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把你的东西放进去。”丰元溪抬了抬下巴示意阿挽把她的锅碗瓢盆都扔进柜子里。
阿挽诧异的伸出手指头点着自己的鼻头,好生茫然,“我?这个柜子是给我的吗?”
“嗯。”
话音落下,阿挽兴奋的冲过去抱住丰元溪。两只胳膊蓦地穿过丰元溪的身子,最后傻傻的环抱在自己胸前。那一瞬间,丰元溪似乎真切的感受到了一阵清风带过,扑面而来女子的芳香,是他喜欢的气味。
阿挽后知后觉的挠了挠脑袋,又羞赧的拽紧衣襟的下摆,“呒,我老是要忘记。”
丰元溪不以为然的吐出一个字,“傻”。
紧接着转身朝外走去。阿挽也不在意,嘻嘻的娇笑,蹲下身子把桌子下的水桶拉出来,把盘子分出大小摆在适当的格子里。两只水桶再放进底下的大格子。
阿挽“摸摸”柜子的门面,又“碰碰”柜子的门把,嘴角无法抑制的上扬。要是自己能亲手把柜子的门关上就更好了。
小姑娘飘悠悠的晃出卧房去寻找可以帮她把门关上的丰元溪。
阿挽整好衣衫,像一个正儿八经上门拜访的客人。挨个屋子的“敲过门”,然后把头探进去查看,“元溪,你在吗?”
丰元溪这会儿正窝在书房研究怎样可以让鬼魂接触人间的实物,那种怦然心动又突然落空的感觉就好像……被调戏了一样,即便阿挽看起来不是故意的。
丰元溪百感交杂,翻动书页的指头更灵活了。
“元溪,你在这里吗?”
声音从附近传来,随即,愈加清晰。丰元溪不快的转过身子,背对着书房的门。
“元溪,你……”
“终于找到你了。”阿挽半个身子探进屋子,看到丰元溪青色的衣衫后赶紧飘到丰元溪身前。
“元溪,我把东西都藏好了,但是柜子的门关不上。”阿挽凑进元溪的耳边,用手遮掩着小嘴,小声的说着悄悄话。大大的袖口因抬起的胳膊在丰元溪眼前微微晃动,浅浅的鹅黄色占据了整个眼眶。
他就知道这姑娘没心没肺的很,只有他一个人瞎想。可倒是他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元溪,你去帮我把门关上好吗?”
“你几天没换衣服?”
阿挽眨眨眼,看了下身上的衣服,陷入沉思。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丰元溪的脸色也愈发的难看。
“大概有四十天吧。”阿挽又摇摇头,“记不太清了。”
丰元溪蹭的站起身子,脸色颇让人担忧,“本王带你去买衣裳。”
“不成,街上没个遮挡的,也不知你经不经得起光照。”丰元溪蹙起眉头自言自语着,总归还是鬼魂,即便她说无事,他还是不放心她白日接受阳光的洗礼。
丰元溪在书房里转了两圈,最后叫了裴安进屋,“让内务府的把近来上贡的布匹都送王府来,制衣局的管事一道来。”
“王爷您要制衣裳吗?制衣局那儿有您的尺寸。”裴安欢喜的不行,王爷总算是要换下青衫了。
“本王说的你照做就是,要女子用的布匹。”
裴安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崇拜地凝视了主子一眼,赶紧去办事。王爷这是要追姑娘的步调啊,想来待会儿就要让他们去请项小姐了吧。早上这样清冷不给面儿,他还以为这事儿要黄了呢,不料王爷这是耍了一招欲擒故纵啊。
阿挽羞涩的掂着脚尖磨蹭着,虽然元溪要送衣服给她很开心,可是……她这是被嫌弃了。鬼又不用洗澡,自然不需要换衣服了。而且她身上才没有味道呢。
睦宣王爷传唤,内务府制衣局的宫人不过两刻钟的功夫就到了王府。
花花绿绿的绫罗绸缎一匹匹的摆在大大的原木桌上。丰元溪指尖敲打着桌面,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挑出几匹布料。
“这几匹不要,其他的都留下,尺寸……”丰元溪看了一眼正在抚摸嫩黄色锦纶纱的阿挽,这尺寸要怎么量。
“奴才这就去项将军府请项小姐过来。”裴安“了然”的替丰元溪接口。
阿挽听到“项小姐”立马不干了,像只炸毛的小猫咪,可怜兮兮的蹭到丰元溪跟前,拿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他,“是我的。”
丰元溪难得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她。
“把尺子给本王。”丰元溪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带着尺子进了主院。阿挽自然也跟了回去。
“抬手。”“别动。”“转过身。”
丰元溪照着以前被人量尺寸的模式给阿挽当了一回裁缝。
裴安看着制衣局的宫人们手上捧的纸张,神色莫名的看向主子。何为真人不露相啊,王爷居然只见过两面就能知道项小姐的尺寸,这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吗?!他得赶紧和侯总管去通通风。
丰元溪自动无视了裴安敬佩的目光,瞅着小姑娘整个人都扒在漂亮的布料上。又不禁想起方才在卧房里量尺寸的情形。
他一关上房门,阿挽就心急地开始解着衣服上的扣子。待他愣愣回神,上衣已经敞开,露出里头月白色的里衣。眼见着就要脱下,他急忙阻止,“咳,量尺寸不用脱衣服。”
“诶?那量的会准吗?”小姑娘歪了歪脑袋思虑了几秒,“还是脱了好,省的太大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阿挽在他眼前宽衣解带脱下外衫,里衣的布料柔软贴身,被挺立的小胸脯顶起,绕过胸部又微微往里顺势垂下。小姑娘可一点不知情,两只手臂直直的敞开,撑起里衣,硬是将姣好的胸型展示在他眼前。
他从容淡定的表情也不知用了多少自制力才控制住。
“元溪,让他们先做那个颜色的好吗?”阿挽指了指她觊觎已久的嫩黄色锦纶纱,双手做着拜托的手势,巴巴的盯着他。
丰元溪叹了口气,明明是天上掉下来的小女鬼,相处还不过两天时间,却是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偏偏两人都不觉得奇怪,这难道还真是缘分不成。
“裴安,让他们把那匹料子先做好送来。”
正文 第9章 王爷好烦恼
内务府的宫人前脚才出王府大门,后脚就来了个穿着驼色粗布衫的小厮要求见王爷。
丰元溪看着手上才由裴安转呈的密信,从浅褐色的信封里抽出信笺,署名是兵部侍郎魏能。魏能,名字在脑海里过了一大圈,总算是找到对应的人了。
文朝帝对他迁就宠爱,顶着个睦宣王爷的封号还兼了一个兵部的闲职。一个月里想上朝就去上,不想上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找个借口,文朝帝就火急火燎的命太医来王府了。
次数多了,文朝帝也知道了,他的皇弟不过是懒得在朝堂上听那些大臣们扯淡罢了。说实在的,他也不喜欢。十年如一日的盯着这些面孔吵得唾沫四溅的,实则没什么兴趣。
丰元溪纳闷了,什么事儿要找他这个吃白饭的王爷,还特地派遣了一个不显眼的家丁过来。可就刚才裴安带着人过来时,他就知道这送信的人身上功夫底子也着实不浅。
阿挽见丰元溪有正事要干的样子,就乖乖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晃荡着小脚,眼睛却是一刻都不离他。
丰元溪看完信笺,表情却是一分变化都没有,拿过一旁的火折子吹了口气,淡蓝色的火光飘起。可下一秒,却又拿起一边的盖子把火熄灭了。几下就把信笺叠好夹进桌上的书页里,放到抽屉中。
丰元溪做好这些一抬头,就见小姑娘对着他笑,他不禁也回了一抹微笑。这种不管做什么都有人陪的感觉似乎挺舒服的,至少他现在觉得心坎有丝丝暖意。
“有什么想做的吗?”丰元溪想起在尧山上养的那只雪豹,总是耐不住性子一天到晚的往山里跑。小的时候还不敢走太远,也乖乖的每晚都回来躺他床下睡觉,后来长大了就三天两头的见不着影子。待他回都城时,雪豹都已经在山里驻窝了。丰元溪琢磨着,这个小宠物也该有点娱乐活动才好。
阿挽摇摇头,憨憨的说道,“元溪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丰元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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