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五岁生辰宴上,大将军柳武携十岁的嫡长子柳潮来祝贺,我看着那张陪伴了自己二十几年的面孔,拉了拉兄长虞嘉礼的衣服,问道:“阿兄,今年是什么年呀。”
虞嘉礼蹲下来亲了我一口,回答道:“怎么了小郎,如今是天和二十二年。”
我心里划过一道惊雷,嫌弃地推开这个团子控礼哥的脸,在侍女的惊呼中“哇——”的一声,哭着跑进了花园里。
我茫然地蹲在花坛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并非入了新轮回,而是回到了十九年前。
只不过,我不再是“我”。
我立马想到了沈邈。
鸭子精答应过,沈邈不会再被我祸害了,那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多了个虞嘉言,便少了个沈邈呢?
他的这一世,又是在哪里生老,在哪里封妻荫子、十梳天年?
这五年里头,长公主一家宠小儿子,我活得和个稚童了无差别。
虽然沈邈在我心里,我却又不敢去想他。我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上辈子借着父亲的势狐假虎威,内里却是个自私又胆小的草包。一想起沈邈,往事便翻涌起来,那把人血肉都绞碎的悔恨与思念,痛得我不敢再想。
他也不肯入梦来,便只留给我一个不敢触碰的虚影,时至今日才明晰起来。
“喂!没看见小爷吗?”
目前会打断我回忆的,有两个。一个是鸭子精,还有一个是贱人精。
十岁的“我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花园,狠狠捏了一把我的脸,嘲讽到:“小胖子。”
太贱了……妈的……我实在太贱了……
愤怒瞬间统领了我的所有情绪,就在我准备客服身高上的一脚踢过去的时候,我礼哥带着侍从找到了花园。
我瞬间转换状态大哭了起来。
感谢在公主府被娇生惯养的这五年,我从被恨铁不成钢的将军老爹三天一踹、五天一打变成了轻轻一磕就起红痕的白团子。
于是我一边指着脸上的红印子一边哭:“呜呜呜……阿兄……好痛……”
柳潮这个小贱人在礼哥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我见他一副心虚的样子,决定加一把火,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呜……嗝……呜……阿兄阿兄……他还要扒……呜呜呜……扒我裤裤……”
团子控虞嘉礼的脸立马黑了,一边抱住我,一边唤人去将父辈请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长公主提着裙摆气势汹汹地赶到,后面跟着同样黑脸的裴驸马,还有我那不论上辈子还是下辈子都倒了血霉的将军爹。
嘻
根据我多年来的经验,柳潮回家后将遭遇一顿毒打。
二十几年了,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的屁股遭殃而真情实意地鼓掌:)
·第1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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