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父母了吗?”
阮秋芸沉了面色,她虽已到中年,却保养的极好。一张柔美面孔上只有些细细的风霜,只是她做这样的形容,便显得阴郁了几分。
良珩眉心一皱,即便早已习惯她如此态度,还是忍不住有几分恼怒。
“我并无此意,只是军中生活惯了,不喜让人伺候。”
阮秋芸却不听,她拂开了面前挡着的人,径自朝着他屋里头走去。良珩阻挡不及,一时想起闵怜还在里头,连忙跨前一步,欲挡住她的动作。
阮秋芸已经先一步进了门。
她环视四周,屋子里头仍有些简陋,自然是比起她们自个儿的主屋来说。
这会儿里头安静的很,只有烛火时不时跳动一下,映照出书柜的阴影。阮秋芸的视线堪堪略过,就忽而右眼一花,似乎一阵凉风拂上面颊。
等她定神看时,却又看不见甚东西。
恰好这时良珩站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阮秋芸也便没有多在意,对着良珩道:
“你这屋子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叫旁人看了如何笑话良家。”
良珩单觉着好笑,原来硬要给他塞人,只是为了给自己搏个好名声吗?
他这样想起来,心头就觉得有一把火烧,口气也没有先前那样好:
“若是有人说起,说我不知好歹便是。”
阮秋芸一听他这话,描的精致的眉拧的高高的:
“你是如何同你母亲说话的,还不跪下!”
良珩却冷笑一声,半点动的意思也没有。
“你——!”
阮秋芸气的伸手指他,正欲说些狠话。然而当她视线不经意瞥到他身后时,她的脸立时就煞白一片。
在她的角度,一个红衣女子正背对着二人,一下又一下,慢条斯理的梳理着她浓墨色的青丝。
而方才,这里明明是没有任何人的。
那女子的背影如此熟悉,她的意识告诉她,应当快些离开这个无处不透着诡异的地方。可她的身子已经动弹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那个女子缓缓转过头来。
她的动作极慢,磨的人心都提了起来。
只是那熟悉的,惨白的五官,不知多少次出现在她的梦靥中。
闵怜,闵怜,那个已经死了二十四年的闵怜!
她抚着长发,眸子黑魆魆的一片,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一如当年。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冰冷而带着幽冥的气息。她蠕了蠕唇,比了一个口型。
我,回,来,了。
随后,她唇角微勾,笑容诡异且阴冷。
阮秋芸急促的呼吸着,自打看见闵怜,她的喉咙就仿佛被棉絮堵住了。她想要撕心裂肺的尖叫,但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最后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速度之快让良珩都措手不及。
既然主子歇了,做丫鬟的自然留不下去。两个丫鬟呆了片刻,随后迅速反应过来,扶了阮秋芸就开始呼天抢地。
良珩抿了抿唇,伸手唤了亲兵将阮秋芸送回去。
不管如何,她也是自己的娘。
阮秋芸被送走后,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良珩一个人坐在门槛上,怔怔的望着夜幕。
他的背影太过孤寂,闵怜有些不忍,就飘在他背后,倚靠着他。
“方才……是你罢。”
良珩轻声道。
某亘:恩,第一次虐渣,肉肉快上了。
桥姬【十八】暴虐的种子(第一更)
闵怜听到他的话,默默缩了缩身子,应了一声:
“我只是……不喜她那般模样。”
良珩苍凉的笑了笑,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释怀,如今却觉着,世上没有一个孩子会原谅这样的母亲。
她虽有生他之恩,却无养育之情。这么多年了,他早该还清了,他想,在她试图掐死自己的那晚,他就还清了。
“……多谢。”
良珩沉吟了许久,才说出了口。
闵怜见他垂着头,孤寂伶仃,地上的一道阴影拉的老长,她往他身边挪了挪,地上仍是没有影子。
“她……缘何这样对你?”
闵怜猜不透,分明良珩是阮秋芸亲生的,可为何她要对他如此苛刻。
“不知。”
良珩漠然的摇摇头,这次归家,在他的心头又重重划上了一刀。
闵怜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咬咬唇,把系统叫了出来。
闵怜:系统,能告诉我阮秋芸讨厌良珩的原因吗?
系统:【矮油,这个不行的,告诉你是违规的≥﹏≤】
闵怜:……那给我再看一次剧情。
系统:【!()收到!】
闵怜:…………关掉你的颜文字!
于是系统调出了剧情,闵怜头一次看的时候只是粗粗略过,这一回就仔细许多了。
看到她死的那一段,下一行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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