羽便开口了:“你将你遇袭的情况仔细说一说”
江寒青不敢怠慢,急忙将自己遇袭当晚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向父亲道来。
江浩羽听完之后脸色十分阴沉,沉吟了半天不发一言。江寒青见父亲没有说什么,便主动开口道:“对于那天晚上的事,孩儿匆匆整理了一下思路,倒是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江浩羽膘了儿子一眼,点头道:“好吧你先说一说你自己的看法吧”
江寒青道:“那个主持阴谋的人一定对孩儿的情况十分清楚,并且已经筹划了很久,对于孩儿平日的行动路线观察得十分仔细,早就摸清了我行动的规律,知道我从太子府出来之后,一般都是走当晚遇袭那条路回到大院。如果不是这样,常人想要设伏,都应该是在主道上,断不会在那繁华的市区里埋伏。”
江浩羽面色凝重地点头表示肯定道:“不错我也这么想这个家伙对于你的行动早就有所注意的了说不定还是一个跟你十分熟悉的人呢”江浩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十分的阴狠。
江寒青等父亲说完,接着道:“那天晚上那群人埋伏的地方选得那么准确,一个是如孩儿所说对于孩儿平时的行动路线掌握得十分清楚,另一个也说明对方十分清楚我的行踪,至少知道那天晚上我要去太子府赴宴的事情”
“那天晚上有哪些人知道你要去太子府赴宴”江浩羽显然十分赞同儿子的观点,因此急忙向儿子问道。”诩圣和小姨夫妇自然不必说了,还有诩宇夫妇和太子府里的许多家人。另外我们家里也有几个家人知道,且还不知道他们向哪些人透露过这个消息。”
江浩羽一听有这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皱了皱眉头道:“有这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吗那简直就没有办法从这件事情上面去查了”
江寒青道:“是从这个线索上去追查,看来确实是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了。”
江浩羽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儿脸慎重表情地向儿子说道:“儿子啊,对于这件事情我是这么看的:绝对不可能是皇帝或者王明德干的他们两个人绝对不会傻到去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蠢事”
江寒青也点了点头道:“这一点孩儿也是这么想的策划这件事的人一定是能够从我的死亡中,获取到最直接利益的人。对于皇帝和王明德来说。在这种形势十分微妙的时候,他们不可能为了我这么一个刁、于而采取贸然行动。对他们来说像,我这种人就算除去了也不会得到多大好处,反而会引起其他势力的猜疑、戒心,以后他们想采取什么行动就更难了”
江浩羽这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地用手指捻着下巴上的胡须,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看着沉吟不语的父亲,江寒青继续道:“那天刺客中有一个人,孩儿总是觉得他的声音有点熟悉,虽然想不起他是谁,但是可以肯定孩儿绝对在哪里听过他的声音,否则断不会有那种感觉。”
江浩羽这时突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了一丝强烈的杀机,狠狠道:“你既然觉得这个声音熟悉,那么肯定是曾经听过的。只是这个人可能跟你不太熟罢了不管怎么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这一次的事情那个混帐东西的嫌疑最大”
看着眼前表情凶狠的父亲,江寒青沉声道:“我心里的想法和父亲是一样的干这件事情的人十之八九是……”突然看到父亲瞪了自己一眼,意识到自己的不对,江寒青硬生生将快要吐出口的名字吞了回去,顿了顿继续道:“嘿嘿正好近来我们又在怀疑王家要谋反,他选在年前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刻行动,便可以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王家身上去。
何况我一受伤,大家一定会暴怒失常,更是不会怀疑其他了,哼他的算盘还真是打得响啊可惜孩儿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窝囊,没有死在那些刺客手下。”
江浩习水令笑着续道:“更可惜的是,你我父子二人可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白痴没有如他所愿那样,将注意力投到王明德或者是皇帝身上去。这个家伙假面具戴了那么多年,一直忍着不出头。现在……嘿嘿……他也终于不甘寂寞,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白莹珏在旁边听着父子二人的谈话,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什么。她知道这种世家大族对自己的女人要求十分严格,掌权的人说话时女人只能在旁边装聋作哑,绝对不能随便乱开口。
可是现在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分明都已经猜测出是谁干的事情,却都不把那个人的名字当着她的面说出来。白莹珏心里便十分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人敢向江寒青下手而且从两个人的语气上听来,那个嫌疑人好像还是他们十分熟悉的一个人。强烈的好奇心终于驱使白莹珏问:“你们知道是谁干的了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家里的自己人”江浩羽瞥了白莹珏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脸色一下子又变得难看了许多。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去处哲的。你就安心养伤吧嗯……我看你现在也安不下心来啊唉”
他转过头向江寒青这么说了一句之后,便不再理会两人,迂自扬长而去。走之前也没有再看白莹珏一眼。看着江浩羽远去的背影,白莹珏愁容满面道:“青,看来……你父亲真的是不欢迎我这样的女人和你交住啊”江寒青叹了口气,强笑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这只是我受伤后,父亲心情不太好而已他如果真的不喜欢你,他早就赶你走了”
白莹珏摇了摇头,凄然道:“你不用安慰我了他当然不会赶我走了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他就算看不上我,也要给自己的儿子一点面子啊但是我知道,在他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用来满足他儿子x欲的狐狸精而已,根本算不 得是你们江家的女人”
江寒青看着白莹珏在那里自怨自艾,却也不知道应该再说点什么来安慰她,只能是叹了一口气走到屋子一边自己尘了下来。
一时间房间里面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各自傻傻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在随后的日子里,由于江寒青已经苏醒,李华馨也开始以探望病情为由,每天都名正言顺地来照顾他。在白莹珏和李华馨的关心爱护下,江寒青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十多天的功夫他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在这难得的十多天悠闲时光里,江寒青静静地思考着自己的人生,思索着自己今后的道路。在他的一生里面,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思考一件事。
过去的一年中发生的种种事情让江寒青地认识到大夏王朝的命运也不会再持续多久了。此刻的帝国只不过是一个具有庞大构架的腐朽房子而已。它的外表看上去是如此的巨大而摄人,但是内里却早已经是一片朽烂,只需要施加一点点外力就会引起整个帝国的彻底崩溃0江寒青知道这座“房子”迟早会垮下,但是他也并不能够肯定帝国的崩溃会是何时,也许在新的一年中就会发生,也许还要等待很多年。
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江寒青是十分清楚的,对于他这种试图夺取皇帝宝座的人来说,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天都是绝对不能够浪费的。
当前最让江寒青感到头大的,无疑是显宗和圣女们的问题了。由于自己是圣门隐宗的一员,江寒青比谁都清楚这些家伙具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可是京城这么大,自己应该去哪里寻找这无些形的敌人呢自己的家里是否真的隐藏着显宗的j细呢圣女们是否已经真的打入了宫廷内部呢对于这些问题江寒青都必须尽快找到答案,否则等待他的无疑将会是极大的麻烦。
虽然有了这样的认识,但是江寒青此时还没有想出搜寻敌人踪迹的好办法来。没有任何线索,他又怎么能够凭空辨认出谁是自己要找的人呢
把这暗处的敌人暂时抛开,在现在的朝廷中,江家最大的敌人无疑就是定国公王家。六百来年的苦心经营,王家所拥有的庞大势力无疑是十分恐怖的,但是其具体的实力到底达到什么程度,就连江家都并不是十分清楚。江寒青相信虽然现在表面上王家已经不如江家了,但是私底下他们一定还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力量。对于这么一个历史悠久的庞大敌人,高估它的实力绝对比轻看它更为有利。而王家最近的一些表现,也让江寒青或多或少有着一些疑虑。尤其是王思廷在控制妃青思势力一事上的处理方法,更是让江寒青十分担心。他始终不相信那会是王家的人在毫无理由之下干出的蠢事。他心里暗下决心,在自己伤好之后一定要多花一点时间去打探一下王家到底在进行着什么阴谋。但愿他们不是要抢在江家准备好之前便动手谋反。至于安国公家族,虽然近年来其势力已经每况愈下,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实力还是不容小觑。何况李家还拥有石嫣鹰这样一位绝世猛将,其麾下的数十万“飞鹰军团”将士一旦通将过来,那可绝对不是简单的。而相比于江、王、李三家,邹家的力量确实就小得太多,而且尽是庸人,对于他们,江寒青倒是真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仔细思考了一下四大家族的力量对比,江寒青对于未来处理与其他三个家族的关系时所应采取的不同方针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底案。
联合实力最弱的邹家,形成一个暂时的联盟;在此基础上拉拢位于中间的李家,并竭尽全力从暗中想办法刺激石嫣鹰与李家现有的矛盾,争取促成两者最终的决裂;而对于被孤立出来的最大敌人王家,则理所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给子其致命的打击
至于帝国皇室,江寒青却不太放在心上。日渐昏庸的皇帝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会是一个特别大的威胁,尤其是在他所掌握的军队在对付邱特人的战争中已经折损的情况下更是如此。他所需要注意的只是在皇帝面前不能表现得太显山露水而已。
而皇太子诩圣虽然一向循规蹈矩,但是个人能力上的欠缺却使得他始终难成大事。而尤其紧要的是这位帝位继承者还是一个性格多疑、气量狭刁、的人。就像江寒青遇袭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一样,阴玉姬本来希望双方能够携手合作,但是诩圣却因为放不下心中成见而在犹豫不决,最终因为一个狐狸精的打岔而错失良机。江寒青几乎肯定将来有一天诩圣必定会因为这个致命的缺点而惨遭失败。二皇子诩宇最近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一个靠山,因而变得日益嚣张。但是这家伙本身只是一个草包,江寒青料定他搞不出什么大场面来,江寒青倒是对隐藏在诩宇背后的势力颇为关注。对方的身份虽然还不明朗,但是既然敢于介入最核心的政治斗争,其实力自然不容怀疑。可是如果对方具有很强的实力,那又为什么会选中诩宇这个草包充当朝廷中的代言人呢江寒青心中对于这一点一直充满了疑问。他断定对方现在只是想要短暂地利用愚蠢的诩宇,可是这会起到怎样一种作用呢”寸此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江寒青也只好将之暂时抛诸脑后。
江寒青在这几天里也估算过自己主动起事的事情,可是最终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原因有四。
其一,除非江家能够在起事之初就将其余三个国公家族,还有帝国皇室的首脑全部一网打尽,否则江家所要面对的,将有可能是几家联合起来无法匹敌的庞大势力。而实际上江寒青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家族并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相比于封地在京城附近的王家来说,江家在这一点上处于绝对的劣势。
其二,虽然江家手里掌握有大量的精锐军队,但是在江家主动谋反的情况下,背负不义恶名的军队到时候是否还能维持旺盛的士气没有人敢轻易去冒这个险何况江家现在拥有的军队比之于其他势力虽说占有一定优势,却也不是说就能够稳赢不输。
其三,江家在老百姓中有很多的拥护者,那是因为他们在国内一向有着良好的名声。可是一旦江家桃起事端,天下百姓从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们还会对发动这发动叛乱、陷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乱臣贼子抱好感吗这个问题任何人想都不用想就会知道正确的答案。不得民心者欲得天下,自古未有能成者
其四,江家虽然在帝国西部拥有广大的封地,但是这些王地大部分都是帝国建国后逐渐拓展出来的新兴地盘,当初大都属于比较贫疮的地方。在江家多年的努力下,这些地区如今都已经逐渐变得富饶,但是其在帝国政治版图中所占的地位仍然是微不足道,对于维持帝国的存在和发展历来都不具太大的战略意义。严格来说,这些王地只是为帝国提供了一些奢侈的生产原料而已,也就是说,有了这些土地,帝国所拥有的资源将会更加丰富,民众的生活将会更加富饶;而没有这些土地,帝国也一样能够存在并发展下去。而在帝国建国所依靠的传统根据地一一帝国的中部和北部地区,甚至是相对贫穷的南部和东部地区,江家都几乎没有任何的影响力。如果江家主动发起叛乱,他们在帝国腹地基本上不可能得到任何有力的支持,只能是依洋自己的力量一步步硬攻进来,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江家的势力范围经常被人形容为“僻处西隅”,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在三岔口的时候,江寒青那么看重孙翔鹤,一个是因为此人确实能力不俗,另一个也就是为了利用他,在帝国的中东部地区打人一个空间,为江家以后在这一地区的发展打开局面,进而改变江家在地理上的不利形势。
在通盘考虑了当前的形势之后,对于新的一年中自己家族应该采取的策略,江寒青在心里是这样打算的:首先,应该尽量避免由自己家族主动发起叛乱,出头鸟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躲在别人背后,等别人发动了,自己再出面收拾乱局,自然可以在老百姓中获得一个好名声。其次,继续增强对军队的掌握。兵权这个东西是永远也不会嫌多的。手里掌握的军队越多,生存的机会大。再次,随时做好预防王家叛变,或者是皇帝老儿突然动手铲除异己的准备。这种事情可是一点也马虎不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京城里面还是皇帝拥有独一无二的强大力量,而王家因为封地就在京城周围也占有很大便宜。如果他们抢先动起手来,那可是不会给其他家族什么机会的。不早点做好准备,到时候肯定是死路一条。能否躲过敌人最初的雷霆一击,正是以后成功组织力量发起反攻,进而争夺天下的最大前提。
由于权衡利弊之后,江寒青认定自己家族不能抢先动手,只能被动等待别人发难,但这样危险性就十分之大了。
一旦江家的情报稍有不准确,等到敌人动手才知道,那可就是大难临头了。为了到时候能够顺利脱身,避免出现全家死绝的凄惨下场,江寒青决定向父亲进言,采取一些措施,以提前做好应变的准备。
他向父亲提出建议,要求扩大将家族成员移出京城的行动。只要是在朝廷中没有担任重要官职的人,都尽量派驻到西部封地去,不用一同留在京城等出事。
同时江寒青还建议父亲派人去准备逃难到西部封地的路线,以备不时之需。他打算在京城外面设置多个隐秘的据点,在那里布置大量的马匹、粮食、兵器,并且将这些据点尽量向西部封地延伸。如此一来倘</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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