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沈邈有什么事情要与我单独讲,心里忐忑不安,眼睛来回地瞟挂在墙上的字画。
咦!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看——这,这怎么像是我驸马爹写的字?虽然说将先贤或长辈的书法装饰房间并非是什么怪事,可是驸马爹写的东西怎么挂在沈邈的房间里?
还不待我仔细辨认,沈邈已经回来了,手中还捧着一个盒子,我下意识地起身喊道:“沈大哥。”
沈邈带着歉意道:“让你久等了。”
我连忙挥手,却见沈邈上前来,将手中的盒子递给我:“劳烦你留下,是为了这件东西。”
这盒子看着不大,却沉甸甸的,也不知道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他又道:“我总寻思带回点什么东西给你,想着青州产砚,就拜托人做了这个。”
当众拆开别人送的东西,连我都晓得是极不知礼数的事情,可我完全没考虑这些,立马打开了那个盒子。
绸缎上放着一台两手宽的砚,上面刻着一尾鱼。这砚台不大,却雕得十分精致,那位鱼仿佛要从里边跳出来,鱼身边是几枚砚眼,似乎雕刻作了游鱼嬉闹的珠子,下边是一行小字,明显是沈邈的笔迹。
我不知道沈邈为何要特意送我东西,又怕他斥责当面打开盒子的我“不知礼数”,一时间心中都是惶恐。
但沈邈只是笑着问我:“嘉言喜欢么?”
“喜欢……”我怔了一秒,立马点头道:“十分喜欢……只是,沈大哥怎么特意将此物给我?”
沈邈道:“那便当做是那尾小金鱼的回礼吧。”
我觉得他话中另有意思,却猜不透,只得捧稳了手上的砚台,没有递给身后的浣星。不管怎么说,这可是沈邈头一回送我的东西啊。
在这之后,我们聊起了这四年的境况。沈邈先问了我近来如何,我告诉他我在三年前封了侯,但是公主娘亲舍不得我,也没有外出立府。
“那便是要大婚之后再建府了?”沈邈道。
我的心陡然一跳,与沈邈相处过数年,我最明白不过,沈邈他觉得非礼勿言,于是与情爱相关的事情从不直说。他顺势问我是不是要大婚之后再建府,其实是在侧敲旁击地问我是否有喜欢的、想与其成亲的人。
我甚至不敢深想沈邈这样问我的原因,偶然也好、关心也罢、又或是其他的、那个让我渴望又畏惧的理由。
我只好胡乱应付了过去,沈邈也没有再提,事情似乎就此揭过。可他方才模模糊糊的一问,像是一场春雨,那么细润和缓,却猛地催生出一截笋尖,快要破开心土。
我担心那春笋破土后,我又会忍不住摘了吃下肚。
·第11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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