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骄 作者:东海石

    第二百三十三章越小小软肋

    “滋！”

    香油入锅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夜空中的葱花香，很容易勾起人的食yù，在灯光昏黄的街头，赵恒正微微闭上眼睛轻嗅香气，像是回味陆家庄陆婶的手艺，随后才睁开眼望向神情憔悴的颜如玉。

    “你瘦了！”

    在颜如玉强迫自己淡定还捧起热茶喝着时，赵恒轻描淡写的抛出句：“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没想到你还留在华海，我昨晚也见到你影子，不过没有惊动你，颜小姐，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 .

    赵恒的眼里闪动着丝玩味，还有若隐若现的杀机，换成几个月前，颜如玉定会把赵恒当成疯子，可惜现在血淋淋的事实证明，赵恒绝对有能力杀掉自己，而且自己今晚是来求他救越小小。

    想到华海酒吧战，颜如玉脸上就苦笑不已。

    眼前小子当初还需要自己和主子伸出援手，谁知现在却到达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先不说赵恒跟杜家和西北两家的关系，单单掌控第楼和清帮的手段就让她望尘莫及，特别是清帮臣服赵恒。

    这件匪夷所思的事让她至今难于想明白，接着她又环视周围的第楼护卫，后者对她的戒备是让她心痛，像是自己被夺走了什么东西，不过她终究是个人物，很快收敛住心神，低声回道： . .

    “你要杀我早杀我了，何必现在才动手？”

    颜如玉的眼里划过丝苦楚：“或许我当初离开第楼，让你心里起了杀机，但现在时过境迁，你还带着第楼熬了过来，最艰难的时候，你都没杀我稳定军心，现在辉煌的你不会杀我。”

    赵恒发出阵爽朗的笑声，轻轻点头回道：“其实不是我不想杀你，主要因为你是第楼元老，还是叶师师年的亲信，我如果杀了你，或许叶师师表面不会有什么，但暗中必会为你伤心。”

    “所以就让你活着，让师师心情舒坦点。”

    颜如玉神情滞，心里像是针刺般疼痛，但随后又恢复平静：“谢谢恒少大度，你放心，我很快就离开华海了，绝对不会在你面前晃荡，我也不会再找叶小姐，我会让自己变成个陌生人。”

    赵恒笑了起来：“很好！识趣！”

    五十岁的老妇颤巍巍把盘金黄的煎蛋端了上来，随后又摆上大碟五香牛杂，卖相不太好，香气却让人很有食yù，在赵恒拿起筷子时，老妇就慢吞吞退回到炉子前，开始烙四张白面大饼。

    “来，试试九婆婆的手艺，我很喜欢在这里吃东西。”

    赵恒脸上涌起抹笑意，夹起块鸡蛋放到颜如玉碗里：“今晚本来可以喝杜家的十全大补汤，结果却被越小小弄得团糟“你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应该也没吃吧？”

    赵恒看着沉默不语拿起筷子的颜如玉，淡淡笑：“如我猜测不错的话，那几十棵竹子和鞭炮应该是你放的吧？想要制造混乱给越小小跑路，可惜她太执着了，有机会不跑竟然去杀杜天雄。”

    “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接着他又微露好奇：“你是怎么跟她勾搭上的？”

    “没错！”

    颜如玉很坦诚的承认了下来，望着赵恒幽幽叹息：“是我出手制造混乱想要让她跑路，因为我不能看着她死！她曾经把我从清帮手中救下来，还亲自设局刺杀张啸林，所以我不能让她出事。”

    虽然当初越小小刺杀张啸林未果，但颜如玉感激她的义气，于是就跟她姐妹相称，还帮她处理身上伤势，所以尽管她不清楚越小小为何要杀杜夫人，但见越小小坚持要动手，她也就全力帮忙。

    颜如玉知道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也知道越小小敏感身份会让自己万劫不复，但她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越小小救过她，她也要全力帮忙，包括咬牙来找赵恒营救：“我想你帮我救救她。”

    “你不知道她身份吗？”

    赵恒把个煎蛋送入嘴里，瞥了颜如玉眼开口：“越小小可是樾国第谍，是华国敌对国家的王牌间谍，你知道跟她在起的后果是什么吗？汉jiān！知道我救她的罪名是什么吗？卖国贼！”

    “这些我知道。”

    颜如玉脸上闪过丝矛盾，她硬着头皮出声回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清楚营救她失败所面临的后果，但不管越小小身份是什么，至少她在我眼里是个朋友，你不是也跟她打过交道吗？”

    “你应该也清楚她的为人，你难道忍心眼睁睁看着她被杀吗？”

    “忍心？”

    赵恒拿着筷子点在碗里，嘴角勾起抹笑意：“颜小姐，你是不是把赵恒看成君子了？先不说我跟越小小没什么交情，就算有过些交集，我也不会冒险去帮敌国间谍，那是对华国的背叛。”

    赵恒很清晰表达自己的立场：“或许我不在乎什么民族英雄，但我是个华国人，我即使不为华国做贡献，我也不应该去帮越小小，我今rì帮她，将来华国就可能有十万八万的人因她而死。”

    说到这里，他还淡淡笑道：“所以我不会救她，只会杀她！”赵恒对越小小还是有几分好印象的，不管是她在街道帮西瓜头救金毛，还是她刺杀张啸林带给他便宜，赵恒都觉得她人品不错。

    但人品不错，并不是不死的理由，这世界无数好人都没好报。

    最重因此赵恒手指轻挥：“我可以帮你摆脱杜家追杀离开华海，但越小小事却无能为力。”说到这里，赵恒还轻叹声：“你也不要冒险救她，司马清和杜家都盯着她，你救她只会自取灭亡。”

    “可越小小从没伤害过华国。”

    感觉到赵恒态度的强硬，颜如玉嘴角牵动的看着赵恒哀求：“她这是第次接触华国，也是第次进入华海，她来华海也只是查案，是为了化解两国的矛盾，如你真担心她将来伤害华国、、”

    “你可以把她收到自己旗下！”

    越小小显然告知颜如玉不少事，后者忙把越小小的软肋摆出：“她今晚行动前曾叮嘱我件事，那就是让我有空去樾国探她的妹妹，她很重视亲情，你捏住她这把柄，她肯定会为你卖命的。”

    颜如玉知道这是个冒险行为，以赵恒xìng格难免会就此死踩越小小，但她此刻没有好的办法，司马清和杜家都盯住的人，她颜如玉根本无法营救，十有**还会搭上自己，唯有赵恒有希望。

    赵恒心里微动，脸上却没有半点情绪波动，颜如玉深深呼吸，为营救越小小尽着力：“你现在虽然掌控第楼拿住清帮，但可用之人都是老臣子，而他们未必对你忠心，特别是清帮的元老。”

    “你做得好给他们带来利益，他们或许不会有异动。”

    打滚年的颜如玉目光很毒，指出赵恒现在的局面：“旦你损害他们利益，他们就会怀念张啸林的好，就会再度生出异心，所以你需要有自己的心腹，越小小绝对能为你打拼出半壁江山。”

    “本少打拼江山，何需越国小小？”

    赵恒靠在椅子上，目光炯炯的看着颜如玉：“今rì之事，到此为止！”他把筷子哐当声丢在桌上：“你今晚就离开华海，不要再被我碰见，否则休怪我出手无情！来人，礼送颜小姐出境。”

    “如是固执不离，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